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此刻我可没有时间感激胡建军的恩情,我匆匆地在出所有现金,塞进口袋里面,然后将钱包丢弃在垃圾桶里面,顺着电梯下去。这个酒店的电梯建造在楼层外面,是全透明的灯罩式外形,方便住客欣赏外面的风景,因此我也可以打量下面的情况。果然,警察们很快察觉到我有可能回到酒店里面来,于是派了一辆警车过来,里面走出五六个警车,四下里封锁住了所有出口。该死,看来我得硬闯了!
我心念转动,这时候电梯在八层的时候停了一下,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我眼睛顿时一亮,运气太好了!

我看这个外国人,身材和我差不多,满面胡须,一头金色的头扎成一只马尾辫,鼻梁上还夹着一幅花花公子的眼镜,非常讲究时髦。

我微笑着说道:“兄弟,借你东西一用。”

那外国人愕然,他听不懂中文,但是我用他明白的方式向他借了东西。我一拳就将外国人击倒,扒下他的衣服自己换上,然后又顺便拿走了他的眼镜。想想看,又搜罗了一下外国人的口袋,摸出一把钥匙,就用这个钥匙割断了他的头,将满头的金,胡乱披在自己的脑袋上,这样我就像是一个嬉皮士一样,乍看是认不出人的。

中间我稍微停了一下,把外国人扔到了五楼,下了一楼之后,我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那些警察们因为时间匆匆,甚至连我地照片也没有拿到,只能根据描述找人。在他们的印象中是一个大块头的中国人,而不是什么金的大块头嬉皮士。我乘机顺利地溜了出去。钻入茫茫黑夜里面。想必警察们虽然下了通缉令。但是还来不及在各个出口封锁捉拿人员,所以我赶紧跑到火车站。在夜班站买了车票,估计天亮以后可能就会受到排场。所以我只是买了去上海地火车票,以火车地度,将在两个小时后到达,也就是凌晨四点。

上了火车,我稍稍松了一口气,眼下只能靠时间差逃命了,但是接下来怎么走,我还是没有计划过。想到那个扶手里拿到的布卷。我心念一动,赶紧去了厕所,锁上门,悄悄地拉开了卷轴,看看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一块丝绸布匹,看年代,应该有几十年以上地历史了,布匹表面黄,显示经常被人抚摸察看。这块布匹是白色的,上面用墨水画了许多稀奇古怪地图形。看起来就像是一幅毕加索的印象派油画。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猫腻来,就小心地将卷轴收好,又走出厕所,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

我暗自猜测,这块布匹上的图画,其实是一些暗号,不过我并不是破解暗号的高手,这些事情,需要有些人的协助。当下,我心里渐渐有了一个决定,我必须先去一趟北京。因为我知道一个人擅长破解暗号,而且她绝对不会背叛我,她就是我的妻子——林白水。

凌晨四点的时候,我悄悄地下了火车,从上海南站出,先打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再做计划去北京。

旅馆之类的我自然不能去了,省地被人觉,而朋友之流,自从生王峻山事件以后,我也不禁留了一个心眼。因此算来算去,我认为只有最混乱的地方才适合我。哪里鱼龙混杂,而我自保绝对没有问题。

上海我不止来过一次,对于这里的地理风土,是非常熟悉的。据我所知,川沙那个地方,是非常混乱的。不仅红灯区非常出名,黑帮团伙也有几个,鱼龙混杂,实在适合我这种“逃犯”藏身。

我便招呼了一辆面包车过去,这种车俗称黑车,既然是黑车,自然也不管我的身份底细,只赚赚钱。从南站出到川沙,坑了老子两百块,若不是不想惹事,老早打死这个家伙了。

到了川沙镇,果然一片混乱,这时候已经是凌晨六点了,夜里的喧闹刚刚结束,沿街的一个个廊关门歇业,我看中一个,未待她们拉上卷闸门,就径直闯了进去,那里面的小姐倒是还有几分姿色,愕然对我说道:“兄弟,现在这个时候已经不做生意了,你晚上来吧!”

