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看着一幅慈眉善目的徐径庭有些弄不明白,即使平日里他伪装成一幅正人君子的面孔也总是板着个脸这会怎生变得如此和善?事有反常必有妖,面对徐径庭的示好张越反而更加的警惕。(手打小说)
徐径庭不以为意道:“你唤我来所为之事我已知晓,此事我早有定计,我来却是为了另一桩事!”

张越听他这么一说,心下微惊,这件事情目前应该只有三个人知道,自己从不曾提过,那么他是从何而知?难不成是从宫里得来的消息?这个徐大侠可真是手眼通天啊!

“喔!看我这性子!张小兄弟来了这么久也不曾招呼,得罪!得罪!”徐径庭拱手一礼,那摸样似乎他才是这花府府的主人一般。

张越见徐径庭虽然语气和善却有着一种不可抗拒之意,言语之间竟然还有一种特殊的意志蕴含期内。

张越心下一紧,这难道就是徐径庭所修习的法则?那似乎是一种意志的力量,这种力量最是诡秘难测,心下张越把对徐径庭的警惕又提升了一层!

“既然徐先生已经知道我所谓何事,那不知徐先生唤我来又是何事?”张越索性将事情摊开说。

徐径庭一挥手请道:“莫慌!这事先不谈,我们何不说说你的事情!”

“我又有何事好说!徐先生过誉了!”张越道。

徐径庭笑道:“张兄弟这话就不对了,以你这个年纪即可登上掌控者之位,虽说不上绝无仅有却也称得上是古今罕见,如此天地之质,何必自谦!”

张越自是连称不敢。

“不知张兄弟所修的是何等法则?”徐径庭问道。

张越自然不可能坦然相告,他和徐径庭是敌非友,将自己的底牌告诉他何等不智,张越岂会坦然相告!但如果随便编一个谎言就此说出的话恐怕他会不信,多有纠缠,于是张越故作为难道:“小子修习的不过是些粗浅的法门,哪及得上徐先生神功盖世!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诶`~·张兄弟此言差矣!世间规则皆有神鬼莫测之能,翻江倒海之势,哪里分得了高低!在下也不过痴长了张兄弟些许年岁罢了!我看这样我们交换一下修炼规则的心得也好同为进步,可好?”徐径庭笑眯眯的问道。

交换修炼心得?得了吧!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除非张越和他徐径庭所修习的是同一法则,否者什么交流都没用,一入法则之道就是一个人路走到黑的事情,于别人已经不相干了。徐径庭这么说还是想套张越的底,须知道,他徐径庭修习法则已久,也不知道隐藏了多少手段,何况他的法则神通估计也不是没人知道,但他张越可是初学乍练,若是露了底当真是要万劫不复了。

这些事情徐径庭以为张越不明白,却不知张越之前不仅见过晓寒剑内的寒宵留下的武道印记,而且先后和冰后交过手,也感应过皇宫内那个高手的厉害,如何还不明白其中的因果?

只是这徐径庭逼的厉害,怕是不给个交待他是不会放过张越了。

略作犹豫后张越道:“那就有劳先生了!”的确从正常的角度来看是张越占了便宜,徐径庭多年的法则修炼经验拿来和张越交换,不是张越占了便宜吗?徐径庭也是找准了这个心理才会给张越下上一个套子。

但张越不知道的是徐径庭这么做其实包含了更大的祸心,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张越和徐径庭所修不同,如果张越真听了徐径庭的所谓经验之谈加以尝试,那么他的法则修为小则无法寸进,重者心力憔悴分神而亡。要知道人力有穷而天地之势无穷,以人力妄测天意已是偷天之机,若是身兼数项法则的话还不天诛地灭?

徐径庭故作大方道:“在下就先讲讲自身的修为吧!也算是抛砖引玉!”

“天地之道,其出有三,一为自然,其势无穷,其力无穷,却少了几分诡变之道,藏拙之术,一招一式皆如黑暗中的明火一目了然,是为法则之中的下等。二为意志,取其变幻莫测,虚实无相,难以相称,素来最为人头疼,在下便是修习了这意志之道,以情入道,方有今日之成就,武林中人也大都取三千烦恼化三千大道成其一路。三便是无形的规则,如生老病死、运气灾厄、前情后事如是种种不胜枚举!且不知张兄弟是三类中的哪一类?”

张越面带羞愧道:“说道惭愧,在下天资愚钝只领悟了第一种自然规则!”心里却对徐径庭对天地规则的分类不以为意,那剑神寒宵领悟的不也只是自然之道,却能够无敌于天下,莫非是偶然?

徐径庭面色不变也不知是对张越的说法信还是不信,嘴上却道;“张兄弟不必气馁,自然之道虽然稍弱于后两种,但也非比寻常,好生修炼也当有破碎虚空之时!”

“理当如此!”张越一抱拳应道。

“我所修习的法则之名我意为仁!至仁之术成就至人之道,以天下人心自比仁心,不战而屈人之兵!”徐径庭缓缓道。

张越无法判断出他说的是真是假,听着有些道理,却也觉得不对劲,最大的不对劲就是这所谓的仁人之道于他徐径庭极为不符,这或许哄骗的了别人,却如何哄骗他张越?

既然你如此在下也骗你一骗!

于是张越也道:“我所修习的自然之道就简单多了,我观落叶而悟出秋岁枯荣之道,腐化万物,孕养万物!”张越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自己的未来法则找个托词,那经历时间流逝而造成的伤口不正如同秋岁的枯木吗?

“喔!是这样吗?”徐径庭嘴角带上了意欲未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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