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姐看不出你还有如此一面哦。”病房的门吱哑一声打了开来方钧那张平凡却又让人难忘的脸庞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微笑着说道。
凌霜只是瞟了瞟依在门边并没有进来的方钧又接着拭擦起怜儿那张苍白的小脸蛋来。虽然这几天他并没有怎么为难自己可是她除了严新慈和怜儿的病房几乎被软禁在了这间医院里。就连自己的母亲似乎也被他们所监视一举一动全在这些人的视线之内。

相对于自己的处境她更担心的却是远在昆仑境地的庄天宇的安危。根据她的推测方钧这伙人应该是看上了天宇身边所携带的轩辕宝剑。姑且不论宝剑所蕴涵的秘密就是单单其剑本身就是一件价值不可估量的文物而能够引起这位大集团总裁兴趣的也只有这柄上古宝剑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凌霜内心里总觉得似乎自己遗漏了什么最关键的东西他们的动机仿佛并不是那么的单纯那还有什么可能吗?

“呵呵凌小姐你想知道庄天宇的消息吗?”现凌霜没有理会自己方钧并没有什么不悦的表情而是挑了挑眉看着正埋头收拾着的她漫不经心地问到。

“你们把他怎么了?!”一听见天宇的名字凌霜猛地抬起了头对着一脸无所谓的他强压住心中的担心冷静地问到。

虽然她的声调依旧那么平缓可是方钧还是从中觉察出了那隐隐的急切。对于人世间这些所谓的男欢女爱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心中对此嗤之以鼻脸上却表情不变地说道:“我们能够对庄先生怎么样呢?如果凌小姐不放心那就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还没有等他说完两个身着西装的彪形大汉便走了进来强行架上了不知所措的凌霜不由分说得就往外走去。

看了看病床上那静静躺着的小女孩方钧微微扬了扬手冷酷的脸上闪过一丝矛盾挣扎之色最后冷哼了一声转身关上了门跟在凌霜的身后走了过去。

刚才接到手下的信息彊良和缬竟然也失去了联系看样子应该是凶多吉少了。这个消息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思异的。当初派儡鸟去抢夺轩辕宝剑在他看来对于一个普通的人类应该是手到擒来的可是结果却是一死一伤而那只侥幸逃脱的儡鸟也在飞回的途中死去了。认为可能是意外的他又派了彊良和缬去凭借着缬的魔音和彊良的强壮对付一个人类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可是最后的结果还是这样这使得他不由得对这个叫庄天宇的男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以他决定自己亲自去回回这个让他连吃几个苦果的人类。顺便把那把一直让它有点担心的轩辕剑彻底的毁掉以绝心头之患。

不过在临走之前他下意识地带上了这个庄天宇的女人并不是他怕对付不了这个人类而是觉得让一对恋人死在一起是对那所谓的爱情最大的讽刺也是对那一直称颂着仁义道德的黄帝的最好批判!

响亮的关门声隔绝了病房和外面的通道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一个闭着眼睛静静躺着的女孩子和那极有规律的仪器滴滴声在房内回荡着。

……………………

周围一片死般的寂静耳朵里全是空气的流动声身体周围那冰冷的气息不断涌来只觉得眼皮上一阵阵灼热的疼痛庄天宇慢慢睁开了有点沉重的眼睛。

刚一恢复知觉全身关节就仿佛散掉了似的那酸痛的感觉让他连动一下的**都没有。想到刚才那恐怖的大雪崩他心里还是一阵后怕但更多的却是劫后余声的喜悦。

“霜怜儿……”就在刚才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脑子里最后留下的却是这两个人的身影最让他不可思议的就是凌霜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在自己心房占据了如此大的地位。

“遭了!”

庄天宇脑子左右晃了晃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声心里一惊之下猛的坐了起来。可是全身无数的伤口却让他因为剧烈的疼痛又躺了回去。再次艰难地支撑着站了起来他仔细地打量起周围的来。就在刚才他一下现一直放在自己身边的轩辕剑竟然不见了!

他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半径大概有三、四米的圆形深坑中坑的深度几乎已经到了他的胸部。周围全是白茫茫的一片蓬松的雪团就像棉花糖似的铺盖在肉眼所能见到的雪地上。而有些白雪已经开始融化冰渣渐渐融合在水流的冲刷下形成了一道道细小的流道蜿蜒盘转之下汇集成了一条条小溪哗哗地流向了山下。天上的大雪也停止了倾泻原本蔚蓝的天空却显得有点阴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庄天宇觉得好象不远处有一团黑色乌云正慢慢向这边移动着。

这次来昆仑山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找到让轩辕剑恢复神力的办法可是现在连剑都不见了几乎可以说已经功亏一篑了。而且因为刚才的雪崩自己的包裹也不知道丢在哪里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恐怕就只有那两个怪物也被雪崩所卷走不知道命丧何处了。

可是坐以待毙并不是他的风格仔细打量了一下所处的环境他才下意识地现自己这个“坑”似乎有点太突兀了。和周围雪崩后堆积的蓬松大雪不同这个坑的四壁坚硬得就仿佛钢铁一般那冰层整齐的就好象用什么仪器测量后裁剪而成似的。在坑底自己刚才躺着的地方有一个明显的剑痕一看就知道应该是刚才轩辕剑所放的地方那也就是说剑是和自己一起被掩埋在这个坑中可为什么现在却不翼而飞呢?这个坑明显的比周围的地势要低了许多而且最让他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自己会裸露在整个雪面而不是被雪崩过后所带起的雪层掩埋这一切就犹如有人用烈火焚烧自己上面的大雪把自己救了出来一般。

