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之中,他们惨嚎着,蹦跳着,洒了油的草地转眼间就变成了火海,几个因痛苦而扭曲的身体倒下了,在地上打着滚,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的惨状,身体笔直的站在树杈上,抽箭开弓射向这群试图要跑出火圈的人,他们那绝望的眼神,竟让我感到极大的快乐,我笑了,反复的射出箭,嘴里轻声念道:抽箭,瞄准,松弓弦,抽箭,瞄准,松弓弦。
由我自己进行的屠杀,很快就要结束了,被浇了油的草丛,也快烧光了,火势在快的变小,焦黑的草地上以没有几个活人了,还有几个在翻滚着,暗哑的低嚎微不可闻,我死死的盯着一个人,那个领,他只是被烫伤了脚,还不太重,火势刚起时他就找到个安全的地方,这地方就是他同伴的身体,他这个同伴不是我杀的,是他砍死的,砍死后就窜到那人的身上,然后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藏身的方向,我没有想用箭射他,感觉告诉我不会中的,烈火中,我看到他的脸在抽搐,他身上的杀气让我兴奋的抖,射光了全部的箭后,我默默的盯着他,浓密的树叶被我砍去了大半,我知道现在不用藏了,我跟他都在等着火灭,火灭之后,就是一场无解的搏杀。

火变的更小了,我扔掉弓,拔出长刀缓缓的遥指住他的身形,他的脸抽搐的更厉害了,全身都有些颤抖,嘴里狠狠的咒骂着什麽,不时的低头看看脚下。

火终于全灭了,他猛的跳下那具几乎完全焦了的尸体,拔出腰间的长刀就向我扑来,那是一张带着狂怒的脸,我站在树上没有动,迎着他那狠毒的目光下意识的眦着牙,静静的等着他来。

可就在他走了一大半时,却突然停下了,先是转过头去盯着密林,然后怨毒的看了我一眼,接着有些瘸拐的向反方向的密林跑去了。

我先是一愣,但马上就明白了,马六斤到了,援兵终于来了,但我不能等他们来,刚才那狼军的头子正在逃跑,等他们到后恐怕就没法追上了,我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想到这里我跳下树,飞快的向他逃的方向追去,刚跑到这群狼军尸体的正中时,我忽然停下了,那狼军头领的武功极高,就这样追上去肯定是个搏命的局面,我有必胜的把握吗?没有困兽不可与之决死,这大头事我可不干,飞快的掏出金丝手套戴在左手,从身上扯下一大块布,飞步跑到一名还没死透的狼军跟前一刀砍了他的脑袋,把这一大块布在他喷溅的颈血处沾了个饱,然后一边跑一边向左手上缠,同时对着已越来越清楚的唐兵身影大声吼道:老六,帮我好好照顾洞中的人。

远处传来了马六斤那叫驴一样的嗓音:洞里的人?你要去哪呀?。

我听见他的回话后心里一轻松,再也不理他的问话,几个腾跃,就冲进那领消失的密林中了。

脚印很好认,一轻一重,显然是这小子留下的,我心里清楚,他要是没被烫伤我恐怕很难追的上他,但这次老天睁眼了,我边追边嘴里念叨着:您睁回眼不易呀,我怎麽也得对的起您这次赏的这张老脸呀。

足跑了有小半个时辰,地上的脚印还在向前延伸着,我有点佩服这小子了,人材呀,这样的人居然入了狼军了,要是在我们大营里定是一把好手,前面是个转弯,那脚印消失在转弯处了,我在通过那道转弯时突然心惊肉跳了起来,不对,有埋伏,我猛然拔地而起,身子向前一扑,一道雪亮的刀光闪电般的飞来,刚好在我刚才腿弯的位置擦着我的鞋底飞过,我在地上打了个滚,左手一拄地要站起身来,却装出左手受伤的样子臂弯一软又横滚了一下,这才单腿跪地用长刀指着他站了起来,站起身时故意疼的直抽冷气,同时左手轻轻一握那布,血水当时就开使淌下来了。

