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元从未料到自己会有这么复杂的心态。
长久以来他对天水庄怀有又爱又恨的心情恨它几乎毁了自己的一生;却又爱着在自己手里茁壮的天水庄。

而他视为同伴的其实只有凤鸣祥一个。

从年少时相处至今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爱的是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禳福但他一直知道凤鸣祥看穿了他的心思。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可惜遭她义爹下了那样的毒手所以在当时狙杀她义爹之后他会选择留下。

为了守着司徒寿与凤鸣祥。

司徒寿何时恢复本性他不清楚只知凤呜祥又看穿他的意图知道他已有心在司徒寿狂时亲手解决她所以凤鸣祥聪明地将司徒寿送出天水庄期待能以爱来控制她的本性。而凤鸣祥她也知他继续留在天水庄是怕有天哪个江湖恶贼强占了她而取得她体内的内功那时要再掀起江湖血雨是他万万所不允许的所以他留下了。

“倘若真有这么一天我该如何做?”余沧元扪心自问一时之间没个准念。

因为他没有料想到竟会冒出一个莫不飞来。

他停下脚步回过神才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到禳福楼外了。

“鸣祥也该醒了。”正打算进去瞧她时忽见一名穿着仆衣的奴才快他一步进禳福楼。他心里起疑追上去喝道:“你是谁?”

那人转过身笑道:

“我是庄内的奴才啊。”

“我没见过你。”他的记忆力可好得惊人庄**有多少人、每个人叫什么名字、来庄内做多久、做的是什么工作等等他都一清二楚以防有人冒充。

那奴才搔搔头。“我是小春介绍进来的才来没个两天而已。”他的笑容透着古怪有点邪气。

余沧元暗暗运气再往前走上两步。“在庄内一向得由我看过才算数也严禁下头的奴才私自带人进来你若识相就快快离去。”

“那可不行我可答应小春她带我进庄内我就为她完成一件事”话未完那奴才见余沧元突然出手他也不惊讶出掌接招。

才这么一掌余沧元已吓出一身冷汗。一而再地遇上强中手让他失去了几分信心莫不飞尚属他这一方的但此人——

他见这假扮奴才的男子慢慢走进院中仿佛不将他当回事余沧元未多细想用尽全部功力做出自己这一生中最为不齿的行径偷袭。

他从那男子的背后重重击上一掌不回头也不停步直接飞身入院绕过长条回廊“碰”地一声踹开房门;房内凤鸣祥正在换衣一听有人闯屋立刻拉过灰色的男袍套上身子缠上腰带后迅退了几步才往门口瞧去。

她讶异望着来人道:

“沧元?”

“沧元?”凤鸣祥见他反手扣上房门低喘不已心知有异。“出了事?”

他半垂着脸束起的长凌乱披在肩上一身素白的长衫也因打斗而弄得狼狈不堪。

她的心一跳又问:“莫不飞呢?”

她的声音有些尖高让余沧元回过神。

他抬起头瞧见窗口是半开的他动作极快又将长柜踢至窗口刹那之间屋内半暗下来。

屋内静悄悄地只闻两人的呼吸声凤鸣祥不再出声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彼此对望了许久余沧元眼中看到的并非是她而是过注总总的点点滴滴。她见到他一向谈不上什么热情或者真心相交仿佛像是他眼底的家具一样该摆在哪儿时就摆在哪儿没有太多引人注目的地方但如今想来脑中却不停地浮现她十五岁、十六岁、十七岁、十八岁……每一年的片段相处甚至在她义爹死后的三年间天水庄几乎是两人一块撑起来的;她的脾气温和不刻意引人注意可以说是与他相处最久而不遭他厌烦的一个女人。

他的双拳握了又放放了又握眼中闪过各种情绪直到外头忽地传来一声乌叫他像是被电砸一般突然惊醒过来黑色的眼瞳里慢慢地映进凤鸣祥的身影。

他微喘的呼吸声也逐渐平息下来敏感地感受到传至鼻间无味的空气。每个女人身上都有一股香气唯有她一直以来不曾带有香味过所以他才会在第一次遇见她时以为她是个男孩。

他锁住她了悟的眼神说道:

“我有没有说过我曾经恨过你?”

凤鸣祥慢慢地摇着头。

“你义父一直是个可怕的人物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为我爹报仇而来他在一次机会中有意透露你虽然没亲手杀死我爹但你目睹了一切却不曾出手相救。”顿了顶见她面不改色他继续说道:“我恨死你了凤鸣祥当时我是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地跳进他的陷阱里忘了当时你才几岁保命都不能了何况是救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老头儿?”

