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妖孽的身世
无良写《恶灵》,写鬼物,有的亲看着觉得恐怖,无良写起来却很开心,但当无良这几天遇到之后,却也是毛骨悚然,心有余悸。(手打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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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吻,轻轻落在我的唇上,唇瓣相连,久久不去,静静的,甚至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淡淡的吻,却饱含了太多太多的深情。

他慢慢离开,对着我妩媚一笑:“是不是有些失望?”那副妖媚的神情勾引着我去亲吻他。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这一刻对他,对我来说,都来之不易。或许以前,我会对他只有轻轻一吻而觉得奇怪,而现在,我却觉得这一吻是自然而成。因为这是蜕变后的冉羽熙所给我的,干净的一吻。

他没有得到我的回应并未露出失望或是别的受伤的神情,而是仿佛知道我所想一般,微笑地闭上眼睛,宛如和我一样,只想静静地享受这风雨之后的宁静日子。

我一直知道他在“干净”二字上无法放开。我不明白他为何总是在纠结自己是否“干净”。因为我已经不介意他的过去。他是冉家当家,又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曾经有过女人有何奇怪?就像殇尘。毕竟他们不是女儿国的男人。他到底觉得自己脏在何处?

难道还是因为当初我那句故意羞辱他的话——我觉得你脏。想开口解释,却感觉到他已经静静入睡,一时间,我忽然觉得此刻这宁静的共眠,或许正是他想要的,这算不算是干净的——洞房?

渐渐的,他陷入沉睡,看着他平和的,完全放松的睡颜,我心中感慨万千。我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就像他当初一直看着我。耳边总是回荡着他失明之前常常说的那句话:“看一眼,少一眼啦……”情不自禁地,抚上他闭起的双眼,心中一揪一揪地疼。

冉羽熙,这个让我心疼的男人。

轻叹一声,从他身边起身,轻轻的,拽好被角,转身离开,我这个八品芝麻官,该上班了。

“吱呀。”轻轻打开了房门,晨光射入目光,视野之中却映入了一个白色的人影,是寒烟。

“寒烟?”我疑惑地上前,他抿唇微笑,纤长的手指从袍袖中露出轻画:“他睡了?”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可是下一刻,我却有些不好意思地避开了他的目光。眼角的余光中,是他的手语:“他昨晚一晚没睡。”

“他没睡吗?”我再次惊讶地看向他,他点了点头,双眉微蹙,似有许多感叹:“他一直看着这个院子的方向。”

寒烟的这句手语让我心里一阵惆怅。冉羽熙总是看着我,一直一直看着我,就像在朝曦夜雨,在苏丽城,和在荡漾村。就像他看着我生生世世,而我,对他只是匆匆一瞥。

“去巡视吗?”寒烟“问”我。

我点了点头。他迟疑地画出了手语:“我……能和你一起吗?”

“这……”我迟疑了一下,寒烟却立刻“解释”:“我想跟你说说羽熙的事情。”

我怔了怔,寒烟想跟我说说冉羽熙的事情?难道羽熙跟他说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还是……他想给我一些如何处理雪铭与羽熙关系的建议?

已经整齐划一的集市街道上,人来人往。此刻,是菊里镇最热闹的时候,曾经只有二十来户人家的小小菊里村,现在已经拥有了上百户,过段日子,我申请升级县城的公文就会下发,那时,我就是正七品的县官了。

和寒烟走在街道上,第一次没有带上清清。百姓们看见我都纷纷向我打着招呼,就像当初在苏丽城。

“菊大人早啊。”

“菊大人昨晚娶了侍郎,今天不给自己放个假吗?”

