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你是谁!”
中午休息时,柳一条被小德子给叫到了一间静室,静室里只有他与李世民两人,在看到柳一条的第一眼,李世民开口又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第一看书}然后静静地盯着柳一条瞧看。

“学生是川源柳亦凡,皇上您前日里已经见过,自然是知道!”李世民没有赐座,柳一条就这么弯身立在他的身前,小心地跟李世民打起了马乎眼儿,同时也在细心地观察着李世民面目上表情的变化,即使是在李世民这位老政治家的脸上,他根本就瞧不出些什么东西来。

“嗯,你现在确是柳亦凡,朕知道,”见柳一条到现在还是这般地镇定,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些许的笑意,轻摆了下手,示意柳一条在他的下位上坐下。

“你是柳亦凡,朕也希望你是柳亦凡,”待柳一条提摆弯身坐定,李世民看着柳一条,接着开口说道:“所以,现在,还有以后,你不必再担心会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你就是柳亦凡!”

一圈类似于绕口令的东西,不过柳一条却是听了个明白。

自己的身份,怕是真被李世民这个明君给猜到了,只是他为何会想着替自己隐瞒?打的是哪一方的算盘?

“请恕学生愚顿,皇上的话语,学生有些不解,学生一直都是柳亦凡,从来都没有变过,以前是,以后也是一样,不知皇上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不管李世民说的是真是假,柳一条现在的想法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我就是柳亦凡!

到现在,柳一条还是有些怀疑。{第一看书}李世民是不是真的找到什么确切的证据。

“呵呵。这里没有外人,柳先生大可不必这般小心,朕说话,向来算话!你不必担你再有人会知晓你的身份!”见柳一条死不改口,李世民摇头轻笑了一下,不过却也没有再勉强地意思。

“以前,朕就知道柳先生很有些能耐,行事之间,也能每每给人以惊喜,”李世民上下地深看了柳一条一眼。道:“不过现在看来,朕以前还是轻看了柳先生了,每次见到柳先生,柳先生都会做出一些让人刮目的举动来。以前不能召柳先生入仕,报效朝庭,实是我大唐地一大损失。”

“皇上言重了,学生只是一介平民书生而已,万是担待不起皇上这般地夸赞,”柳一条躬身颔,还是没有直接地表露出自己地真实身份来。而李世民始终也是没有提出柳一条这个名字。看上去,两人都有一点心照不宣的意思。

“你隐藏的很好,若不是豫章那丫头无意跑到了奉节,朕到现在,也必是不会知道你的下落。你隐藏的本事也是不错,比行军中的侍候要隐密得多,直到现在,朕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你当初是如何神鬼不知地便把家人给挪移了地方,而且去的还是夔州这般偏远。”端起茶碗,李世民对着碗口儿轻轻地吹拂了一下,抬眼向柳一条这里看来,道:“而且摇身一变。就又变成了一位多才多艺的文人墨客。在狄知逊的府上当起了先生来。”

“皇上”

“你或许直到现在,还以为朕是在刺探佯诈于你。好让你自己站将出来,承认自己的身份,可对?”

知道柳一条还想再装糊涂,李世民直接挥手打断了他地话语,接着开口向柳一条说道:“你想以诗词曲调儿这些文雅之风,还有现在书生和教书先生的身份,来掩人耳目,避免有人再把你往以前的身份上来靠拢,着想,改暗隐为明隐,不必再躲躲藏藏,这很好,也很成功。若不是苏家的那个丫头和豫章正好到了夔州,赶巧又喜欢上了你的诗曲,你的才名最多也就是在奉节一带彰显,注意你的人也不会很多。“

“呃,”柳一条张了张嘴,却没有出生来,低头颔,咸默不言。对李世民的话语,不承认,也不反对,不过看上去,却也没有多少要默认的意思。

“怎么,还是不信?”李世民慢条斯理地轻押了口茶水,温声微笑着向柳一条说道:“要不要朕派人去一趟夔州,把得一醉的掌柜一家也给叫长安来?还有你那个即要临盆分娩地夫人,及今科第九的进士,也都叫到这里来当面对质一下?”