“余爷爷待我极好是我无能。”她轻轻说道。

“我又有没有告诉过你若不是我爱上她我会不择手段地报仇?就算……就算占你清白也要让你义爹永远也得不到那失传的内功让司徒寿喜欢的姐姐一辈子被烙上玷污的羞辱让身为女子的你生不如死?”

“我知道。”

余沧元锁住她的眸子不曾移开过平静地说道:

“是啊一直到后来我才现其实你什么都看在眼底只是不曾说出来过甚至你也知道你义爹与禳福死后为何我不离去重新过活而留下与不甚亲近的你们继续生活。”见她脸色始终不曾变过他心里只有佩服以及淡淡的庆幸庆幸她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死皮赖脸的莫不飞否则她一生岂不不就是要这样活下去了?

“如果我要杀你杜绝后患并非我的错。”

“我也知道。”

“那么你有什么遗言?”

“我不能死。”见他微讶她承认道:“我是一开始便知你在义爹死后留下的目的你怕若有恶人真夺去了内功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不如先将我杀了这些我都清楚。若是在一个月前你要杀我我不反抗但现在我已经笞应他陪他回北方去。

不用多问也知那个“他”就是莫不飞。余沧元虽知莫不飞喜欢上她却没有料到她对莫不飞也有感情。

“你很爱他?”

“我喜欢他有一天我会很爱他。”她笑道。

“那还算来得及。”见她露出疑惑余沧元知她还料不到自己的下一步他跨前一步汗微微淌落额间对于自己将要做的事极端的不齿却又不得不这样做。

“沧元?”

“我爱禳福。”他一个字一个字像抽气一样地快说道:“男女之爱是刹那间的吸引我一直以为在你义爹长久的默化下我也只能懂得那样的爱情了现在我知道我多了其它的感情为此下地岳我也不管了。”

凤鸣祥不知他为何突出此言但一见他扑上前她直觉要闪开却见他下手并非致命而是一把撕裂她肩上袍袖。

“沧元!”

“我并非要凌辱你。”他面露愧疚地迅说道:“我对你也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但若要你不死又保江湖平风平浪只有这个方法。”

他一掌打开她防备的招数要扯下她的袍子时凤鸣祥大叫:

“等等你听我说——”

“与其让旁人凌辱你再掀江湖血雨不如由我得到你至少我能保护你一辈子至少我心无邪念。莫不飞不在此他无法救你我。”余沧元一下决定见她又要说话出手极快地点了她的哑穴。“你忘了莫不飞吧。”

她只是喜欢莫不飞尚不及爱的地步趁早忘了对她只有好处。

“一个男入不会要一个清白受损的女人。我很抱歉但那是目前唯一能救你命的方法。”他说道暂时将禳福锁在内心最深处的角落里低叫:“我会负责。”

她在挣扎他很内疚地无视她一脸的慌乱与微恼终于抓到机会要扯下她的长袍了忽然间他身侧响声大起仿佛像是什么东西在移动他一楞她出掌击中他的肩头冲力让他猛退几步气血翻腾等到嘴一张血丝喷出他的体内他才现自己呕血了。

凤鸣祥也没有想到自己竟能将他打伤。她冷汗直流地指着他的身侧同时解开自己的哑穴。

“密道?”余沧元惊道。瞪着别有洞天的床铺侧墙。

“对……”凤鸣祥咳了几声瞪着他道:“刚才我要说的就是这个。这里有密道是禳福生前设的她曾提过将来若有难时可以用到你不必一脸牺牲的表情要对我下手我们可以循着密道出去再谋下一步。”

密道简陋而狭小几乎只容一人的通道。

凤鸣祥入密道之前连油灯也没拿余沧元尾随而入进入之后腐臭的气息扑鼻双眼几乎看不见前方只得依着她的脚步声前进。

她是背对他的。难道方才没有吓坏她吗?

