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霍去病众小一子,确实不简单!“李广眼中满是赞,它帆,适才的不悦烟消云散,一拍额头,仿佛想起了什么:“陵儿,霍去病能以赏罚驱众,你为何不能用?这可是为将的本领。”
为将者,就在驱众。靠什么驱众呢?不外赏罚二字。

“大父,我试过了,可是,他们跟着我打,不如跟着霍去病那般凶狠。”李陵不住摇头,很是不甘心:“我的赏更重,罚更严,也是没用。”

“这个”李广彻底无言了。

“飞将军,是这样的。”丁隽接过话头,道:“同样的赏罚,在霍去病手里比在李陵手里更有效用,真是咄咄怪事!”摇头感叹起来。

“这是为何呢?”李广抚着额头,有些想不明白了。

“飞将军,这不难解,一将有一将的风格。”周阳为李广释疑,道:“飞将军率兵,不用峻法,兵士们可以随处而居,但是,打起仗来,却一点也不含糊。”

这是李广的得意事,脸上泛起了红光:“哪象程将军,号令那么严。将士们跟随他,多是叫苦不迭,都愿跟着我。”

李广和程不识同为边关名将,两人的为将之道却是迥异。李广约束部下不严,宿营的时候,将士们可以随意而居。而程不识却不同,一言一行皆有严令,兵士不敢违背。是以,将士们多苦程不识,愿随李广。

“这就是你们两人的差别,你学他学不来,他学你也学不来。”周阳得出结论。

“大帅言之有理。”李广对周阳的话深表赞成。

“李陵,过来!”周阳手一招,李陵欢喜无已的跑了过来,周阳把他抱起,放在膝盖上,道:“李陵,你要记住,前有重赏,后有峻法,那是霍去病的为将之道,你不必学他。别人的就是别人的,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你没必要去效仿他。”

李陵也是个聪慧之人,眼珠一阵转动,大是开朗:“谢大帅提醒。李陵记住了。”

“你败于霍去病之手次数这么多,你还敢与他打吗?”周阳打量着李陵,眼中精光闪烁。

李陵想也没有想,使劲点头。道:“我敢!我一定要打败他!”

霍去病一耸肩膀,头一偏,有些不以为意。李陵在他手里败的次数太多了,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柳铁,把我的剑拿来。”周阳冲门口吼一声。

柳铁应一声,没多久,就拿着一把汉剑过来,递给周阳,施礼告退。

周阳接过汉剑。拔出一尺剑身,剑光闪烁,极是锋利。李广他们不解的打量着周阳,却是没有出声。

“这把剑,是我入建章军时,苏建为我挑的。”周阳还剑入鞘,道:“此剑随我征战沙场,安陶之战、雁门大捷,还有长城大战,我用的就是此剑。如今,我们用环刀,已经用不上了,就送你吧。”把剑朝李陵手中一递。

李陵一脸的喜色,周阳这把剑虽然没有用了,可是,其意义却是非凡。那是周阳从军时用的剑,正是佩着此剑,周阳谋划了安陶大捷,雁门大捷两次胜仗,更是提此剑大败匈奴于长城下,竟然送给了李陵,要李陵不欢喜都不成。

李广更是笑得脸上的笑容堆了一层又一层,鼻子眼睛挤作一家人。周阳提此剑”而败匈奴,他可是亲身参与的,这比周阳赠送李陵万两黄金更加珍贵。“姨夫,李陵是我的手下败将,这剑应当归我。”霍去病从卫子夫怀里挣脱,飞也似的冲了过来,大声指责:“姨夫,你这是赏罚不公!”

对这把剑,谁不想要?不能怪霍去病。

李陵使劲抓住剑”一双眼睛好象打量贼似的提防着霍去病。

“正是因为李陵是你的手下败将,我才把此剑赠给他!”周阳脸一肃,沉声道。

“大帅,你这不是在打我的脸么?”李广讪讪的不好意思,说话的底气都不那么足。李陵是败军之将,竟然有如此重赏,李广心里很不是滋味。

“飞将军,你多心了。”周阳知道他误会了:“飞将军,你说百胜将军难得,还是百败将军难得?”

“百胜将军?百败将军?”李广有些意外,眉头一挑,品评了一番,这才声音陡转高亢:“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百胜将军难得了。嗯,似乎,好象,不对!应该是百败将军更难得!”

“啪!”周阳双手互击,出清脆的响声:“飞将军说得对,百胜将军固然可贵,可是,百败将军更难得!胜败兵家常事,打几个败仗,不算什么。可是,若是打上十几二十个败仗呢?不管别人怎么说,光是自己,就没有了信心。一个将军,若是能败满一百仗,仍然在打,没有放弃,那他将是无敌的!”

