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的出现,让岑璧和华服公子心都紧了起来。
他们深知这些护卫的实力如何,这些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不仅个人战力出众,独特犀利的合击之术才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往往能够收到奇效。他们有着辉煌的战绩,曾经有一次十八名护卫面对两百余名敌人的围攻,护卫以伤三人死一人的代价全歼对手!

护卫们的实力不可谓不强,但是在青衫汉子面前,这些精锐好象都是纸糊的一般,被人轻轻松松地杀死!

青衫汉子只是随随便便地出手,就让华服青年**来的护卫折损了一半,再打下去的胜算为零。

在此之前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走,但是,现在即使他们想走,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青衫汉子虽然还没有正眼看这边一眼,但华服青年和岑璧却有种“他正注意着我”的感觉,可见王越威慑力之强大。

当饭王向那名护卫走去的时候,王越的目光终于望向了正小心戒备的岑壁,并最后停在了岑璧后面华服青年的身上。

王越的嘴角微微扬起,冷冷地道:“那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想必就是你了,长得就很欠揍。”

华服青年面色苍白,他知道在这名青衫汉子面前摆谱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脸上的倨傲神情完全消失不见,即使被王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辱骂,华服青年也只是嘴唇微翕,却不敢有丝毫反驳。

他的骄傲。他地自尊,并非建立在自己实力基础之上,所倚仗的不过是令人羡慕的家世。当他的生命受到严重威胁、被别人掌控时,华服青年实在没有勇气血性一回。

他的生命是宝贵的,至少他自己这样认为!

“大胆狂徒,竟敢在青州治所当街杀人,并且侮辱少主,眼里可还有王法吗!”岑璧虽然明知不敌,但主辱臣死,也只得硬着头皮摆出一副义愤填膺地样子。^^君??子??堂??^^但他原本想表现出慷慨激昂的目的并未达成,一个小小的失误出卖了他——

因为太紧张,岑璧的牙齿打战,声音变得如太监般尖细无比,那不是他地原声!

王越不屑地笑了笑,“王法?你们在光天化日之下欲强行掳掠良家女子,这有没有触犯王法?我这妹妹不从,你们悍然出手打伤了她的随从,如果不是我来得快,恐怕饭王的命已经没了。这有没有触犯王法?这么多人在场,我就不信你们能封住悠悠之口。”

许多围观的百姓都看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对华服青年一行人在光天化日下图谋不轨的行迹十分气愤,只是此前那些人明显不是他们能惹的。大家敢怒不敢言。

“是他们想抢那女子,还动手伤人,我可以作证!”一名书生模样的人率先站了出来,对岑璧和华服青年怨毒的眼神视而不见,这番作为并非全是受心中正义驱动。赵雪的风姿早已令书生心折。

有人带头,再加上现在王越镇住了这群狂徒,百姓们顿时群情激奋,一片喊打之声。

“我也可以作证!”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岑璧和华服青年面红耳赤无言以对,这些“卑贱百姓”爆出来地怒火,让他们更加不安。

王越继续道:“我不想知道你们的来历,也休要再与我讲什么王法,你们不配!我王越想要杀的人,恐怕还没有谁保得住。^^君??子??堂??^^现在你们可以准备受死了。”

“王越!”

“宗师级高手!”

“神州第一奇侠!”

市集内响起了整齐划一倒吸凉气的声音,岑璧地脑子里“轰”地一声,华服青年更是摇摇欲坠。

岑璧怎么也没有想到,临淄市集上的这位少女,居然是凤翔城的人,并且还扯出了王越。从目前的情形来看。王越与那女子渊源颇深。事情很不好办。

那句“现在你们可以准备受死了”,没有人还会认为这是狂言。

从前的王越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地人。仗剑狂歌万里行,一柄宝剑不知道杀了多少高手,才创下了如日中天的名声。王越剑法大成之后,性情才变得更为沉稳,很少会怒出手,但现在的王越明显很生气。

王越一怒,血溅五步!

