临出门时交代了句晚上回来的要晚些,然后拉着马就向外面走,拐了个弯后像做贼一样先看了看身后,等看清小玉没出来后忙蹿到个卖早点的摊前抓起碗豆浆就猛灌,两碗豆浆一下肚就感觉嗓子眼不那麽难受了,我满意的清了清嗓,这才慢吞吞的向衙门走去,衙门还是关的看来我还是来早了将马栓在门口的桩子上找了个地方一坐刚轻松的看了看街上的晨景就见北门那边忽拉拉冲过好几个人来到了门口操起鼓锤就敲。
我见这情形吓了一跳忙从坐的地方跑出来问道:“什麽事这麽慌慌张张的?”。

为的那人见我过来忙施了一礼道:“您是新来的典尉大人吧?我们兄弟几个是这城北赵庄的菜农今早出来向城里贩菜时却在三里外的树林中现一具尸所以赶忙前来报官了”。

我听的后脖子直冒冷汗第一天上任就碰上命案了这还了得忙对他们这几个菜农道:“你们俩接着在这敲你们俩这就带我去衙里一会出来人了就说我以经先去了”。

等到了地方后我顺着他们指的方向一看只见前面不远处停着一辆双马拉的大轿车地上躺着一个灰衣人身边一大滩血我围着那里转了一圈看了看四周只见尸体的三丈外就是一片树林离着大路还有一段距离就问这几人道:“你们几个怎麽不走大路进城?还有现这尸体时有人到尸体边上去过吗?”。

那俩人忙道:“回大人的话我们庄子要是顺着大路走绕远儿所以向来都是穿过这林子直接来的小半个时辰前我们打着过先见的这马车等走近了才见到还躺着个人满地都是血我们就吓的不敢往前走了又痄着胆子喊了几声见那倒在地上的没反应就赶快来报案了”。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们几个走到哪才不敢走的?”。

其中一个道:“离着还有四……五丈时就不敢走了”。

我哦了一声不在问了走到那尸体付近向地上看去脚印很乱除了那尸体脚上穿的厚布鞋印外我还找到另外四个足印三双很大一双小巧现在还看不出穿的是什麽鞋看纹路和四边应该是靴子这几双脚印一直延伸到大路然后就被众多的鞋印淹末了我站在脚印消失的地方向四周望了望然后又回到尸体边上蹲下了。

死的是个男人看上去3o多岁看穿着打扮应该是那辆马车的车夫我摸了摸尸体还没完全硬又向他身上的伤口看去他是被人用刀砍死的我望着那由胸至腹的一道长长的道口默默的计算着凶手出刀的角度和度这凶手是个惯用刀的右手刀很有点门道但看到伤口的型状时我有些迷糊了好怪的伤啊这伤口极深由胸处入刀的入点就极深到伤口末端时却突然脱离并没有一般刀伤最后改出时伤口变浅的特怔这还不算在离伤口几头丝远的地方又见到一处伤口极轻微也不长甚至连血都没流出来我蹲在地上嘴中轻轻道:“这刀有两个同一方向的刃?不能吧”。

暂时放下这问题我又向那辆车走去车里是空的除了挂的毯子和坐的软垫没有任何东西我围着马车转了几圈看了看马又翻起马掌看了看这该是辆车马店雇来的车但具体是哪可就不知道了我没再去搜那尸体的身而是坐在不远处的地上拿起个树枝画起那把怪刀来。

