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和陈所长到了办公室,陈所长刚坐下就问柳下惠道,“到底怎么回事?”
柳下惠立刻对陈所长道,“昨晚我发现赵甲娣去了宿舍顶楼,好像在用什么通讯设备在和外界取得联系!”

“通讯设备?”陈所长一脸不解地看着柳下惠道,“我们所里虽然电话比较少,但是并没有特意的禁止与外界取得联系,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在我这里打电话了!”

陈所长说着又补充了一句道,“而且我们这里除了座机之外,应该没有什么通讯设备能收到信号!”

柳下惠立刻对陈所长道,“会不会是电报机呢?”

“电报?”陈所长闻言一愕,怔怔了半晌没有说话,这个社会还是存在电报的,在必要的时候,电报往往比任何通讯设备都要可靠。

但是陈所长不解的是,赵甲娣为什么要用电报和外界取得联系?这也是柳下惠所疑问的。

柳下惠从陈所长的表情中看出来,陈所长对这些也是一无所知,立刻追问一句陈所长道,“赵甲娣是什么时候进所里的?”

“半年前!”陈所长立刻对柳下惠道,“当时是他父亲赵博士找的我,正好我们这里的一个翻译人员请假待休,加上赵甲娣的确jīng通几门外语,所以我当时就批准了!”

陈所长说到这里,立刻问柳下惠道,“你是怀疑赵甲娣的身份特殊,她并不是纯粹进来做翻译的?”

“一个翻译需要用电报么?”柳下惠其实不这么说,陈所长心里也有数了。

陈所长这时点上一根烟,一脸的愁容,最近所里是怎么了,每个人搞的好像都神神秘秘一样,现在连一个翻译都搞的好像有点鬼神莫测了。

柳下惠看着陈所长,这时好像听到门外有脚步声,立刻朝着陈所长做了一个禁言的手势,随即朝着门口慢慢走去。

陈所长夹着香烟,盯着门口看,不知道柳下惠在搞什么,这时香烟已经烧到烟嘴了,陈所长的手指一颤,烟头掉在地上,嘴里不禁也哼了一声。

而就在此时,柳下惠一把将办公室的门打开,却见赵甲娣正站在门外,柳下惠还没等赵甲娣反应过来,一把就将赵甲娣拉进了办公室。

赵甲娣本来在门外,本来还听到办公室里有声音,突然就听不到任何声响了,之后听到陈所长的呻吟声,预感到不好,刚要转身离开,就被柳下惠一把拽了进去。

柳下惠将赵甲娣拽进了办公室后,立刻将房门反锁,站在门口朝着赵甲娣笑道,“赵小姐,找所长有事,还是找我?”

陈所长这时也站起身来,朝着赵甲娣道,“甲娣,你这是在做什么?”

赵甲娣脸上yīn晴不定,看了一眼陈所长,又看了一眼柳下惠,这才舒了一口长气,索xìng坐到一侧的沙发上,将鼻梁上的眼镜拿掉,又在头发上一扯。

赵甲娣本来是齐肩短发,这时只见赵甲娣居然将头发完全扯了下来,露出一头jīng干的短发。

陈所长诧异地看着赵甲娣,他这半年时间几乎每天都和赵甲娣见面,居然不知道赵甲娣带的是假发。

柳下惠倒是并不诧异,在赵甲娣身上有太多的惊异之处了,一个假发根本引不起柳下惠的好奇。

赵甲娣这时对柳下惠道,“我知道昨晚你就已经产生怀疑了,我也不想继续隐瞒下去了!”

柳下惠朝着赵甲娣一笑道,“不好意思,只能怪你做事太不小心了,我可是无心揭穿你的!”

陈所长这时拍着桌子朝赵甲娣道,“甲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间谍?特工?还是什么?”

“陈所长!”赵甲娣这时将假发放在沙发上,朝陈所长道,“不好意思,瞒了你这么久,其实柳下惠猜测的没错,我不是一个翻译!”

“那你到底是什么?”陈所长眉头一紧,朝着赵甲娣道,“你是来我们所偷机密的?”

“陈所长你放心!”赵甲娣立刻对陈所长道,“我的确是和外界有联系,但是绝对不是出卖这里的机密,而是将我调查的结果向我的上级报告!”

陈所长诧异地看着赵甲娣,“你的上级?”

赵甲娣立刻对陈所长道,“我是国际刑jǐng亚洲区高级调查员,我这次进所里的目的不是为了这里的军事医药研究的机密项目,而是为了一宗国际案件!”

“你是国际刑jǐng?”陈所长和柳下惠同时诧异地看着赵甲娣。

赵甲娣立刻对两人道,“我知道你们可能不信,我目前也拿不出证明,因为我进来卧底是不可能带着能威胁到我身份暴露的证件的,但是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柳下惠立刻问赵甲娣道,“你既然是国际刑jǐng,你门国际刑jǐng里有没有一个叫欧阳芙蓉的调查员?”

