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在意料之中,但是听闻贤侄平安返回三原,我们这子,还是由衷地为贤侄感到高兴。{第一看书}”公孙文达稳坐在正的右侧,微笑着看着柳一条,开口说道:“此去豫中,有惊无险,贤侄可谓是名利双收,可喜可贺啊,呵呵。”
听了公孙文达的话,杨伯方也是微点着头,表示同意。

这次大唐遭遇这么大的水灾却没有一处有疫病生,柳一条功不可没,就是皇上没有对他进行太多的嘉奖,大唐的百姓,尤其是灾区的那些百姓,也不会忘记他的好处。

现在,在乡下,在民间,‘柳神医’,‘柳大善人’的名头,可是越来越是响亮,口碑好得不得了,甚至有些地方,连生祠都给他造了出来。

“公孙伯父说笑了,本分而已,”柳一条轻摆了摆手,道:“咱们不提这个了,刚才小侄已吩咐无尘去灶房张罗,备好一桌上好的酒菜,一会儿小侄陪两位叔伯喝上两杯水酒。”

“嗯,那敢情好,今天为叔与文达兄来此,就是来蹭这一顿酒来的,呵呵,”杨伯方抚须而笑,道:“记得把柳老哥也给请将过来,说起来,我们老哥俩也有一阵子没叙了。”

“那是自然,家父一会儿就到,两位叔伯莫要着急,”柳一条喝了一口茶水,微低着头,向公孙文达与杨伯方说道:“一会让楚楚也来给两位叔伯见上一礼,给两位叔伯敬上一杯水酒。”

正说话间,后院的酒菜都已备齐,且陆续地都端送到客厅里来。

因为是夏季,天气正热,所以酒桌上备着的多是一些可口的凉菜,命人把老柳和张楚楚请来之后,五人便开始坐入酒席。{第一看书}

在柳一条的示意下,张楚楚起身亲自为公孙文达,杨伯方这两个老头儿斟倒并敬送一杯酒水之后。便又由小喜陪着,退了下去,若非必要,女人不上席,这是民间的一些规矩,而且孕妇要忌口,酒水,还有酒桌上的那些酒菜。并不适合孕妇食用。

“侄媳有喜,可喜可贺,再过几月,柳府可就要添丁了。呵呵,柳老哥,你可得多喝两杯。”待张楚楚出了门去,杨伯方便端着酒杯跟柳老实碰了一下。公孙文达也跑着上来凑着热闹,一杯一杯地给老柳灌着酒水。

“应,应该的,”老柳来者不拒。提起楚楚肚子里的孩子,老柳心中也是欢喜得很,盼了十几年。终于有了个结果。说不高兴。那是假的。

所以,老柳喝起酒来。也特别地痛快,一杯接一杯,连酒菜都吃得不多。

所以,在酒席开始地前一刻钟,老柳便很自然地趴倒在了桌上,他醉了。

这是老柳以往喝酒时的习惯,柳一条,还有杨伯方他们也都是习以为常,好在老柳的酒品一向不错,喝醉之后不酒疯,不胡言乱语,只是蒙头大睡。这也算是老柳的一个优点吧。

“好了,杨叔,还有公孙伯父,”看出他们是有意将老柳灌醉,柳一条慢条斯理地夹了一块猪头肉片儿,放在嘴里嚼了一阵,挥手将在一旁侍候的下人屏退,然后又自斟自饮了一杯酒水,开口向两个老头儿问道:“我爹已经醉了,有什么事儿也别再藏着掖着了,你们就直说吧,”

“呃?呵呵,就知道瞒不住你,”公孙文达把杯中的酒水灌下,看了柳一条一眼,笑着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在昨天,老夫和你杨叔得了一个密信儿,是关于侯君集那老小子的,想着贤侄可能有兴趣一听,又赶着贤侄刚刚回来,我们两个老家伙便凑着趣儿过来了。{第一看书}”

“侯君集?”柳一条面色微变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箸,抬头看了两个老头儿一眼,轻声问道:“两位叔伯找到他了?他现在在哪?”

对于侯君集,柳一条心中还是有着几分地忌惮,天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杀回来报仇?