过了不知多久她突然停下摸索着。

“这条密道我只走过一回。”

余沧元应了一声听她语气冷静。

“鸣祥我……”

密道突然泄进淡光余沧元立刻闭嘴不语。外头的景色熟悉到每天他都看见他微微倾上前靠在她的身后看着外头这才知道密道出口是他每天必经的假山之后他一低头又要开口注意到自己的接近并未让她有丝惧意。

“你不怕我吗?”他忍不住问道。

凤鸣祥微微偏脸看他一眼温笑道:

“你等了那么多年到头来却想保住我的命老实说连我也吃惊。”顿了下见他不习惯让人窥视到他心中的软弱她又望回假山外说道:“沧元不如你去找绣娘与小鹏我去找莫不飞……哎呀不用找了原来在这里啊”她眯起眼。

余沧元顺着她望去瞧见莫不飞正倒在地上那名扮作奴才的男子正不高兴地走过去。“不见啦。”

“不见了?”小春脸色一变冷言说道:“是不见了还是你将她藏起来了?”

“啐我闲着无聊将凤鸣祥藏起来干嘛?”那男人垂眼邪笑地踢着莫不飞的身躯:

“小师弟你也有今天啊?”

“五师兄……”莫不飞神经兮兮地问:“你真的没见到鸣祥?”

“我是很想见啊可惜半路遇上了一个男人是这里的主子吧?他很没道德地偷袭我害我趴在地上吃了一堆泥结果等我找到楼踹进去之后早没半个人影了。小师弟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莫不飞一听他没见到凤鸣祥暗松口气讨好地笑道:“人都不见了五师兄你还能见到什么……啊啊!难道你……”他的声音起颤怨恨地瞪着大朋五师兄。

“你偷看了鸣祥放在柜中的贴身衣物?”

“啐我瞧那做什么?不过我倒是在地上现这个。”五师兄拿出半撕破的灰袖。

莫不飞一看差点昏厥了。

“孤男寡女的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小春冷冷笑道:“凤鸣祥也没有料到今天吧?

天下间想要得到她的男人很多偏偏到头来全让一个自己最信赖的男人侵犯了。”她瞧着两个男人分别踩住莫不飞的身躯仿佛有极重的仇恨她心里微一沉吟上前说道:

“你们与他是师兄弟却有深仇大恨这话是当真?”

“那当然!这小子害得我吃尽苦头!”六师兄狠狠地、用力地踩踩踩。“我真巴不得吃了你的骨血让你永远不能生!”

“六师兄……”莫不飞痛得哇哇大叫。

“怎么?你不信?”大朋邪邪的眼锁住小春邪笑道:“你在破庙中是听见咱们几个师兄弟对莫不飞的恨你才会引咱们进来助你一臂之力的不是吗?好吧你若不信咱们我就把他交给你。女人心歹毒得紧我倒要瞧瞧你能把他整成什么样。”

语毕大朋一脚踢起莫不飞的身体。躲在假山之后的凤鸣祥连忙掩嘴瞪着莫不飞像块破布飞向小春;小春身手不弱在空中连点了他几门大穴才托着他的身体移下地。

“好啊我就让你们看一场好戏。”小春哼一声环视四周。“余沧元、凤鸣祥你们躲得够久了若再不出现我就不客气了。”她掐死莫不飞的穴脉。

凤鸣祥吃了一惊直觉要跨出假山之后余沧元赶紧拉住她压低声音说道:

“等等鸣祥你该知道莫不飞的功夫极好怎会轻易受制于他人?”

凤鸣祥停步低语:

“是啊你说得是。”她半侧过身仰起脸看余沧元问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余沧元看着她的脸色面不改色先是暗赞她在这种时刻仍能保持极端冷静后来想到她一向处于出主意的角色不曾求助过他现在她却在问他该如何是好了。

“凤鸣祥不敢出来了吗?”小春叫道。

余沧元眯紧眼望小春。“我不记得曾经瞧过她。能有如此心机在天水庄待了两年必定与咱们有仇难道她是易容?鸣祥你记得看过她吗?”

“啊?我……好像没看过。”

“鸣祥?”