没过多久其他的人也到了我向他们点了点头又开始在地上画这刀太怪了连画了好几种形状都觉得不对劲正抱着脑袋想呢验尸的仵做走过来道:“大人请看验尸格目”。

我接过来扫了一眼跟我判断的一样一刀毙命几处内脏都被砍断了看到这我将验尸格目交还给他后问道:“看出是被什麽刀砍死的没?”。

那仵做摇着头道:“伤口怪的很我从没见过现在只敢肯定是刀伤”。

我肚中暗骂你这不是废话吗又来到另几个人前问道:“他身上都有什麽?那车你们看出是哪里的没?”。

一个衙役道:“尸体怀中有碎银三两四钱另有女人戴的青玉镯子一对此外再无他物马车内没有特殊的东西车为离此12o里的灵宝县杨记车马店之物”。

我有些吃惊的问道:“杨记车马店?这个你是怎麽知道的?”。

那衙役笑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所有的车马店都有个规据就是在车箱板的底下钉上一个木牌上面写着这辆车的出处和编号一但有事了查起来方便”。

我点了点头道:“这规据有用都查完了吗?查完了可咱们就带着尸体回衙”。

回到衙内后先命人把尸体送到殓房存放然后直接上堂向程县令禀明那程县令听完后将我叫到一边说道:“九郎啊这事如你觉得与你的差事有关就多留留心如觉得没有就不必再这案子上下什麽心思千万别为没必要去做的事分了心你那些表面上该做的差事我自会去找别人做的”。

我一笑答道:“小人知道多谢大人提点”。

见他去了后我忙拔腿就向内堂走来到里边后见许月蝉和棋师伯正在用早点我赶忙向其师伯施了个礼棋师伯笑道:“快来快来今早的油饼稀粥不错你也来吃点”。

许月蝉在边上没好气的道:“您老人家就不必管他了有人把他侍候的好着呢”。

我苦笑了下后道:“我吃过了你们吃吧边吃边听我说”。接着就向他二人讲起刚才的事来当讲到那伤口的特怔时棋师伯问道:“你没看错?”。

我答道:“错不了这几年连杀带砍的我也没少长见识这麽有特点的绝对是第一次见”。

听完我的话后许月蝉托着香腮凝神不语棋师伯却拿着根筷子反复的模仿着刀劈下时的动做劈了几下后只见他把筷子轻轻向桌上一放然后沉声道:“他们来了”。

我被他的语气弄的后背直冷忙问道:“您说的他们是谁?扶桑人?”。

棋师伯道:“对你说的怪刀我知道这是扶桑专有的刀型扶桑人爱用两种刀一种是弯刀其中最弯的比波斯弯刀还弯记得在扬州与你交手的忍者吗?他用的就是弯刀中的一种另一种就是你说的怪刀这种刀型状上与我们这里的刀差不多但刀头部分却有一个很大的突起有点像踮立着的人脚这种刀砍人时就是这样的伤口”。

我想了想后又问道:“那边上的短伤口呢?”。

棋师伯拿起面前的油饼咬了一口后才慢慢的道:“那是因为离的太近了”。

许月蝉这时也转过头来问我道:“你这个典尉想怎麽处理这事?”。

我笑道:“来的是四个人其中应该是三男一女或是三男一小孩他们应该没别的目标所以非进城不可我再等等两个时辰后他们该进来了吧到那时再来个全城大搜。但我还有一件事弄不懂他们干嘛要这样杀那个赶车人?按说要想隐藏身份的话是不会这麽干的呀难道……他们想立立威?”。

许月蝉和棋师伯将眉头皱的更紧了只见他俩对视了一眼后许月蝉对我说道:“搜城你手边的人够用吗?”。

我嘿嘿一笑道:“这不是找你们商量来了吗光靠衙门里那几个哪行”。

许月蝉从怀中掏出面令牌后递给我道:“1o里外的兵营里驻扎着1ooo府兵你派人去把那里的统军校尉叫来我让他派兵帮你搜”。

我接过令牌后喜道:“这可就有把握了我这就派人去你和棋师伯要多加小心啊”。说完抬腿又向外跑去。

到了外面叫过个衙役让他骑快马赶去兵营传令然后走到专分给我的一间办事见人的小屋中坐下了本来现在应该点卯和衙内众人认识一下的但现在大家都忙的脚不沾地也只好把这念头打消了我现在没别的事可做只好等那管军校尉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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