“贤侄定是猜想不到那侯老头现在所在何处?”看柳一条有些紧张的模样儿,杨伯方轻笑着说道:“他现在在大唐西北处的西域高昌国。听说在那里还得了一个什么将军的头衔,他已经判国了。”

高昌国?柳一条在心里念叨了一遍,好像是在新疆地那一片,《西

里也有提过,‘火焰山’好像就在那里,是一个地域家,侯君集那老头儿跑得还真是够远。就是不知道在这个时代,有没有国际警察那一类的职业。

“虽然他到高昌对大唐来说并不是一个什么好的消息,”公孙文达插言道:“但是对一条贤侄你来说,却是不错,最起码,现在贤侄便无须再担心他会再回来报复了。”

“多谢杨叔,还有公孙伯父,”柳一条举杯向杨伯方及公孙文达示意,道:“这个消息,也算是了了小侄地一块儿心病,来,两位叔伯大义,小侄敬两位叔伯一杯,先干为敬!”

仰脖将杯中的酒水尽数灌下,柳一条翻转酒杯,杯中无一滴酒水滴下。

“一条贤侄请了,”杨伯方与公孙文达也一起举杯,爽快地将杯中的酒水饮下。

“其实,”公孙文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看了柳一条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向柳一条问道:“为叔有一件事情还想向贤侄确定一下,望贤侄能够如实相告。”

“哦?公孙伯父请讲,小侄若知,定会言无不尽。”柳一条将酒杯放于桌上,抬头看着公孙文达。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老夫就是想知道,在这半年里面,除了那卸骨之术,贤侄还有没有再教过小兰儿别地一些武艺招式?”回想着上次与公孙贺兰比武进的情形,公孙文达终于忍不住开口向柳一条问了出来。

在公孙贺兰认识的人中,能教他武艺,并让他地武艺在短时间内有大幅度提高地,他想来想去,也就只有柳一条一人。

前几天,公孙文达接到长安公孙将军府地来信儿,是由公孙武达亲笔所书,信中提及,他们家老大,在与公孙贺兰比武之时,竟也重蹈了他的覆辙,着了小兰儿地道道。

他们家老大的武艺公孙文达是最为清楚,比他自己不知要强了多少倍去,可是竟连他也败在了他们家小兰儿的手里,两个老头儿在欣喜的同时,心里面却也是很是疑惑。

“没有,平常也就是多打了几架而已,”柳一条给了公孙文达一个肯定的答案,然后又有些担心地开口向公孙文达问道:“怎么,贺兰贤弟可是在武艺上遇到了什么问题?”

“没,非但是没有问题,反而是小兰儿的武艺有了长足的进步,”公孙文达冲柳一条挥手安抚道:“前几天老夫与那小子切磋较量,差点就不是他的对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如此神的进步,着实是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死要面子!

杨伯方夹了一口酒菜,放到嘴里,好笑地看了公孙文达一眼,心里面也算是明白了这个老顽固之所以会同意,让公孙贺兰娶一个不会生养的媳妇儿的原因,那次的切磋,他定是败了。

想教训儿子的时候,反被儿子给教训了,公孙老头儿的心里,定不是个滋味儿,也难怪他当初那般地遮掩避讳,不肯言讲,那确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同时的,杨伯方的心中也是有些惊异,公孙贺兰手底下的功夫如何,杨伯方也是清楚得很,虽然不错,但是在十年之内,他怎么也不可能会是公孙老头儿的对手,公孙文达会落败,这,倒真是个意外。

“武艺有进步,这是好事,公孙伯父又何须多虑?”柳一条端起酒杯与公孙文达碰了一下,道:“再说,贺兰贤弟在武学上,一直都很天赋,有进步,倒也不奇怪。”

“一条贤侄说得对,小兰儿武艺长进,是好事,文达兄就不要再多想了,来,咱们喝酒!”杨伯方也举杯与公孙文达相碰。

“嗯,来,喝酒!”公孙文达轻点了点头,与杨伯方和柳一条一起,将杯中之物灌下。

三个人边喝边聊边吃,一桌酒席吃了近一个时辰,直到天近正午的时候,公孙文达与杨伯方还要赶回家中,才算是停了下来。

命人将已经睡着的柳老实给扶送回屋里,柳一条便起身将两个走路都有些不稳的老头儿,给送出了门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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