那人死死的盯着我的左手笑了,那笑容很邪,让我浑身都不输服,只听他狠狠说道:你太托大了吧?伤成这样还敢跟来,活够了吗?。

我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慢慢的,但重重的说道:**你妈。

他听完愣了一下,我接着大声道:我说**你妈。

我话音刚落,他就怒吼着扑上来了,手中长刀砍来的度快的惊人,我稳住神,脚下踩着八方猫足的步法躲开他的刀,用半吊子水的裂天刀法跟他抢攻,我的攻势一起,他的攻击就停了,只见他两眼紧紧的盯着我的刀,手中长刀使的风雨不透,我这自以为得了武教头亲传的刀法居然没唬住他,这头十二式很快就使完了,那第十三式别看名字威猛,但刀谱上只说了个大概,那大概也只是个双手持刀下劈的样式,武教头曾参研了很久,到最后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对我说练好这十二式就够了,那最后一式就慢慢体会吧。

头十二式堪堪使完,我脑袋开始冒汗了,心中知道要坏,坏也没办法,从头再用,那人看我又从头开始了,冲着我笑上了,但手中长刀还是守了个风雨不透,只听他边笑边道:这套刀法你哪学的?真是太好了,不过在你手里被糟塌了,你大概没练几天吧,刀法里的多般变化你好像干脆就不懂,这套刀法要是你练的熟了,恐怕俩照面我的脑袋就要搬家了,还好你不熟,所以今天死的就是你了,怎麽样,咱们做个交易如和,你把这刀法教给我,我就饶你一命,想想吧。

我闭着嘴不理他,手中的刀一招比一招狠,心里却像车轮子一样转着个,暗暗说道:怎麽办?硬拼不是对手,想用左手的陷阱,可他压跟就不进招,这可要了命了,我怎麽碰上个强的变态的主儿?不快拿主意可真出大事了。

心中虽急,但身上这股锐气却不能泻,知道气泻了就是个死,要诱他出手,想到这里我猛然收住刀跳出圈外道:让我教你这套刀法?也不难,只要你能破了我这刀法中的一招两式的,我就教给你,你不就是仗着那套乌龟壳一样的刀法才挺过来的吗?我就不信你能破。

那人眼中的笑意更盛了,哈哈一笑说道: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你了,好,咱们就试试看.说着抡刀就冲了上来。

我这次不闪不躲,举刀就是硬拼,又对了几招后,我看明白了,他真能破的了,刚开始时他是在观察,现在已经掌握住我的刀路了,不能在等了,我狂吼一声,猛然使出了裂天第六式,(钱塘怒潮),刀锋带着尖啸从四面包围了他,他凝神站着不动,忽然将手中长刀向最强的那道如巨浪一样的刀影中一点,那里正是我这招中的窍,我暗叫道:机会来了,左手猛的伸出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刀尖,同时右手长刀化砍为刺,狠狠的扎向了他的胸膛。

一切都快的让我不及反应,电光火石之间,我那志在必得的一刀,却失效了,刀尖以经被定格在他胸前不到两寸的地方,再也无法向前了,抓在左手的他那把刀如同巨蟒一样在指间打了个转,挣脱了,挣脱后的长刀带着厉啸直砍向我的右臂,我只有撒手弃刀,退出几步后死死的盯着他,只见他左手的食指,中指和拇指上各戴了一个铁套,这三根手指正抓在我的刀背上。

只听他嘿嘿一笑,左手把我的长刀往远处一扔,然后说道:没想到吧,这叫自食其果,你以为左手装出受伤的样子就能骗过我吗?手受伤了还能连射出4o多支箭?还能一箭一命?当我是三岁的孩子吗?。

我知道完了,好精明的小子,他一直都在拿我逗着玩,这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回去,至少要让他伤的更重,我知道马六斤他们一定在我身后追过来了,心中刹那间就平静了下来,右手拿出噬月短剑,左手摸出一支吹箭紧紧的握在手中,然后长长的吸了口气道:你真精明,这样我就更想,操,你,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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