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一怔:“我会后悔?”
陈霜笑了起来,笑容显得神秘:“总之我已经提醒了你,如果想好了,直接去找我。”说完,她带着仆女离开。

“我会后悔?”李兴皱起眉头,陈霜所说,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怎么一回事。

小秀撇撇嘴:“少爷,那个陈家小姐故意这么说,不去也没什么。”

李虎却不同意:“人家是大小姐,应该不是骗人,少爷还是去一趟,或许能有发现。”

小秀踢了李虎一脚,怒道:“要你多说!”

李虎叫屈道:“我是为少爷着想。”

李兴一瞪眼:“不要闹了,大不了我走一趟。”

半个小时后,准备好了的李兴,来到了陈霜住处。陈霜一见李兴,起身笑道:“没想到你居然真来了,不错!”

李兴淡淡道:“陈霜,你不要卖关子,你说我不来会后悔,到底是为什么?”

陈霜左右看了看,屏退婢女,笑嘻嘻地问:“李兴,你觉得我姐怎么样?”

李兴一呆,心说你姐怎么样,关我什么事?不过,他故意想了想,说道:“大小姐行止端庄……”还没说完,陈霜就“噗”得一声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这个女人神神秘秘,李兴有些不耐烦了。

陈霜忽然虎起了脸:“李兴,你的父亲李自然曾经做过一件很霸道的事情。你那时还未出生,我姐也还在娘胎里,你那父亲就说日后陈家生得若是女儿,李家生的若是儿子,我姐就是你家儿媳。”

有这事?李兴吃了一惊,愣了愣,问:“你没开玩笑?”

陈霜冷笑:“这种事情我能开玩笑吗?”

李兴心想:“原来是指腹为婚,那个陈雪模样娇丽,就是冷了点。”他的思绪忽然间散发开去,十万八千个念头冒出来。

李兴的前世,还是一个不识男女事滋味的童子鸡,对此等事情,着实没多少经验。

看到李兴出神,陈霜连连冷笑:“怎么?你是不是以为我姐一定会嫁给你?”

李兴连忙道:“李兴绝无此想法,此事我还是刚刚知道。”

陈霜转又笑了起来,她打量着李兴:“李兴,咱们三义园的女子,婚姻不能自己作主。本来,我十分痛恨你,你一个连练血也不能的人,如何娶我姐姐?不过现在,你已经是练血五重的人,有了这个资格。”

李兴听着话头,这个陈霜,似乎有意撮合他与陈雪,顿时愣住了。

陈霜笑道:“我已经观察了你一段时间,我曾说过,你很像一个人。你既然和那个人有些相似,应该是可以依靠的。所以,我觉得姐姐与其找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倒不如嫁给你。”

李兴吃了一惊,把陈雪嫁给自己?

无论怎样的世界,但有一点是相同的,正常男人,有没几个不喜欢漂亮女人。那陈雪虽说冷了点,不过容姿秀丽,李兴只看过一回,至今不能忘记她的容颜。

醉卧美人膝上,是多少男子梦寐以求的事情。李兴不是泯灭了七情六欲的人,他是一个俗人,普通男人的想法,他同样拥有。

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李兴心头跳了一跳,一时怔怔不能言。

陈霜察颜观色,冷笑道:“你们男人果然个个好色,你如今听到我姐姐可能嫁给你,是不是喜欢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李兴才回过神来,干笑一声:“我只是意外。”

陈霜道:“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姐姐未必愿意嫁你。所以我才说,你若是不去矿上,一定会后悔。”

李兴平复了心绪,问:“为什么?”

“很简单,今天下午,将有一个人与我姐姐同行。我已经打听过,这个人,是飞龙城城主之子,名叫西门泰。西门泰是练血七重的人,二十七岁,一表人才。你想一想,如果我姐姐万一看上他,还有你的机会吗?”

李兴神色古怪地看着陈霜:“你似乎比你姐更在意此事。”

陈霜叹息一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内心中却说,“这笨蛋,姐姐其实已经对你有了几分意思,只要我从中制造些机会,必能让两人好上。我的姐夫,怎么可以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做的?”

当然,陈霜不会把内心的想法说出来。

李兴心中转着念头:罢了!就算去血晶矿上长长见识。

给了这么一个理由,李兴答应下来:“好,我去。”

陈霜心中一喜,却仍冷着面皮:“路上你最好表现得好一点。”说话时,心中却想,“赵云上次突然走了,他的伤是不是已经好了?”

两人说着话,外面传来脚步声,陈雪走入客厅。她一来,就看到李兴,表情一怔。由于知道了这个女人,是自己指腹为婚的人,李兴的心情很异样。

如果说,李兴以前看到陈雪,只是抱着欣赏的目的,同时还有男人应该的联想。那么现在,他内心中已经无法控制地要多想一些事情。

看到李兴怔怔看过来,陈雪扭过脸,问:“小霜,你怎么随便带男子到这里?”

陈霜翻翻白眼:“姐,我听说前往血矿的路上有许多盗匪,李兴是练血五重,有他护驾不好吗?”

陈雪柳眉皱起,她终于没有再表示反对,淡淡道:“李公子愿意同往,我们很感激。但路途危险,希望李公子想清楚。”

听陈雪一口一个“李公子”,陈霜不耐烦地道:“姐,叫他李兴,干什么李公子李公子的。”

李兴笑道:“是,叫我李兴就好。”

陈雪却面若寒霜似的:“李公子,你最好准备一下,过不多久,我们就要出发。”

李兴道:“已经都准备好了。”

厅内的气氛有些尴尬,陈雪低头不语,陈霜一会儿看李兴,一会儿看陈雪,表情很有趣。

而李兴则观赏厅中的字画诗词,过了大约十分钟,厅外传来一声笑,一名紫衣男子走入大厅。这人二十七八岁年纪,体态伟岸,笑容和善。

“让两位久等了。”来人抱抱拳,向陈霜、陈雪见礼。

陈霜笑道:“西门公子愿意来帮咱们,已经感激不尽了。”

陈雪点点头:“西门公子请坐。”

来人是西门泰,他并未坐下,拍拍手,又有两名随从进入大厅。两仆人,每人捧了一个盒子,分别放了一串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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