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开始不久,擂台上的战况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白晓婷只是凭借着一条貌不惊人的小毒蛇就把在“天谷轮”考验中大放光彩的农马给逼得走投无路,现在几乎所有人都想法一致,那就是这场比试“天官门”的农马会落败。
“看来这小子似乎还没现那丫头的弱点啊,这样这场比试可就悬乎了。”看台上白老道看着擂台,皱眉道。

阮秋章一听,疑惑道:“赶鸭子的,你闺女与那条‘黑蛟毒鳞’的配合几乎无懈可击,又哪来的弱点?”

白老道瞄了一眼阮秋章,哈哈笑着,并不回答,阮秋章这么明显的套话,他又怎么不明白。

在擂台上,农马脑中不断的转过念头,他不知想了多少法子,可惜以现在自己这种情况,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无法同时防御一人一蛇的攻击,这一人一蛇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主。

“哈哈,亏我爹爹还去求你,原来你的本事也不过如此,我爹爹算是瞎操心了。”白晓婷见农马跪在地上脸色阴晴不定,明白他正在想法子,她不由一笑,农马果然只是个新手,他的经验还是太浅了。

听到白晓婷的话,农马亦是苦笑一下,心里暗道:“早间白老道还求我故意输掉比试,我还以为自己真的就那么了不起,没想到白晓婷原来是这么厉害,没几下就把我一手一脚给废了,他根本就不需要求我嘛,白晓婷有了这条“黑蛟毒鳞”,恐怕就是师父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啊”。

一想到这,农马有些怀疑白老道求他的动机,但是仔细一想,白老道身为一派至尊,既然连身份都可放在一旁而下跪于他,那就表示白老道明白白晓婷确实不是自己的对手,难道白晓婷身上有什么致命的弱点?以目前白晓婷所展现出来的实力,除非她真有什么致命弱点,不然自己绝非是她的对手。想到这,农马立刻把自己与白晓婷刚才的比斗回想一遍,突然,他心中闪过一丝明悟,计上心来。

“好了,你再多想也没用,快快投降吧,免得受了不必要的伤。”白晓婷见农马还在思索,她也不耐烦了。

“谁说我要投降了,不到最后一刻,胜负还很难说。难道你是怕被我找出弱点才那么心急?”

“你”

“你什么你,师姐,咱们打个赌怎样?”

“哼,说吧。反正最后赢的人是我。”

“话别太早下定论,这个赌就是,如果我赢了,你就乖乖回去再修行五年,五年后咱们再斗一次。如果我输了,任凭师姐处置怎样?”

“这”白晓婷虽然不是很明白农马的用意,但仔细一想,这个赌于她百利无一害,她点点头,说:“好,这个赌我接受了,我倒要看看你为何这么有自信,接招吧。”

农马现在只有一手一脚,其行动大受影响,是以白晓婷一出招就使上威力较强的招式攻击,在暗地里,她还偷偷藏着“黑蛟毒鳞”,准备趁农马一有空隙就来个偷袭,只要让农马再失去一手或一脚,那这场比试就不用再比了。

农马一见白晓婷冲了上来,他急忙掏出几张灵符,把几张灵符放在擂台上,接着身子向后滚了几下,远离几张灵符后,他单手掐动手诀,念动咒语,接着弹指射出几道“灵阳气”进入灵符内。此时,白晓婷也冲将而至,她早就看到农马在擂台上布了符阵,但她从心底里认为农马已是强弩之末,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照样扑入符阵里。

她这一进不要紧,进了后是大惊失色:“什么这这是‘水门关’阵!”话音未落,只见白晓婷腰身四周环绕着旋转不停的灵符,紧接着灵符一抖,凭空消失在她身前,这个,正是之前农马所使用的“水门关”阵。

原来农马又是布置了一个“水门关”阵,只是这一次他是对白晓婷使用而已。

“你难道还没吸取教训吗?你以为这个阵法对我还有用吗?”白晓婷说着,又掏出一张“掌雷符”贴在手掌中,准备再一次破开“水门关”一个小孔后放出“黑蛟毒鳞”。

农马也不慌张,依旧维持着“水门关”阵一动不动,他所期待的,就是白晓婷放出“黑蛟毒鳞”那一刻。

果然,白晓婷一掌把水墙打出个小孔来,又是放出“黑蛟毒鳞“,这条小毒蛇一落地,又朝着农马急游了过来。农马一见,大喊一声:“你上当了,我就是等这一下,来得好。”喊着,他撤下“水门关”阵,用一只脚全力一蹬,整个人一下子从“黑蛟毒鳞”头上跃过,直接扑向刚脱离符阵的白晓婷。农马凌空把全身的“灵阳气”聚在右手上,对准白晓婷面门就是猛拍下去,这一掌如果正面拍中白晓婷的话,那她非立即昏死过去不可。农马想出的主意,就是利用白晓婷与“黑蛟毒鳞”分开的一瞬间空挡将白晓婷给制服住。眼看着白晓婷就要落败于这掌之下,没想到白晓婷反而一笑:“嘿嘿,你以为分开我和小灰你就可以单个解决我吗?可惜“她的话未完,突然吹起一声口哨,游在农马后面的“黑蛟毒鳞”一闻声,忽然小脑袋向后一撮,接着小尾巴一弹,整个身子兀然暴起,直接弹起追向农马屁股咬去。