“我……”凤鸣祥低头瞪着地面。“我好像一片空白……”

花了好半天才知道她是说她脑中一片混乱想不出是否曾经看过小春余沧元心里更惊抓住凤鸣祥的手觉得掌下的肌肤略嫌冰冷。

“鸣祥冷静点。”

“我很冷静。”凤鸣祥又抬头绽出笑容。

她的神态几乎没有露出什么异于平常的模样余沧元要安心却又觉得她隐隐不对劲。“好吧鸣祥不管生任何事你都不要出来我去。”

“莫不飞你心爱的人可不想理你呢让我先斩断你的手臂瞧瞧凤鸣祥是不是铁石心肠当年敢杀义爹现在又眼睁睁看着你死。”

凤鸣祥与余沧元闻言错愕相望。

“难道当年除了咱们外还有人留下性命?”两人同时想道。

小春举起手来正要先废掉莫不飞的手臂凤鸣祥大叫:

“住手!”身后的余沧元要掩住她的嘴已是不及了。

原本合住眼的莫不飞听到她的声音连忙张开眼瞧见她从假山之后慢慢走出来余沧元紧跟在后。

蹲在一旁静观其变的五、六师兄瞠目瞪着她。

“她……就是凤鸣祥?明明是个男人……”

“原来小师弟爱上的是他而非她”小春微微冷笑看着凤鸣祥衣衫不整的正要开口莫不飞已经惊叫出声:

“你……你……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他瞪着她的长袍缺了一只袖子他回头比对了一下五师兄手里的断袖心脏几乎停步了声音不由自主地抖起来。

“我才离开没多久你……你……”

“莫不飞你心爱的人儿被人糟踏了心中有什么感觉啊?”小春笑道一见凤鸣祥跨前一步她立刻拖着莫不飞往后退。“别再近身一步否则休怪我先叫他见阎王去!”余沧元拉住她的手臂随即感到一双灼热的视线烧着自己的手掌他看了一眼莫不飞喷火的双眸冷静说道:

“小春你当真以为咱们会在意他见不见阎王?”他附在凤鸣祥耳边低喃:

“冷静点你不冷静如何救他?”

是啊不冷静如何救人?她是知道心慌意乱的情况下会造成多可怕的下场她慢慢垂眸瞪着地面。

心慌意乱?这种感觉就叫心慌意乱吗?近乎恐惧的感觉却又在心口划上一道会痛的口子难以思考。凤鸣祥暗暗深吸口气一口接着一口总觉脑中分不出一条明白的线来。小春见她撇开视线以为那是心虚了大喜叫:

“凤鸣祥你也有今天吗?当年义爹是赏脸给你在咱们这群女孩中唯独挑中你你偏不要处处与义爹作对现在可好莫名地**给余沧元这种男人值得吗?”

“住口!”莫不飞怒叫。蹲在旁边看戏的五师兄与六师兄对看眼识趣地退开十步远。

“我说得可不是吗?”小春讥笑道:“当年姓余的也不过是义爹身边的奴才而你竟喜欢上莫不飞这种废人到头来我也总算见得到你的下场了。”

凤鸣祥微微抬眸注视着她。“你到底是谁?”

“你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吗?凤鸣祥当初你可是义爹嘴里赞赏的聪明才女呢他没有明说过可是我知道他一直很欣赏你甚至他心里已有打算接收你的内功之余也将让你成为他唯一的妻子偏偏你犯贱硬要将你得到的殊荣住外推现在可好了吧?

就算你处心积虑想救莫不飞人家男人要不要你这身残花败柳可还不知道呢!”

“我要!我当然要!”莫不飞喊道桃花眼锁住凤鸣祥微愕的双眸。“鸣祥我可不管到底生了什么事你答应我的事就得做到你要跟我回北方你要当我妻子否则我死也缠着你!你要做任何决定之前必须先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不管如何我这一辈子就是缠定你了!”

凤鸣祥呆呆地看着他视线慢慢飘到小春同样惊愕的脸孔再回去看着莫不飞再认真不过的脸庞了。

“我爱你所以你不能够抛弃我!”他又喊喊得很理宜气壮又正经得要命就算她想逃开他的眼瞳也紧紧锁住她不放。

凤鸣祥呆了好久却是最先回过神的。她勾起淡淡的笑意说道:

“歪理。”她的视线落在小春脸上道:“你……易容了吗?水月我没有想到你没死那一天在禁地里是你想要杀我对不对?”

“凤鸣祥你倒真能认出我来。”小春恨恨说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当年如果没有义爹你怎能活下来?如果不是义爹你能吃好穿好吗?义爹有多看重你们你可知道?哼禳福活该她死了是她自找司徒寿是义爹门下最得意的弟子我动不了她总能动得了你吧?”

“所以你才趁司徒寿不在开始计划这一切?”