“菊大人,你把伍哥和小容都收入房了,我们以后就吃不到他们的馒头啦。”

“菊大人,今天和柳宫主巡视啊。”

一路过去,都是大家艳羡的目光,他们羡慕我娶了柳寒烟,这位女儿国的第一美男,从前无缘见他一面,而今托了我的福,可以日日得见。偷偷地说,这里有不少商人,就是为了看这第一美男,而定居在了我的小镇,为我镇的经济发展做出了莫大的贡献,也为财政收入画上了好看的一笔。

他们又羡慕我娶了二夫一侍,并将小伍和想容收入了房,艳福非一般人能比。

慢慢地走出了集市,房屋,进入了茶田。采茶的妹子们正唱着欢快的采茶曲。嘹亮清丽的歌声回荡在茶田之间。

“昨晚羽熙找你喝茶去了?”我打开了话头。寒烟在我身边点了点头,目光停留在那片翠绿的茶田上:“他生长在一个让我无法想象的家族里。”

寒烟这句话十分突然,突然到让我惊讶。虽然我一直知道朝曦冉氏家族,但这个家族究竟如何,我却不是很清楚。

让寒烟无法想象,会是一个怎样的家族?寒烟并非是孤陋寡闻之人,他虽然隐居在【天脉宫】上,但天下之事雪铭和他出行的弟子们,都会告诉他。

“羽熙的父亲,哥哥们都想得到他,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家族?”寒烟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他一直如茶一般淡然,而此刻,他的目光里,竟带出了战栗。容貌阴柔的他,在露出这分恐惧之后,更加让人我见尤怜。

而寒烟的话,不仅仅是他觉得战栗,连我这个一直在接触**的人,都寒毛耸立。没想到羽熙会有着这样的过去!自己最亲近的人,却都对他产生那种无耻下流的想法,难怪他从不信任任何人。

他究竟是如何在这样的家族里生存下来,并且最后成了当家?难道他一直认为自己脏,是被他的父亲和兄长……

“轰!”一声,我耳边只剩下嗡鸣。没有作为一名腐女的兴奋,而是心疼,彻骨飞心疼。

“哎……”已经变得萧索的北风里,带出了寒烟的叹息。作为女儿国男人的他,守身如玉,男人被女人强占他都会愤慨,更别说是被男人。他确实无法想象,更无法接受冉羽熙那个变态的家族。

而我……若冉羽熙不是我的人,我说不定会鸡冻半天,而现在,我却是胸闷,纠结。

“秋苒,雪铭那里你不用担心了,有我在。羽熙你要好好待他……”寒烟垂下了双眸,如同丝线的长发在风中掠过他轻轻叹息的唇边。

昨晚羽熙一定跟他说了许多许多。一个连男人都心疼的男人,怎能不让我们这些女人怜爱?

看着寒烟将他的话语一句一句用手画出,心里被一块大石压着,始终无法释怀。本想再见到羽熙时哄他开心,却没想到在看到他笑容的那一刻,却变得哽塞难言。

“怎么了?”感觉敏锐的羽熙一下子感觉到了我难过的情绪,我抬眼看他,正对上他的眼睛,心里越发难受。

他侧了侧脸,眯起了平日狐媚的眼睛:“恩……莫不是寒烟对你说了我的身世?”

我干涩地回答:“恩。”

“呵……”他发出了毫不在意的一声笑,显得那样地豁然。忽然间,我有些生气,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他的过往?明明那么在意自己是否干净,却在此刻佯装看穿尘世的豁达?

正想开口骂他,忽然菲菲跑了进来:“大人,大人。公孙老爷子拖人把一样东西带回来给你。”菲菲跑到我的面前,风风火火地将一个锦盒交到我手中,“大人您收好,集市那边有人打架,我得去一下。”说完,她又风风火火离去。

当你有一个称职能干的下属后,你就会变得轻松。我打开了锦盒,锦盒里还有一个更小的锦盒,怎么女儿国的人都喜欢玩套盒?雪铭也是这样。

在那个小锦盒之上是一封信。我打开一看,立刻喜上眉梢,当即拉住了身边的羽熙:“羽熙,走,我给你洗澡去。”

他的双目立时圆睁,惊愕无比。我忍不住笑了,若是从前的他,听到我要给他洗澡,说不定早就如虎狼一般飞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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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羽熙本想解释自己没有受到伤害,但被菊花打断后,就一直不再刻意解释,这个误会便一直延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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