她以为我是嫖客,要来做皮肉生意,我哪里有那么无聊,随手三百块扔过去,说道:“借你这个地方,睡上一觉,不用你做生意。”

小姐颇为

据以前公安局的人吹牛说,一般小姐地行情,廊的一百五,地段差的、相貌差的更加便宜,而且费力又可能得艾滋病。我随便就是三百,抵得上她干两次了。

至于廊里面,本来就是做那种无本生意的,除了一张床以外,还剩下什么,就是我全部拆了卖掉,恐怕也不值三百。

当下小姐欢欢喜喜,抛了一个媚眼说道:“那么兄弟你就睡吧,口渴里面有矿泉水,自己拿来喝。若是你有心情,我们晚上再见。”

说完她也懒得拉上卷闸门,顾自回去睡觉了。

我忙碌了一夜,也哈欠连天了,正要躺下去,见那床实在肮脏,说不定有什么奇怪的病菌,我哪敢睡,索性就在地板上躺下了,本来就打算扮作流浪汉,弄脏一点比较好。

这一觉睡到天黑,直到小姐又拉开门进来,我才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那小姐抛了一个媚眼,问道:“兄弟想不想做我的第一笔生意?”

“不必,我是有家室的人。”

那小姐眼睛玲珑,说道:“我看你啊,是不是做那个大买卖的,现在正在被警察找?”

“算你有眼光,不过多管闲事,可能会送命的!”

我冷冷地警告,这种卖身的女人,不知廉耻,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干得出来,我顿时后悔来这里睡觉了。当下又抽出几张钱,塞住她的嘴巴,说道:“我来这里,只有你知,我知和天知道!明白了吗?”

说完,我径直离开,先去找个地方换身不起眼的衣服,再吃喝一顿,肚子实在饿了。

好在这种小镇上,地摊是足够多的,就是如我身材的衣服比较难找。最后我弄了一件大号体恤衫和牛仔裤穿上。这样的话,口袋不够多了,我没有办法,除了卷轴随身携带以外,其他的钱财分出一部分,放在了一只买来的腰包里面,这样我看起来就像是大腹便便的民工。想想,又买了一副蜘蛛侠样式的太阳镜和一定冒牌李宁运动帽,戴在头上。

接下来我就到附近的一个大排档吃喝,叫了几碗肉食和一大盆子饭,至于酒是绝对不敢喝了。我拼命吃,这时候大排档上面来了一伙年轻人,带头的是一个光头,裸露的左臂上纹身一个,飙!看起来颇为凶悍,他叫了几瓶啤酒,和一些小菜,和几个同伙吃喝起来。

我横了一眼,正被那个纹身飙给看到,顿时啪的一拍桌子,拎起一个啤酒瓶,敲碎瓶身,就拿着一个瓶嘴,过来将我包围,喝道:“看什么看,你这个苏北民工!”

他说的是上海话,我以前在浙江当兵,懂得吴语,勉勉强强能够听懂。反正我已经吃好饭了,当下一抹嘴巴,冷笑一声,站了起来。

因为吃饭坐在椅子上,泰半身体被桌子遮住,待我站了起来,我那职业摔跤手一样的体型顿时给了瘪三们相当大的压力,他们不由得后退一步,喝道:“老子被你搞得吃饭都没有心情了,你要赔钱!不然当心打断你的狗腿!”

我不欲惹事,并不代表我不敢惹事。我说道:“你知道你手臂上飙的意思吗?”

他莫名其妙,横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又回过头叫嚣:“叫什么!”

“就是像三只狗一样狼狈逃窜!”

说完,我掀翻桌子,然后抡起椅子,就一口气砸在纹身飙的脑袋上。啪啦啦,木头做的椅子把他的光头砸得鲜血淋漓,踉跄几步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的几个同伙大骇,倒是也凶悍,立马敲碎啤酒瓶扑过来。四下里将我包围,想群殴我。

老子可是这方面的高手,当年打几十个越南猴子,好歹人家也是正规军,可不比你们这些小瘪三。

当下我仗着力大,搬起了桌子,呼呼乱舞,既可以做盾牌,又可以当作攻击武器。那几个小瘪三被我砸得头破血流,胆子小的立即飞也似地逃开,我哈哈大笑。倒是经营大排档的河南小夫妻吓得瑟瑟抖,我看这里也损坏了不少,掏出几张巨人头,丢给他们说道:“算是我赔的!”

说完,也没有看他们的反应,急忙溜走。忽然,旁边窜出一个人影,站在我面前!我心神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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