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张会忽然把手中的木剑指向那金色罗盘,大声喊道:“着!”只见那罗盘慢慢地升起了一颗微弱的金光,只见那金光在罗盘上空转了个圈,就继续向上升着,等升到和张会等头高的时候,才停止了下来。
张会喘了口气,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对田大胆笑了笑,说道:“好了,以后就这金光带我们去找师傅。”说完捡起地上的金色罗盘,放回到八卦背筐去,那木剑却是拿在手上,用来预防路上的突事件。

等背好了八卦背筐,张会急忙向那金色亮光喊道:“走!”那金色亮光就在他和田大胆前面带着路,寻找胡大师去了。

随着那金色亮光左走右拐,时快时慢,张会和田大胆只顾着跟着后面走,两边那些宜人的风景是顾不上的了,再说,经过张会的一番解释后,田大胆已经知道这里的一切都只是虚幻而已,这里的一切一切都犹如梦幻泡影般,其实当田大胆知道这些秘密后,在心中也是吃惊了一番,要是自己不知道其中缘由,又没有这道士师徒的宝物,那还真的会被迷住,最后连怎么死去,也不会有人知道的了。

金色亮光带着两人行走了许久,使得张会和田大胆已经走出了一身大汗,随着越走越久,那些缭绕的迷雾却是越来越浓,张会和田大胆怕跟丢了金色亮光,也顾不上叫上的劳累,加快了步伐,跟得更紧了。

走着走着,那金色亮光忽然“嗖!”的一下,往八卦背筐里面的金色罗盘飞了回去,张会和田大胆的眼前忽然一亮,那些缭绕的迷雾忽然消失得不见了踪影,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一座大房子,只见立在那大房子门前两旁的不是石狮子,却是两只长着鸟头,身上张着两张翅膀,有着一对人脚,蹲在那里一左一右的不知名的怪兽。

看着那两只怪兽,张会和田大胆都咽了下口水,因为他们都感觉到那怪兽像是会动似的。

房子的屋檐上雕刻着的都是一些让人看不懂的怪兽,怪人,整体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师傅不会就在里面吧?”张会寒着心,很不情愿地想到。

这房子的大门也像外面的大门般,“咿呀!??????”地一声,慢慢地打了开来。

“进去吗?”田大胆看了看正呆站着的张会,小心的问道。

张会听到田大胆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了,毕竟还只是个凡人,纵算你怎么大胆,在这犹如阎王殿前的大宅前,你也会害怕起来的。

等了片刻,张会才向田大胆点了点头,对他说道:“走吧!师傅应该在里面。”

张会说着,却怎么也迈不出脚步来。

这时,田大胆来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走吧!”说完,搂着张会,往哪阎王殿般的地方走了进去。

里面并没有想象般的那样大,一眼就能看完,只见面向门口的正中央,正坐着一个红衣女子,挽着高高的髻,冷峻无血的脸容,让人有种冷艳的感觉,红色的长袍衬着白得像纸的肤色,让人有种很是强烈的感觉,她的两边正飘着两个一黑一白犹如黑白无常装束的鬼,说是飘着,是因为他们都是脚不着地的,这不是鬼,还会是人吗?

大殿的两旁排了两排普通着装的鬼,看来是那女鬼的手下了,而大殿的正中央正站着一个人,不是胡大师是谁,只见他背向着张会和田大胆,正面向着坐着主位的女鬼,他们应该是有过了一番交谈似的。

“师傅!??????”张会看着这让人寒心的阵仗,忍不住叫了出声。

胡大师却像是早知道他们到来了似的,抬起了右手,止住了张会继续说话。

“是你?”那女鬼看着张会和田大胆,忽然失声叫了出来,那声音刺耳得让张会整个身子都麻了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没错!是我。”说话的不是胡大师,更不会是张会,却是跟着他们到来的田大胆。

想不到田大胆和这个女鬼居然是认识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那女鬼声色俱厉地对田大胆叫喊道:“当年你不是已经走了吗,现在还来这里干什么?”

现在连傻子都已经知道,田大胆和那女鬼居然是夫妻。虽然女鬼的声音让人很不舒服,但她说话的内容更使得张会大吃了一惊,他了看女鬼,又看了看田大胆,“想不到这人看来憨厚,却是如此有机心,这田大胆,实在是有些让人寒心。”想到这里,张会往后退了两步,好保持自己与田大胆的距离。

田大胆并没有理会张会的小动作,其实他也并没有怪张会,毕竟是自己没有向眼前这个小道士坦白。

“我回来是为了找你的!”田大胆满脸愧疚的样子向那女鬼说道。

“哼!”听完田大胆的话,那女鬼冷哼的了一下,接着冷冷地向田大胆说道“你回来找我干什么?还带着这两个臭道士,是不是想收了我呀!”

女鬼话语刚落,大殿里面的鬼都“呜!呜!呜!~~~~~~”地叫了起来,想必这是他们的笑声,用来耻笑胡大师这几个人没有自知自明,螳臂当车。

“不是的!不是的!”田大胆突然大叫起来,紧接着居然向着女鬼跪了下来,哭感到:“我来这里是想向你道歉的。”

“哼!”女鬼不理会田大胆的哭泣,又是冷冷地哼了下,接着冷笑道:“你这话,连我这鬼都不信,还是省省吧!”