败仗很能打击人的自信心,一个人若是吃了数十次败仗之后,依然还在努力,别的不说,光是这份毅力就足以惊天动地的了,他的心性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坚毅程度。要是他还不能打胜仗,就没有天理了。

百胜将军仍是可贵,可是,有很多将领因为打的胜仗太多,骄傲自大,最终身败名裂,这种事,史不绝书。

周阳这是品”小言,李广和丁隽不住点头,大是赞※

“原来如此,我误会大帅了。”李广脸上的不快荡然无存,代之以欢喜。

“李陵,只要你不放着,只要你肯努力。你一定会打败霍去病!”周阳勉励道。

“谢大帅激励,李陵记住了!”李陵洪声道,高昂着头颅,挺起胸膛。打量着霍去病,活脱一只士气高昂的斗鸡。

“娥夫,你赏我什么?”霍去病拉着周阳的衣裾,索要赏赐了。

“我赏你个巴掌!”周阳脸沉似水:“打了胜仗,不能骄傲自满,你要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胜可败,败亦可胜!春秋时期,孟明视三次惨败于晋国之手,他没有放弃。决心雪耻。最终他打败了晋国!你得记住此点!”

孟明视是百里奚的儿子,全名叫百里孟明。他身为秦国大将。却三次惨败于晋国。败军覆师是兵家常事。这并不意外。可是。他自己给晋国活捉了。要不是秦穆公的女儿是晋国的王太后。施以援手的话,他就只有死于晋国的份了。

逃回秦国后,孟明视是败军之将,名声很臭,他满以为秦穆公会罢他的兵权。他没脸见秦穆公了。哪里想得到,秦穆公不仅没有罢他的兵权。反而安慰有嘉。孟明视感动无已,决心报仇雪恨,散家财而练兵。等到军队练好了。他率领秦军杀奔晋国。晋国不敢与之战。只能深沟高垒。

自此以后。秦穆公成伯,跻身春秋五霸之一。孟明视复晋耻一事,成为千古佳话。李广听在耳里,喜在心头,大是快慰。

霍去病眨巴着眼睛,思索了一阵,道:“姨夫放心,去病明白了!我要让李陵永远赢不了我!”

“不仅李陵不能赢你,任何人都不能赢你。”周阳依然沉着脸。

“诺!”霍去病朗声应命。

周阳打量霍去病,再打量李陵,大是欣慰。这二人,一个善败。一个善胜,一旦成长起来,这对组合,将是无敌的存在!

“大帅,我上战场一事”丁隽很是紧张的打量着周阳。破击匈奴,正是男儿驰骋之时,若是作壁上观,太让人遗憾了,由不得他不紧张。

“你调教得不错,准了!”周阳大声道。

“谢大帅!谢大帅!”丁隽激动得脸上泛起了红光,这可是他毕生的心愿呐!

默炽

日子过得挺逍遥自在,破击匈奴的各项事务顺利进行,一到来年春天,汉军就可以出塞,直奔河套而去。只要拿下河套之地,就把匈奴拦腰斩成两段。即使匈奴撤到漠北,也是逃不出汉军的打击。

唯一让人忧虑的是,景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每况愈下,日子恐怕不多了。景帝对周阳,既是君。更是亲人,关心爱护周阳,周阳每每思之。为景帝感到难过。周阳来到汉朝。扇动蝴蝶翅膀,改变了很多事情。却无法让景帝延年益寿。

人力有时而穷,周阳只能感慨,却是束手无策。

周阳唯一期盼的是,景帝不要在出击匈奴之际驾崩。景帝若是在汉军出击匈奴之际驾崩,按照古礼,就有三年国丧期,汉军不能出击大漠,就给了匈奴难得的良机真要如此的话,匈奴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应对,更有可能前来滋扰边关。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照景帝眼下的身体状况来看,能不能挨到明年,很成问题。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间。就到了南宫公主和张灵儿快生产的时候,景帝下旨,要周阳放下耸务,在家里陪着二女。

这是人生的大事,于情于理都该如此,周阳是巴不得,暂时把军务交给李广、程不识、卫青他们。安安心心的在家守着二女,准备当父亲了。

除了周阳,还有许茹,整天里围着二女。生怕有个差错。周亚夫一有空也过来,他说得最多的是“怎么还不生呢?”他想抱孙子,想得都快疯了。

“你怎么说话的?生孩子不是烧火做饭。想生就生。”许茹往往以此言回敬他。

虽给抢白了,周亚夫不仅不恼,反倒是更加欢喜,抱孙子的心情着实不错。

除了周亚夫、许茹这些周家至亲外,景帝一天要问几次。刘彻更是一有空就跑来,一见面就问:“姐夫,我什么时间能当舅舅?”

周阳就回答:“问你姐姐去!”

