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看这林源庙并不是很大,但进到里面却又是另外的一番境地,当然,不是说这庙里面的景象和庙外是两种相反的风格,而是这林源庙里面却真的是典雅了些,一棵松树立在院子里面,一条由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两边是些青草落叶,正绕着那松树旁边过去了,这一切恰是自然得让人舒服,显得这本来就不大院子的格局布置得刚刚好。
经过一番对话,张会他们才知道这林源庙里面本来就只有庙主持木夕大师和领路的这位了明小和尚加上刚才那个天真可爱的了空小光头,三个人而已,而虚妄和尚却是近段时间才云游到此的,因为人少,而平时庙宇的日常开支又是三师徒平时种些瓜果出去贩卖,也就够生活了,所以这林源庙也就等于是木夕三师徒的隐居之地,平时是不访客的,那么张会他们也就不能怪那了空小和尚不让他们进庙了。

张会他们跟着了明后面,边走边欣赏着这林源庙庙内的似乎有着禅意的一花一草,几步就穿过了这小院,来到了这木夕和尚三师徒平时做早课,拜佛念经的大殿了,走进大殿,只见大殿正中供的是一尊童子形象,只见那童子形象上身*,下着短裙,左手指天,右手指地,这正是一尊释迦牟尼降生像,但也许是日子久了,也没有翻新过,也就显得那佛像有些掉色了。

佛经称,佛祖降生后,即向东西南北各行七步,并以右手指天,左手指地,同时做大狮子吼:“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所以,造像中凡为此种手印者,均为释迦牟尼降生像。

这俗话说:入屋叫人,如庙拜神。既然见到了佛祖诞生像,当然要行礼叩拜了,张会他们跟着了明进了大厅,也学了明那样双手合什,闭上双目,向着那释迦牟尼降生像,口中念了阿弥陀佛,也就算是行礼了。

再跟着了明往大厅左边走去,是一个侧门,走入侧门,是一道小走廊,走过走廊的尽头,也就是方丈主持木夕和尚的房间了。

众人入到房间内,正看到那晚在刘府见到过的虚妄和尚正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之上,而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看年纪有七八十岁的长着一把已经花白的长胡子的老和尚,想必就是林源庙的主持木夕和尚了,而那一早跑进来的了空正坐在木夕和尚的身边,听着两位长辈说话呢。

木夕和尚和虚妄和尚见到张会等人,并没有起身,而是用手指了指身边的已经摆好的蒲团,张会他们也会意,于是一前一后的做到了蒲团之上。

经过一番介绍,大家算是相互认识了,再由了明对木夕和尚和虚妄和尚说了了空和张会他们在庙门外的误会,使得大家都哈哈地大笑了一番。

而那了空却像是受到了委屈似的,噘着嘴巴,小声嘟囔道:“不是吗?师叔好好的一个人,什么法号不叫,偏偏叫那让人误会的虚妄大师,这能怪我吗?”

“呵呵,你这小顽皮,平时叫你多看佛经你却跑去玩耍,现在弄出了乌龙,却埋怨师叔用错了法号。”木夕和尚慈祥地笑了笑,半责骂半教导地向了空说道:“你可知道师叔这名字的意思?”

“虚妄不就是非理迷执之意,是虚诳之意吗?”了空皱了皱鼻子,睁大眼睛看了看众人,然后目光回到了木夕大师处,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木夕大师。

“佛曰:虚则实,实则虚,虚则非虚,实则非实。佛曰:妄,即非妄,是名妄,皆由心而起,随心而灭。破身破心破妄,无捷径亦无法,有曰我本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木夕大师继续说道:“金刚经上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既然所有皆是虚妄,你师叔法号虚妄,又有何不可呢?”

“这,这??????阿弥陀佛??????”了空想了许久,也不懂得怎么辩驳师傅了,只得到了声阿弥陀佛,不再说话了。

“对呀,既然万般皆虚妄,说与不说,辨与不辨又有什么不一样呢?这小和尚确有慧根。”张会把这小和尚的一切动态都收入眼中,心中更是对了空赞叹不已。

当然这个世界,有些道理,当事人已经是想到的,又是清楚的,但却要一意孤行,执迷于心中之念,就像张会,他既然已经知道万般皆虚妄,那么他对张初的仇恨也就是虚妄了,但他却并没有因为那木夕和尚的一番话而放弃心中执念,这并不是说张会没有慧根,而是说张会这个执念,对张初的仇恨,已经是根植于心,也因为张会正处在是入世,这入世了,当然没有可能看得那么开,想得那么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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