“是真的,是真的??????自从那天我独自离你而去后,就每天晚上都作着噩梦,梦见你惨死的样子,梦见我们以前恩爱的日子,我们的海誓山盟,每当梦到这里,我都会忽然扎醒过来,那感觉真是生不如死,早知道,当时我就和你死在一起算了。”田大胆哭喊着,说出了他心底话来。

听完田大胆的话,那女鬼的神情忽然呆滞了一会,但又马上恢复了冷酷的表情,接着用她那尖锐的声音冷冷地向田大胆说道:“你说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不信!??????不信,你不会再相信我的了,不会的了!不会的了??????”田大胆哭喊着,哭着哭着就趴到了地上,痛苦不起。

“好了!”胡大师忽然开口说话了,“田兄弟,你不要再哭了,她已经不是你喜欢过的那个人了!”很显然这话是跟田大胆说的。

“你说什么?”那女鬼用尖尖的声音带着威胁的语气向胡大师说到。

“我说你不再是以前那个值得田兄弟去爱的那个女人了。”胡大师并不在乎那女鬼的威胁,继续说道:“现在的你,只是一个为祸人间的女鬼,一只专挖人心的女鬼,试问这种害人的东西,怎么值得我们这些有血有肉的人去爱呢?”

胡大师的话音刚落,满大殿的鬼都“呜!呜!呜!??????”地高叫起来,这次不再让人觉得他们是嘲笑,讥讽了,因为连这里最呆的张会都听得出,他们这“呜!呜!”声是他们愤怒的声音,胡大师的话已经把他们激怒了。

胡大师冷笑了下,转过身来,走到田大胆的身边,再转过身,从新面向那女鬼,慢慢地蹲了下来,拍了拍田大胆的背脊,一把搂住了慢慢止住哭声的田大胆,是他的头抬了起来,胡大师才缓缓地对田大胆说道:“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还是不是你曾经喜爱过的妻子。”

田大胆这才止住了哭声,慢慢地抬起了头,看向正在大厅正中的女鬼,只见她已经失去了往昔那甜美的笑容,善良的容颜,取而代之的却是那狰狞的容貌和那尖锐刺耳得声音。

这时,那女鬼已经很是愤怒了,自从她成为这鬼宫殿的主人以来,从没有一个人,一只鬼敢违逆她,笑骂她。现在,眼前这个不知什么身份的臭道士,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辱骂自己,而且在自己最恨的人的面前辱骂自己,这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但是她那白如纸张的脸就算怎么愤怒,都不会红得到哪里去的,可是她却是已经很是愤怒,且愤怒到了极点。

还没等田大胆回应,那女鬼已经纵身飞向了胡大师和田大胆这边,誓要在一招之内就杀了这个侮辱自己的臭道士。

眼见这女鬼杀来,胡大师却还是很镇定,只见他冷笑了一下,右手抽出了来之前就已经拿好的木剑,在身前划了个圆圈,大喝一声:“起!”一道金光从划出的圆圈中间,射向了正凌空飞来的女鬼,“啊!”女鬼那尖锐的声音一声惨叫,这个身体被往后撞飞了过去。

那女鬼被打飞后,倒在了地上,她身上那被金光打到之处,正冒着阵阵白烟,痛得她“嗷!嗷!”直叫,那声音直把整个大殿震的摇晃了起来。

女鬼的手下已经在那犹如黑白无常的那两个鬼的指挥下,已经把胡大师,张会和田大胆三人团团地围了起来。

见被群鬼围住,张会急忙往胡大师哪里靠近了些,而田大胆却像是没有现现在情况似的,用一副很是忧心的样子看着那因为受伤正嗷叫着的女鬼。

“哼!跳梁小丑!”胡大师冷哼了一下,只见他手中的木剑左右晃动着,随着晃动,那木剑出了阵阵金光,胡大师忽然把木剑往上一挑,木剑上的金光化成了一条金丝,“乓!乓!乓!乓!??????”打在了那些鬼的身上,一瞬间,那些本来围住胡大师他们的鬼,纷纷化成了飞灰,往地上散落了一地。

那黑白二鬼也是吃惊,急忙往后退去,护在了那女鬼的身前,那女鬼身上的烟已经少了许多,也不再痛苦地哀鸣着。

白鬼见女鬼痛苦的呻吟声慢慢地低了下去,转过身去,把她慢慢地扶了起来,而那黑鬼却还是面向着胡大师他们,以防他们偷袭。

“你认输吗?”胡大师把那木剑往身后收好,对那女鬼说道。

“哼!”女鬼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冷哼了下,对胡大师狠狠地说道:“你一样是臭男人,看我挖了你的心出来。”说完,双手一挥,一阵风从她的后面刮来,直向胡大师他们刮了过去。

大风呼呼地刮着,一下子满屋子的凳子椅子,古玩摆设都呼呼地向胡大师他们三人飞去。

“冥顽不灵!”胡大师冷冷地说着,再次把那木剑从背后拔了出来,握在了手上,随之挥舞了起来,不等那些东西随风撞向他们,胡大师已经虚空地把一道符画好了,等那怪风刮到他们那里的时候,正好撞到了那道虚空而画的神符,只见那道神符闪了一下金光,直把那些撞来的东西,无论是风还是物件,都纷纷地被挡了回去。

那女鬼见一招接一招都不凑效,也是大吃一惊,眼前的道士,不简单。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女鬼心中也慌了起来,于是打算套出胡大师的底细来。

“哼!还不知悔改。”胡大师见那女鬼不肯认输,还想套出自己的底细,冷哼了一下,把那木剑往前一挥,昂挺胸,威风凛凛地说到:“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人胡应麟是也。”

“啊!”这惊叫声却是田大胆叫出来的,他实在是想不到眼前的这个跟自己相处了一天的道士,居然就是鼎鼎大名的“四大天师”之一的胡应麟胡大师。

本来女鬼见胡大师进来的时候,像个木人似的,还边自然自语地说着话,但无论她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道士就是让妖魔鬼怪闻之丧胆的“四大天师”之一的胡应麟,她实在是难以把他和这么闻名的人联系起来,但是当领教过他的实力后,才现,胡应麟就是胡应麟,无论怎么装,怎么扮,都是假装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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