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东宫,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太子的寝宫之中,烛光正耀,武家兄弟跪倒在地。
“太子殿下,可要为我们做主啊,那张汉东欺人太甚,挡住我等去路不说,还伙同尉迟宝林那厮拆了马车,我两徒步而来,太子殿下明察,张汉东身为朝廷命官,却在东西两市打开茶楼酒坊,欺男霸女,强抢妇女,我兄弟两人实在看不过方才与他有了冲突。”武元庆说得有声有色,将那张汉东直说成十恶不赦之人。

“是么?武元庆,污蔑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太子殿下冷冷说道“难道你就没有告诉他,是为本宫办事么?”太子殿下怒了。

“说了,说了,可那张汉东却不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说他是皇上身边的人,太子殿下也不敢把他怎样,我们兄弟可是好生相劝,那张汉东居然暴起,将我兄弟二人马车拆卸,还说太子殿下……”

“说什么?”太子怒声问道。

“他说……他说太子殿下侍童煖,为天下人不齿。”武元庆说完一副可怜装立马爬到在地。

哐当一声,太子殿下摔下手中的茶杯。旁边称心却是一脸的青色。好生难看。

“武元庆,武元爽,你等诬蔑朝廷命官,来啊,拉下去五十大板,滚!”

“太子殿下,笑得句句属实绝无序言,殿下……殿下……”两人被禁卫军拉出东宫,一顿好打,丢出了宫门。

“殿下,武家兄弟所言,可信么?”称心走到太子身后为他轻轻推拿肩头。

太子深深叹息“你说呢?”

“太子心中自然有数,何须称心来说。”

“这武家兄弟所言,不管虚实,但他挡我去路,却是令本宫好生失望。张汉东呐,张汉东,你到底要本宫怎么办才好。”

张府。

“东哥,今日虽然赢过武元庆两兄弟,可毕竟得罪了太子,媚娘担心……”

“媚娘不用担心,东哥心中有数,人活一世,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况且东哥不是还有皇上么?”张汉东轻轻搂过武媚娘,在她耳边轻声言道。

“不管生什么事情,媚娘都支持东哥!”武媚娘娇软的身姿躺在张汉东怀中,轻抚额间,媚声道。

“张汉东此生有媚娘,夫复何求!”

武媚娘闻言会心一笑,两人紧紧相拥,心心相依,柔情蜜语夫妻感情是越来越深。

次日一早,张汉东检查了张明东几人的功课,与几人吃了些东西,好生关怀了一番,看着样子,几人已经渐渐的习惯了家里的生活,与张汉东也开始亲密起来,这让张汉东心中大感欣慰。

“义父,昨日你与亮儿说的代入数学,亮儿深思了一夜,还有几处未曾明白”张亮说着拿出一沓草纸,上面写着许多阿拉伯算术之式。

“嗯,亮儿,说与义父听听”张汉东说着凑到张亮身边看着那草纸上的算式。那xyZ到是写得越来越像,张汉东细细一看方才现几处错误。随即摊开草纸,与张亮一一解说。

张汉东对几人所教,各有不同,张亮却是独好术数,索性将这算术之法也教与他。

紫菱虽然是个小姑娘,却是喜好万物之理,张汉东将化学物理诸多学识竟都相传,希望对她有所帮助。至于张东亚,却是独好山水之画,这点张汉东无能为力,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媚娘在教,唯独张明东,至今为止,无心学识,每日恍恍惚惚,心中有事,却又不远与人说道。

张汉东也是毫无办法,与他说道过多次,却是不得结果。

这一番各自教学,竟然已经到了尚无时分。却见武媚娘来到后院。

“东哥,刚刚有人送来信笺。”张汉东闻言接过武媚娘手中的信笺,却见上面写着“张大人亲启。”

张汉东拉开信笺却见那末尾处竟然是段志玄的亲笔。

“段志玄?他来找我做什么?”张汉东心道,与段志玄至今却是没有什么交情,突然来找自己,到底何事?

张汉东往下看去,却是大半篇幅述说张汉东如何志军严谨,少年得志,最后方才点明,想要借他禁卫军中几位将领往他手下练兵。为此,今晚特意在家摆下晚宴,若是张汉东去了,就说明是答应了,若是不去,就是不答应。

张汉东看完无奈的一笑,这段老头也太有趣了些。这种法子也能想的出来,自己不好意思来说,搞出这么一招,就算是拒绝他,自己也要走一遭才算。

“呵呵,果然是那句话,人老还童,年纪大了,总是做些小孩子心性的事情。”张汉东笑说道。将那信笺递给武媚娘。

武媚娘看完也是好笑“东哥,要去么?媚娘在宫中是曾今听闻,这段大人也是难得的大将,东哥去他府上,倒是可以与他好生谈谈,毕竟老将军沙场征战多年,有些东西,东哥却是无法学到的。”

张汉东点了点头“媚娘说得有理,那东哥,今夜就去段老将军府上聚聚。”

“嗯,东哥,段老将军好茶,媚娘先去准备些东西,待会儿东哥一起带去。”不愧是自己的爱妻,想得真是周到。

入幕时分,张汉东带上雷大雷二往段志玄府上驾车而去。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这些老将军喜欢搞晚宴,大白天的不好么?

走了好一段路,张汉东的马车方才到了段府,早就有下人在门口迎接,张汉东下了马车,那家丁走了上来“可是张大人么?我家老爷等了多时了。”

“嗯,还劳烦小弟带路。”

张汉东在家丁的带领下进来段府,这一路上竟是青石板铺路,一直到后院,府衙之中与其他宅子大不一样,簇簇翠竹林立,此时日头刚刚落下西山,天边红霞依在,印得这满园的花草竟是昏黄之色,张汉东一路走着,竟有些痴迷。

“老爷,张大人到了。”

段志玄此间正坐在后院一间草亭之中,石桌上放着一壶暖茶。茶香飘飘,段志玄微闭着眼睛,手指敲打膝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闻家丁来报,方才起了身来,见张汉东果然跟在身后。急忙上前迎道“呵呵,张大人,老朽可是等候多时了。”

“让段老大人久等了,家中夫人听闻下官要来府上拜访,为下官准备了写礼物,也好给段老大人送来,所以来得晚了些,雷大,那上来。”雷大闻言,急忙上千,受伤端着一个大盒子。

张汉东结果盒子,递到段志玄手中,段志玄见那盒子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查字,迫不及待的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便是一方小小的绿茶。

段志玄大喜,“呵呵,张大人,这可怎生是好,老朽此生没有什么爱好,却对这茶叶甚是喜爱,听闻张大人乃是茶道大师,老朽早有结交之心,只是这一直以来,出师无名,便拖到今日,呵呵,张大人,请坐,请坐。”

张汉东闻言,微笑道“段老大人客气了,下官乃是晚辈,该早些来拜访段老大人才是,孰乃俗务繁忙,一直没能登门拜访,晚辈心中内疚才是。既然段老大人喜欢,他日,晚辈自当为段老大人多准备些好茶才是。”

“呵呵,张贤侄有心了。”

两人说着几句话,便熟悉了起来。此时还不到晚宴时分,两人干脆在这草庭之中坐下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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