李世民的话语说得很轻松,就像是对待一个老朋友一样,没有一点儿的火气,不过这些东西在柳一条听来,不啻于一声惊雷巨吼,惊得他的小心肝儿当时就乱跳了起来,额上也渐见了汗水。

虽然还是没有确切地证据,虽然也猜想到了李世民只是在用一些疑端实诈自己,但是事情展到了现在,他若是再不承认,也已是没有了太大的意义,倘若李世民这位明君真的照着刚才的说前前来对质,到时知晓他身份地人,就不止李世民一人了,他不会,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欺瞒圣听,小民罪该万死,还请皇上责罚!”既然欺瞒无义,倒不如索性光棍儿一些,柳一条起身,曲膝便在李世民的跟前跪下,做出了一副乖巧老实的姿态。

“行了行了,起来吧,朕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李世民满意地轻点了点头,把茶碗儿放于桌上,接着向柳一条说道:“你以后还是柳亦凡,川源和奉节的风流才子,你现在这个身份,很好。”

“是,皇上!学生多谢皇上厚爱!”本就是虚跪地柳一条,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再次提摆轻身坐定,自称也由刚才地小民,又转变成了之前的学生。

同时,在李世民地话里,柳一条也听出了些味道来,这位名君似有意让他凭着柳亦凡这个身份,入仕为官,报效朝庭,想把他给拉到官场里面来。

“好了,现在可以跟朕说说,当初你因何会带着家人,远遁而走了吧?”待柳一条坐稳身形,李世民接着开口言道:“还有,那个想要刺杀与你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别拿侯君集来敷衍朕,侯君集的性子朕最是清楚,即使是他想要与你寻仇,也会正大光明地去找你,断是不会这般偷偷摸摸!”

侯君集毕竟是跟了他几十年的大将,对于侯君集的性子脾气,李世民自是甚为了解,所以,从这件事情一开始,他就把侯君集给排除了出去。只是后来太子还有刑部一直找不到足够证据,来说明柳一条失踪的原因,只得再次把侯君集给拉出来暂顶一下,无奈之中,李世民也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暂且让这件事情告以段落。

“这个学生也是不知,请皇上恕罪!”柳一条连想都不待想的,直接就给李世民回了出去,如果能借着李世民的力量来解决仇家的话,当初柳一条也不会这般费力地远走他乡以避祸患了,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李世民知道。

“哦,是不知,还是不说?”李世民并没有那么好糊弄,眼睛一抬,便知道柳一条心里面的花花道道,看着柳一条装作无辜的脸旁,再一次轻声询问:“真的是连朕都不能言讲吗?你究竟是在怕什么?”

想到了一些问题,李世民的眉头不由轻皱了起来,伸手又端起了茶碗儿,轻轻地递到嘴边抿了一口,眼睛也时不时地向柳一条这里望来,犹疑不定。

“皇上之言,学生惶恐,不过那幕后之人,学生确是不知!”在李世民的注视下,柳一条拱手低头,紧声说道:“上次在府里,学生也并未从那刺客嘴里探出什么口讯,也正是因此,学生才会更觉忧心,这才连夜带着家人,离了长安,远避至奉节!”

审训的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柳一条矢口否认,谁也拿他没有办法,而且,他这么说,也未偿没有道理,未知的敌人才最是可怕,他带着家人离避,却也是可以理解。

不知是为什么,李世民在心里面也在极力地为柳一条的话找着借口,想要说服自己相信柳一条的这套言辞。

不知不觉,碗中的茶水已经见底,李世民又把茶碗放至桌边,轻轻向柳一条点了点头,道:“嗯,朕知道了,既然你不知晓,那就算了,这件事情朕会着人在暗中探察,以后若是有了消息,朝庭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多谢皇上!”柳一条拱手道谢,见李世民不再追问深究,他算是长出了口气。

“好了,你先下去吧,暂时就先在宫里面教授稚奴他们读书,至于以后的事情,朕自有安排!”李世民像是有些累了,轻挥了下手,便把柳一条给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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