“欧阳芙蓉?”赵甲娣闻言想了片刻之后,这才对柳下惠道,“我不清楚,我重点负责的是毒品科目,也许她是其他科目的,比如商业罪案调查科,或者是调查恐怖组织的?至少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柳下惠心中一动,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陈所长,因为陈所长之前的一番话,让柳下惠开始怀疑欧阳芙蓉的真实身份。

但是此时赵甲娣说她负责的就是毒品科,欧阳芙蓉说她也是毒品科的,那么赵甲娣如何会不认识欧阳芙蓉。

关键是赵甲娣现在无法证明她自己的身份,所以柳下惠暂时无法选择是相信赵甲娣,或者是相信欧阳芙蓉。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赵甲娣和欧阳芙蓉两个女人之间,势必有一个人说的不是真话。

柳下惠和陈所长都是一阵沉默,赵甲娣见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也猜测到了什么,问柳下惠道,“难道那个欧阳芙蓉也是毒品调查科的?”

柳下惠不置可否地看着赵甲娣道,“会不会是你们国际刑jǐng同时派了两队人来这里调查?”

“有可能!”赵甲娣立刻对柳下惠道,“不过无论派过来多少人,我在毒品调查科里已经将近四年的时间了,至今为止没有听说有一个叫欧阳芙蓉的调查员,除非她用的是假名,但是这也不太可能,毕竟我们国际刑jǐng不是间谍和特工,没有必要用假名……”

柳下惠闻言心中一动,立刻朝陈所长道,“陈所长,你上次说欧阳芙蓉是假名,那么你知不知道她的真名是什么?”

柳下惠刚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陈所长又不是国安局的人,他怎么可能知道欧阳芙蓉的真名,而且就算是国安局的人,彼此也应该不知道同事的真名。

陈所长果然摇了摇头,对柳下惠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欧阳芙蓉不是真名,但是她到底叫什么,我不清楚!”

赵甲娣这时诧异地道,“柳大夫,你是说,有一个叫欧阳芙蓉的人,也自称是国际刑jǐng?”

柳下惠还没回答,陈所长立刻就对赵甲娣道,“不仅如此,柳大夫现在还是这个欧阳芙蓉派来这里的卧底!”

“你也是卧底?”赵甲娣不禁多看了柳下惠一眼。

柳下惠想了半晌不得要领,这时立刻对赵甲娣道,“既然你承认你是国际刑jǐng,那么你进来这里的目的肯定也和毒品有关了?那么你调查的对象是什么人?”

“这一点我无可奉告!”赵甲娣立刻对柳下惠道,“我现在透露我的身份也是逼不得已,我不能再透露我调查的项目!”

赵甲娣说着立刻对柳下惠和陈所长道,“陈所长,柳大夫,我有一件事想要请你们帮忙,我是国际刑jǐng的事,请你们不要告诉第三者,包括我的父亲!”

陈所长和柳下惠都是一阵犹豫,毕竟现在赵甲娣说她是国际刑jǐng,他们还是半信半疑呢。

赵甲娣似乎也看出了柳下惠和陈所长的疑虑,立刻对两人又道,“我是不是国际刑jǐng,rì后我可以向你们证明,你们曝露我的身份,我个人的安危事小,但是如果破坏了我们国际刑jǐng布了四年多的线,那就事大了!”

陈所长这时立刻对赵甲娣道,“你是不是来调查刘rì胜的?”

赵甲娣面sè一动,但是嘴上却道,“陈所长,你就不要问了!”

柳下惠这时耸了耸肩,朝赵甲娣道,“你不愿意说,没问题,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以后做你的助手!”

“什么?”赵甲娣诧异地看着柳下惠,“你做我的助手?”

“反正我现在是卧底身份!”柳下惠立刻朝赵甲娣道,“既然我不能确定你和欧阳芙蓉到底谁才是真的卧底,那么我只能两边暂时都选择相信,但是我相信我慢慢会知道你们谁真谁假,如果你拒绝,就说明你是假的!”

赵甲娣闻言一阵犹豫,柳下惠这时又对赵甲娣道,“你现在没得选择,你知道一旦你的身份被曝光,就不是你个人危险的问题了!”

赵甲娣一阵犹豫,如果她不同意柳下惠的请求,那么她不敢保证柳下惠会不会破坏她的计划。

但是如果赵甲娣同意的话,那么自己调查的内容势必要和柳下惠分享,那么自己调查的项目和人,柳下惠势必也会知道。

赵甲娣犹豫了良久,一时难以选择,这时却听柳下惠道,“赵小姐,我可以给你考虑时间,但是只有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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