更令华服公子腿软的是,王越并不是说着玩玩,已经一步步缓缓而来!

岑璧脸色大变,一边下令剩余的护卫们上前阻挡,一边道:“王越大侠,我等不知这位姑娘与大侠有旧,适才冒犯之处尚请见谅!”

王越一剑刺穿一名护卫的心脏,摇摇头继续前行,“如果小雪不是我家妹子,而是普通人家的姑娘,那么你们刚才的行为就合理合法了?象你们这种仗势欺人的混帐东西,多死一些,便少一些百姓受罪。”

“难道你就不怕我家主公将来地报复吗?”

王越仰天长啸,啸声中剑芒流转,很快便将阻拦的护卫们尽数诛杀,华服青年的身前只剩下了岑璧。

面色一沉,对岑璧道“你是在威胁我?”

不等他回话,剑光一闪,岑璧按在剑柄上的右手已齐腕而断!

王越这样的人又岂是能威胁的?一句话不慎,除了断腕地岑璧之外,其余手下已被王越杀得精光。王越用实际行动表明,他根本不在意所谓地报复!

“啊!”

一声惨呼,并非出自岑璧之口,断腕之痛使得他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却楞是没有呼出声来,依然笔挺地站在华服公子身前。即使王越,也不禁打心底对此人暗中叫了一声好,“是条汉子!”

这一声惨呼,来自于那名与饭王交手地护卫。这名倒霉的护卫其实战力并不比饭王差多少,加之饭王身负重伤,两人之间的战斗本该旗鼓相当才对,但当他听到王越的名字时,心就彻底乱了。

这一乱,便被饭王削断了右臂,接着便是左腿。

“你刚才不是说,不会让老子死得痛快吗?”饭王痛骂着,强行按捺住慢慢在对方身上切割些“零件”的**,结果了对手的性命。

这个时候,赵云等人也匆匆赶到,酒鬼忙着给饭王止血疗伤。

赵云拉着小雪仔细地询问了一番,知道赵雪毫无损后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扫视了华服青年一眼,对小雪问道:“是不是他?”

“嗯。”赵雪点点头。

子龙立刻就向着华服青年走了过去,眼眸中尽是森冷的杀机。尽管在临淄街头杀人貌似会有些麻烦,但想到青州刺史多少得卖四哥些面子,况且大哥已经杀了这么多,多杀一个少杀一个没多大区别。

华服青年几近绝望!

护卫们已经死光了,自己心目中的绝顶高手——岑璧——在王越面前不堪一击,尽管他仍然挡在自己的身前,但华服青年明白,岑璧在王越面前已经无能为力。

那名正向这边走过来的英俊少年眼神中杀气腾腾,龙行虎步按剑而行的身姿,以及俊朗的面庞中传递出来的无尽气势,同样说明那名少年绝不是省油的灯,至少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

他已身陷绝境,孤立无援。再也没有人能帮他退敌,要想剑下逃生,唯有靠他自己!

这样的情况下,华服青年反而很快平静了下来,“王越没有马上杀我,这说明事情或许仍有转机……是了,他不清楚我的身份,还是有点担心杀了我后凤翔受到报复,凤翔就是他的软肋!”

想到这里,华服青年有了决定。

将仍挡在自己身前的岑璧轻轻推开,注视着王越道:“王越大侠武功盖世,今日一见果然名下不虚。今天的事情确是我们的错,你杀了我这么多随从,大家就此一笔揭过如何?”

王越回身看了下护卫们的尸,叹了口气,“帮凶已经伏诛,主事者却逍遥法外,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事情还没完。”

华服青年急切道,“你们不能杀我!”

“凭什么?”这次说话的却是刚刚走来的赵云,向来温和的子龙也动了真怒。“如果没有记错,王大侠早已定居凤翔城吧。若我在这里出现什么闪失,吾父必不肯善罢某休,不仅是凤翔城,恐怕整个青州都将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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