“我一直在找机会杀你潜进庄内两年多我不敢动手不是怕司徒寿将我杀了而是我若死义爹之仇何人报?好不容易在前几天我瞧见莫不飞背你进庄他喜欢你这是庄内所有人都知道的但那一天我瞧见一向不爱男人近身的你竟然让他背着没有几分感情你绝不会让一个男人如此靠近你我终于捉到你的弱点了凤鸣祥我原要当着你心爱男人的面毁你清白让你生不如死的没想到余沧元倒先做到了”小春充满防备地看着余沧元心知余沧元既强占凤鸣祥清白必定已有一身强而可怕的内功了。反正她也豁出去了只要先毁凤鸣祥自己的妒意就能获得平息。她叫道:

“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义爹挑错了人你这个残花败柳只够配余沧元这个狗奴才。”

“住口!”莫不飞怒了眼底出现淡淡的杀意道:“你说的话也够了!”

小春用力一压要扣死他的穴脉让他死在凤鸣祥面前余沧元见状暗叫不妙正要飞身上前试图救下莫不飞却见莫不飞的手臂像缩骨一般竟从她的手掌中抽离翻手击向小春。

短短刹那看见小舂与莫不飞在近距离间连拆了好几招后莫不飞的手彷如鬼手已看不清他的手影只听见双掌相击之声随即小春迅被打向后方血块从她嘴里飞出连续“啪哇拉啪哇”的响声从她骨间出右手臂立呈不自然的三十二种形状。

莫不飞连看也没再看一眼快步上前的同时巳脱下自己的衣服罩在凤鸣祥的身上。

“鸣祥你还好吗?”

凤鸣祥的视线怔怔地从倒卧在地上的小春转到他脸上。

“你……”

“啊?我出手太重是不是?”莫不飞巧妙地卡在两人之间挡住她的视线。

“我不是故意……我没斗到她内伤未愈所以就不小心地用了十足力……不好吧我承认我是气昏头了。”他小心地拉出她略嫌凌乱的秀确定她没有一丝的外露才放下心来。

“内伤未愈?”

“呃……她曾经不小心被我打伤过啦不过那时她蒙着面我也没特意去瞧清只知她受了伤……”

啊是那次在禁地里他救她时与小春对的掌。凤鸣祥恍然大悟瞧见他身后自称是他两名师兄的男人偷偷摸摸地靠近。

“小心!”她叫道。

“莫不飞看招!”

莫不飞回过身不高兴地各接一掌一运气两人连退数步。

“莫不飞你又偷偷练功了?”

“我没有!五师兄你离咱们远点!”

“见色忘师兄吗?要不是我与六师弟来通风报信只怕她去找其他帮手还由得你今日能轻轻松松救佳人吗?”大朋五师兄看凤鸣祥一眼很想问小师弟看中的到底是男是女但基于刚才小春的下场他还是勉强忍住。

“他们不是与水月同伙?”余沧元仍是充满防备的。

“咦!这位兄台你不要误会看清楚点我个人虽然看起来眼睛很邪气不笑的时候像恶徒笑起来更像一代大魔头但是你绝对不能以貌取人至少我不会玩偷袭那一招。”

余沧元微微面红耳赤道:“你若真是站在我这一方方才就该明说何必逼得我……逼得我……”出这种下山烂的招数。

但在莫不飞耳里听起来却成了另一种涵意变成逼得余沧元不得不对凤鸣祥她——他一想起忿怒之火燎心头之原。原想痛打余沧元后又想这非他的错但——

他眼红地注意到余沧元自始至终离凤鸣祥极近像是她一有难就要舍命相救似的。

怒火攻上了他的心头爬满了他浑身上下。他忽地一手探向凤鸣祥余沧元见他怒气腾腾怕他误伤凤鸣祥便要出手相救莫不飞连看也不看的拨开了他的攻势一把抱起了她飞身跃上树间窜上屋顶几个跳跃便不见踪影。

“我的天啊才几年不见他的轻功可怕得像只鸟……连立足点都不必要了……”六师兄惊叹地说道:“还好我没真成了他的敌人!否则岂不活活被他打死?”

“鸟?”余沧元心中闪过什么不及抓住。

“哼他在山上必定又学了什么神技。”大朋五师兄注意到余沧元瞪着他。

“我不说过了吗?你看我现在这种笑是不是很邪气?但现在我心中是一片善意我娘是山东一带有名的大善人她生下的儿子当然是个好人只是看起来像个大魔头而已就像那个姓莫的他以傻笑骗世人但他却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我每个正义之士看了我都想为民除害但世人岂能了解我心中的痛?我好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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