周阳巴不得马上就做尖亲。可是,这种事不是他说了算。

王皇后每天都要派好几拨人来,嘘寒问暖。

快到生产那几天,隆虑公主,平阳公主两姐妹更是住到破虏侯府,守着南宫公主。平阳公主就是阳信公主,嫁给平阳侯曹寿后,改名号平阳公主。

平阳公主嫁给曹寿这事,景帝是给逼的。万分不愿,对这个女儿亏欠甚多。景帝过意不去,赐平阳公主长公主的名号。

在汉朝,公主分为长公主和公主,长公主的身分地位名号要显赫得多。

这天。周阳在屋里陪着南宫公主和张灵儿,三人正说间,平阳公主和隆虑公主进来,道:“姐夫,你出去,出去!我们和姐姐有话要说。”

“什么话?我能听听吗?”周阳很是不

“这是我们妇人的体己话儿,你不能听!”平阳公主脖子一偏,露出白哲的肌肤,颇有些调皮,脸上带着笑意,甚是开心。

平阳公主嫁给曹寿,守着一个病侯爷。一直过得不开心,难得有欢笑的时候,周阳本不想走开小把她的欢喜样儿看在眼里,又有些不忍心,只得离开。

“嘀嘀咕咕”。周阳一出房门,就听见屋里传出一阵絮叨声音,还有南宫公主、张灵儿的轻笑声。几个女人搅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竟然这么开心。

“妇人呐!”周阳感慨一句,摇摇头。来到院子里踱起了步。

院子里佣仆奔走来去,忙前忙后,为生产做着准备。周阳有心去帮忙,可是,于这等事他又做不来,不知从何做起。

“哎!”明明是周阳要做父亲了,竟然没他什么事了,世道真方,常。

“见过大帅”。卫青大步而来,冲周阳见礼。

“卫青,你来做什么?,小周阳停下来。打量着卫青。

“大帅,末将前来,是有些军务耍禀报大帅,请大帅定夺。”卫青禀报。

“不是说了,你和李广、程不识他们商量着办么?”周阳有些意外。卫青的才智极为了得,李广、程不识二人皆是名将,三人商量着办,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儿。

“大帅,这事我不能和他们商议,这是犯忌的事儿。”卫青左右一打量。见没有人,这才压低声音,轻声道:“大帅,末将说句冒犯的话。万一在大军出击匈奴之时,生不测之事,我们该怎么办?。

他说的不测之事,是指景帝驾崩一事。

这事,周阳也想过,可是。如何定夺,这得看新君的旨意了:“这事,我也不清楚,到时视情形而定。”

“大帅,可不能这样呀!”卫青有些焦虑:“若是大军驰骋于大漠之上,生不测之事,后果极为严重,大帅不得不虑呀。

若是汉军出击之际,景帝驾崩,后果非常严重。演变成灾难性的后果都有可能,毕竟皇帝是至高无上的,这对军心士气的打击非常大。

可是,汉朝没有现代这么达的医学,不能预测景帝的寿命还有多久,即使仓公也不能。

“卫青,这话出你的嘴,入我的耳,不得为第三人道。”周阳苦恼的摇摇头。

“诺!”卫青正是知道这话有多冒犯,这才只对周阳说起,不与李广和程不识商议。

“还有什么事吗?。周阳问道。

“没有了。卫青施礼告退。道:“末将告退。

“好吧”。周阳一挥手,道:“你下去吧!”

卫青却是直愣愣的站着,并没有动,一双明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周阳,精光四射,好似九天之上的骄阳一般炽烈。

周阳给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惊讶之极:“卫青,你这是怎么了?。

“呃”。卫青嘴里出一阵磨牙的声音。却是没有下文。

卫青是咋,懂礼的人,恭谨异常,就从来没有如此失礼之事,周阳更加不明白了。

“格格!”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阵银铃似的笑声,清脆悦耳。只见卫青的眼睛瞪得滚圆,好象贪婪的财主遇到不世奇珍似的。

周阳顺着卫青的目光,扭头一瞧,只见平阳公主正莲步款款而来,步履轻盈,好似一阵风,飘了过来。一双俏媚眼瞄着卫青,有着异样的神采。似在传递某种神秘的信息,一张俏脸上有着淡淡的羞色。

原来不是看我!周阳长舒一口气,给卫青那种目光打量着,真不舒服,还以为卫青有断袖之癖呢小想歪了。

周阳把平阳公主和卫青一打量,下巴差点把地面砸出一个大坑了。

平阳公主洁白如玉的右手掩着小嘴,吃吃的笑着,浑身泛着喜悦与活力,不住颤动,赛过惹人怜的鲜花。自从她嫁给曹寿以后,就没有如此欢喜过,这绝对是自内心的。

再瞧卫青,眼睛瞪圆了,嘴巴张大了。直接石化了。要不是他的胸部急剧起伏。一定把他当作一尊雕像。“卫青!”周阳轻轻一碰卫青,卫青没反应。周阳再碰他一下。仍是没反应,右手一握拳,砸在卫青肩头上。在他耳边沉喝一声:“卫青!”

“啊!卫青总算是清醒过来了,打量着平阳公主的目光更加炽烈。

“噗!”平阳公主嫣然一笑,宛若百花绽放,美不胜收,莲步轻点,象轻盈的乳燕一般,翩翩飞回屋里。

临进门时,还回过头,打量一眼卫青。俏脸上全是笑意。

卫青失魂落魄,仿佛丢了魂似的,脚一抬,就要冲进屋里,却给周阳一把拉住:“卫青,你做什么呢?”

“大帅,你说世上有没有一见钟情?。卫青突如其来的问道。

“有啊”。周阳挺挺胸。昂起头,大是得意的道:“你姐姐不是对我一见钟情吗?”

这本是调侃的,卫青应该分辩几句的。可是,卫青却是容光焕:“大帅,那我就一见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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