“恩?”眼尖的他突然现在这个圆坑的左上方似乎有什么痕迹不过因为身高的关系他看的并不是十分的清楚。

用皮带扣在半人高的冰壁上微微燥出了几个仅供踩踏小坑他强忍着钻心似的疼痛一鼓作气爬上了这个几乎埋葬了他却又救了他的冰坑。爬到雪面上的他诧异的现竟然有一排足迹从冰坑向峰顶延伸上去。在这排似乎是人类的足迹旁边还有一条深深的直线伴随着庄天宇从其宽度和深度一下就推测出了可能就是那遗失了的轩辕剑。

回头看看那不知在何出的山脚现在往回走是绝对倒不了山底的了他咬了咬牙用雪捂盖了一下已经不怎么出血的伤口顺着那排足迹一步一步向山顶走了去……

静谧的峰顶似乎已经许久没有生物的痕迹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一个半径有近二十多米的小湖静静地躺在这连接天地的雪峰之颠。湖面平整如镜绿色的湖水没有一丝的涟漪幽深的看不到湖里任何一点动静。满眼的绿色倒影着旁边那锥形的火山口就仿佛一块碧绿的玉石点缀上了缕缕白色的丝带散出一股神秘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有踏上去的冲动。

在这诡异的小湖旁边是一座略微突起的山峰这应该是这座不知名的雪山最高点了。小山峰的顶端就像被挖去了一块似的凹陷了进去裸露在空气中的凹陷部分露出了那灰色的岩石本色和周围白茫茫的冰雪覆盖的山顶形成了明显的对比也让庄天宇猜测那应该就是火山口的所在了。

在这火山口上方不知何时飘来了一朵乌云变幻莫测的云朵竟然就这样停留在那里笼罩在山口上端而且还有越聚越多的趋势。那乌黑的颜色反衬在峰顶雪白的冰层上似乎把整个山顶也渐渐染黑给人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墨绿色的湖面也真实的映照出了那变化着的阴影就仿佛一层污垢慢慢在宁静的湖水里扩散着。

“难道连这里也受到应龙的影响了?”庄天宇担心的在心里默默想到不禁加快了步伐蹒跚得向那火山口一步一步走去。

从火山口熔岩的质地和形状推测这个火山应该是个死火山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运动过了。在疑似火山口的山峰正中有一个大概直径十几米的垂直熔洞洞口应该原本是被坚冰封闭了的可现在却被一些不知的力量从中间融化开了在那参差的边缘还遗留着少许冰渣粘在溶洞口。而那些足迹也到了这里就消失了看样子应该是进入了这个火山口。

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庄天宇把头伸进了那个洞口看了看出乎意料的在距离山口不远的地方竟然有一个小小*平台看那四方的样子应该是人工雕刻而成。因为洞口就那么大所以他对里面的情形看的并不是十分的清楚。衡量再三抬头望了望那变化莫测的天气他还是决定下去看看。

双手死死地抓住两块岩壁突起的部分右脚摸索着可以踏实的地方。即使是在如此寒冷的地方他都感觉到汗水已经浸透了自己的背心。伤口因为太过用力原本已经愈合的伤疤又裂了开来被山口的冷风一吹火辣辣的疼。因为身边没有了攀登的工具而且还有伤在身所以每下一步他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刚才用一个石头测试了一下这个溶洞的深度一不小心掉下去的话绝对是尸骨无存。

突然左手握住的那块岩石出了声声细小的断裂声这微不可闻的声音在庄天宇现在听来却让他心惊胆战的。还没有等他有所反应左手就感觉到一阵拉空原本的着力点一下就裂成了无数的石屑而他的整个身体也顺着重力作用往后倒仰摔了下去。

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的是如此之满一个小小的动作就仿佛被划成许多小格一般一点一点的汇集慢慢连贯而成了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在他整个身体都离开了熔岩壁的同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热浪一股力量把他整个的托了起来轻飘飘的放在了那个他原本的目的地——突起的平台上。

双脚刚一着地庄天宇就瘫痪了似的倒在了那坚硬的岩石台上。嘴里不断呼出阵阵的白雾额头上满是冰冷的汗珠。刚才还没有多大的感觉也许是神经还没有反应过来吧。可现在回想起来他才觉得一阵后怕。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可以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盗了这么多的陵墓到最后自己却连一个象样的墓穴都没有这不会是老天对自己的一个警告吧。

就这样瘫痪在石台上他慢慢打量起整个岩洞来。这个火山通道应该是不知道哪个世纪留下的了在那些陡峭的岩壁上甚至还生长了许多的厥类植物。但是显然这里面曾经有许多人来过从这个石台开始一条螺旋状的长长石阶贴着整个火山通道盘旋着造一直通向那黝黑的通道下面。整个通道里面感觉不到一丝的空气的流动似乎什么东西都是死的一般虽然显示也是如此到现在他也还没有见过一个能够活动的东西但是这种幽静却让他感觉到了另一种深层的恐慌。那仿佛通向地心的通道让他似乎看见了地狱向他打开了大门可是自己却不得不往里面跳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东西”正拖着自己所寻找的轩辕剑往通道底走去。

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救过他一命的那个青衣人看来刚才又是她最后帮了自己一把。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出现同时又拿走了自己的轩辕剑她到底喻意何为?看她走几步就回头望望自己的样子虽然一层青色的面罩挡住了她的脸面可是庄天宇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叫自己跟上去的意思。

也许是天性就是如此对于奇怪的事物总是抱着好奇的态度不探察清楚就不甘休的性格让他不假思索的就站了起来跟着她踏着那陈旧的石阶走了下去。自己到底要去哪?他不清楚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也只能是跟着这个神秘的人走到哪算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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