农马听到白晓婷的话时已觉不妙,这时背后突然感到一股杀气迅接近,他在空中回头一瞧,这一瞧把他吓得好悬没魂飞魄散,只见那条小毒蛇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两个尖利锋芒的獠牙,犹如脱弦之箭对准他的屁股射了过来。农马也来不及细想,他急忙撤掉灌满“灵阳气”的一掌,用右手抓起那只失去知觉的左手一挡,“噗”的一声清响,“黑蛟毒鳞”再一次咬中了农马的左手。

他这一下倒是出乎白晓婷的意料,白晓婷抬着头看着正在落下的农马,笑道:“你倒是挺聪明的嘛,懂得用早已中毒的手来抵挡,可惜,你还是大意了。”

未等农马明白过来,只见“黑蛟毒鳞”突然用蛇身缠住农马那只失去知觉的左手,接着蛇口一松,竟然在农马身上游走起来。农马吓得脸色一青,大叫一声:“不好。”伸手想抓住四下游走的“黑蛟毒鳞”,但小毒蛇度甚快,他连尾巴都碰不到,眨眼间,“黑蛟毒鳞”已经来到农马那只尚未失去的知觉的大腿上,不等农马抓住它,张开口猛得就是一咬。

“噗”的一声,到底还是农马晚了一步,只见毒牙深入腿肉里,不住的灌入毒液。农马立感大腿上传来刺痛酸麻之感,现在他心里苦叫迭迭:“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子真完了,本以为找出了她的弱点,没想到反而被她利用了,难道我就要止步于此吗?难道对师父和那丫头所说的话真不能实现了吗?唉”

底下,白晓婷已经使出“辰道派”最厉害的“晨星点”,这一招,即是当日白老道与阮秋章的“指路天门印”打个平手的绝招。农马一瞥,心里更沮丧,现在他只剩一只手,根本什么也干不了。

就在农马心灰意冷之时,一声娇喝响彻整个尸王会夜空:“师弟,别放弃!”

农马闻声心头一震,唯有这把声音,唯有她,农马最不愿意在她面前落败。

“混蛋,我还没输,看招吧。”眼看农马就要挨中白晓婷的“晨星点”,他突然用手抓住咬着他大腿不放的“黑蛟毒鳞”,接着用力一扯,把“黑蛟毒鳞”给扯了下来,这时候,白晓婷的“晨星点”也击中了农马的心口,“嘭”的一声巨响,就连看台上的众人也可清晰听到。

巨响刚落,又传来“噗”的一声,这一击把农马打得一口鲜血喷出,农马一阵闷哼,显然受伤不轻。白晓婷一击得手,想就势把农马给抛出去,不想受到她全力一击的农马竟然还未就此昏死过去,农马满嘴血迹,对着白晓婷笑了笑,用仅存的右手向白晓婷脖颈砍去。

他这一下也把白晓婷彻底惹怒了,白晓婷抽回一只手一挡,怒骂道:“真是个冥顽不灵的家伙,既然如此,休怪我手下不留情了。啊这”白晓婷话只说一半,突然觉得后颈传来一阵麻木,她吓了一跳,用力把农马推开,往脖子上一摸,这下子把她吓得花容失色,原来后颈上传来的麻木感觉,是因被“黑蛟毒鳞”给咬到了。

“这这怎么可能?”白晓婷把“黑蛟毒鳞”给扯下来,盯着它一脸惊讶,小毒蛇则是歪着小脑袋,亦是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主人,也许它也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咬到主人了。

“嘿嘿,现在我总算知道你的真正弱点所在了,这场比试我赢了,师姐承让了。”农马整个人趴在擂台上,用右手支撑着上半身,抬着头对白晓婷笑道。

白晓婷闻言大怒:“胡说什么?不过是咬了我一下脖子,我的手脚还可以动。”说着,她刚想迈前一步,双腿却突然一阵酸麻,接着脚下一软,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我不过被咬了一下脖子,为何我的脚不能动了?”

“哼哼,岂止脚不能动,你的双手也不能动,不信你试试。”农马的话就好似一把尖刀直插进白晓婷的心口,她全身一颤,急忙想抬起双手试试,却惊恐的现,自己的双手果然如农马所说一样,无论自己怎么使力,双手就是动也不动。

“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白晓婷现在比农马还惨,她整个身子贴在擂台上,连头也抬不起,除了头部,她感到整个身子仿佛离她而去一般,全然感觉不到一丝存在感。

“嘿,我用那条小毒蛇咬住的并不是你的脖子,而是你的颈椎骨。”

“什么?”

“嘿嘿,相信师姐也知道,赶尸人遇上厉害的尸邪之物时,有时对方太强的话,在不得已情况下,赶尸人都会打断尸邪之物的颈椎骨使其对方全身瘫痪,所以我想,让‘黑蛟毒鳞’咬到你的颈椎骨,使你颈椎骨麻痹的话,应该也会出现同样的情况。告诉你吧,我是在最后关头才看破师姐的致命弱点的。”

“什么?我的弱点?我能有什么弱点,刚才那不过是你的一时运气好罢了。”

农马听着一笑,说:“大概师姐也没现吧,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被‘黑蛟毒鳞’咬到?也许你不知道,‘黑蛟毒鳞’每一次咬到人的一段时间里,它都没有任何的防备,也就是说,如果遇到厉害的对手时,对手即使被‘黑蛟毒鳞’咬到,亦会趁机将这条小蛇杀死。你的弱点就是只把它当成攻击对手的工具而不把它当成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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