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看庭前花开花落,笑看天边云卷云舒。
嘴边带着笑意,备着双手,抬头四十五度望天的何小建心境平和,淡泊自然。

众人微低着头站在何小建的身后,脸上无一不显现出对于他的敬佩之情。

从他出手击败柳白开始,是他带着他们在武训中击败贵族免受其辱,是他带着他们解决了加不进社团的问题,是他带着他们扬眉吐气,连高高在上的郡王府小王爷都低着头叫了他们一声大哥!

似乎只要有他在,就没有什么困难是他克服不了的!

他们又怎么不发自内心地敬佩于他!

若是他们没有幸运地在刚好的时候碰到他,想必他们早就在武训后就会被淘汰出武院,又如何能够站立在这儿?

如此想着,他们的心中很是感动,心头难免多了些男儿情。

大瘦吸着鼻子,哽咽地喊道:“小建哥,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问!”何小建很是淡定地说道。

“我可以爱你吗!”

何小建瞪大眼,转过头仔细地盯着大瘦。

就在众人要喊在一起的时候,何小建却是很淡定地说道:“果然我已经优秀到连男人都情不自禁地喜欢我的地步了。”

他很是无奈地叹道:“做男人做到像我这么优秀,也是一种罪过啊!”

“哈哈,低调低调。”

说着,他往着屋内走去。

众人自然是紧跟在他的身后。

重新坐回金阳的面前,何小建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眼色有些担忧的金阳问道:“立案了吗?”

带着笑意的何小建回道:“哈哈,立了立了。”

“那就好,那就好。”金阳的心中似乎也是轻松了一口气。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何小建拿着登记的单子,认真地问道:“您的相公三年前跟着一个男子外出务工至今未回,镇上同行的三十六个年轻男子也一个未回,那他们可曾回过消息。”

“这个……”

眼眸微闪的金阳似乎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好。

眉头微皱的何小建问道:“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连忙摇手的金阳解释道:“没有,没有。”

金阳的异样不仅让何小建有些捉摸不透,就是舞媚也有些不解地问道:“那有什么不好讲的?”

之前舞媚对于她的热情招待,她还是很感激的。

犹豫片刻后低着头的金阳说道:“其实刚开始的时候,相公还是有写信回来,信里还有每个月生活用的银两,但是后来就没有了。”

皱眉的舞媚问道:“其他人的家里也是这么一个情况?”

“嗯。”点点头的金阳并没有隐瞒,她说道:“因为相公半年没有写信,也没有寄银两,家里渐渐地无以为继,公婆又卧病在床,金阳无法维持生活只能去官府报案。”

何小建淡淡地说道:“官府没有回应了?”

“有的,官府派官差来调查了番。”

诧异的何小建挑了挑眉,他没有想到大周国的官府还挺给力,还派出官差了。

他好奇地问道:“调查地怎么样?”

抹了抹眼角,金阳的眼眸有些发红起来,“那带走金阳相公的荒诡说,金阳的相公在外面另有妻室了,不回来了!”

额……

男人常年在外打工,为了解决生理需要,另有妻室好像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金阳的回答却是让何小建摸摸鼻子,颇有些身为男人的难堪。

“咳咳……”

大瘦和二瘦一脸鼓励之色,他们一人一边手拍着何小建的肩膀,也不知道他们那副神色是什么意思。

冷眼瞅着他们的舞媚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说道:“都是臭男人!”

这指桑骂槐的说法,就让何小建、大瘦二瘦他们神色都很尴尬了。

“金阳相公不是这样的人!”

让众人诧异的是金阳竟然如此开口喊道。

金阳的眼眸异彩连连地说道:“金阳相公是一个很孝顺的人,当初也是冲着荒诡开出的高薪对公婆的病有好处才出的远门。

就算相公在外面另有妻室,也断然不会放卧病在床的公婆不顾的!”

一脸忧色的金阳说道:“公婆觉得相公在外面一定是出事了。”

轻轻敲击着桌子,何小建问道:“那来调查的官差怎么说?”

脸色满是无奈的金阳说道:“他们认为相公已经在外面另有妻室,只是进行了口头教育。”

“嗯!”

对于官差有这个反应,何小建并不奇怪。

没做好关系,想让官差真全心全意为你服务,这就好比瞎猫碰到死耗子那么难。

“最让金阳起疑的还是相公寄回来的信。”

金阳从怀中拿出四封信放在桌子上,她将四封信都给摊开排放成了一排。

“我安好,勿忧,这个月的银两已回寄。”

其上的字迹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甚至某些地方还有些模糊,不像是人手写的,而像是用刻字的木雕拓印出来的。

何小建问道:“其余的信也是这般?”

点头的金阳回道:“是的,其它的二十六封信俱是如此。不仅金阳相公寄回来的信如此,其他的人寄回来的信也是如此。”

看着大瘦不解地瓮翁说道:“寄信为什么不自己写,而是要拓印呢?”

皱着眉头的金阳说道:“相公并不识字,其余收的人也不识字,而且似乎荒诡所收的人,第一要求就是要不会识字的!”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何小建沉吟片刻说道:“如此确实可疑了。”

金阳大胆猜测着,“金阳是怕相公落入了不法组织内了。”

恍然的何小建说道:“你是说,荒诡之所以收不识字的人,就是为了不让他们把内部消息给泄露出来?”

“嗯!”金阳轻轻点着头。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何小建内心暗道:这女子猜测的完全有可能,就像陷入传销的人一样,没收手机,打个电话亦是严格监控着,生怕泄露了传销内部的情况。

瞥了一眼金阳,何小建也不禁佩服这个女子。

先不说在她相公离去三年还守着这个家不离弃一步,在她相公未寄银两的情况下还有办法照顾卧病在床的公婆大半年,当就从之前到现在所表现出来的缜密心思来看,就不是普通女子可以相比的。

尤其是先前她若是没有藏匿了些说词,那么这件案子那斗鸡眼导师估计是不给立的!

抬头望了望窗外,天已经要暗下来了。

何小建言道:“天色渐晚,我等护送您回家吧。”

“好的!”

“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人!”

起身的金阳对着何小建他们福了福。

微微点头的何小建说道:“明天早上九时我们会去你家找你,我要亲眼见见荒诡这个人。”

“好的。”

金阳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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