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是非心中暗暗叫苦,他心想,现在的情况简直恶劣到了极点,胖子要是再出什么事儿的话,那他可真的撑不下去了,于是他便颤抖的对着李胖子说道:“李兰英,你大爷的,我跟你说我胆儿可小,你可千万别吓唬我啊?!”
只见李兰英一**坐在了河岸上,熊臀着地,硬是压出了个大坑儿,他用两只熊掌抓着自己的脑袋,然后十分痛苦的对张是非说道:“吓唬你?我还有功夫吓唬你?我自己都快被自己吓死了,你瞅瞅,你瞅瞅我这副熊样子,马勒戈壁德,咱俩到底儿是怎么了啊。(看小说到网)”

张是非望着无助的李兰英,确实是地地道道的熊样儿,一时间,张是非竟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过了一会儿后,李兰英平静了许多,只见他自言自语的说道:“算了,你那鸟样儿也不咋地,妈的,老张,咱们变成了这样,该怎么办?”

两人终于认命了,张是非对李兰英说道:“不知道,但是也得活下去啊,先喝点水,然后看看能不能找到吃的,之后,看看能不能走出这草原,吗的,都说穿越穿越,你说是不是让咱们给赶上了?”

李兰英丧气的垂着头说道:“放屁,那些网上小说我又不是没看过,那些损贼哪个不是又带法宝又带秘籍的,而且个顶个帅,看咱俩这副熊样儿····我都不知道该说点啥好了。

只有你是熊样儿,张是非望着李兰英想道,不过他没开口,因为自己这样儿还不如熊呢,想想张是非以前还是挺在意自己的长相的,毕竟这是泡妞的本钱,但是他现在完全没了这份心情,此时此刻,帅有个鸟用,他奶奶个熊的。

两人心中说不上来的滋味儿,就像是同时比赛吃苍蝇一样,恶心死了,这份恶心连着血脉,不知道要跟随二人多久,说来也是巧合,两人从小就五十步笑百步,没想到现在身体变幻后依然如此。

幸好,两人的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虽然说所有的事情依旧像是一团麻,但是似乎也再遭不到哪儿去了,于是乎二人的心稍稍的平静了下来。

口渴,伴随着饥饿,是稍微平静下来随之冒出的感觉,于是两个倒霉蛋儿对视了一眼,也没多说什么,便一起把脑袋扎进了水里。

张是非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心灵安慰,那就是他变成了孔雀后,嘴也随之变的稍长起来,只要把这鸟嘴扎进水里就能喝到水。

他大爷的,张是非扬起脖子,好让水能顺进自己的食道里,这动作真的是傻死了,他苦笑了一下,不过貌似要比李胖子好的很多,因为他看见李胖子把那巨大的熊头都浸到了水里,说是喝水,更像是自杀一般。

张是非抬起爪子照着李兰英的后**上踢了踢,说道:“行了,喝差不多就行了,别呛死你。”

河水咕嘟嘟的冒着泡,李兰英猛的把脑袋拔出来,边大口大口的喘气边说道:“啊!呼,真过瘾,吗的,看来是死不了了,不行,我还没喝够,再让我来几口。”

说罢,又一脑袋扎进了水中,张是非望着李胖子,心里想到,这似乎就是丫的天性吧,这个胖子从小就属于贪得无厌型儿的,小时候幼儿园老师发橘子他都是挑大个儿的,还必须要俩,以至于长大后学会了**,也是如此,都挑大个儿的,还要俩。

张是非苦笑了一下,他不比李胖子,相对来说,他还算挺正常,一个相对正常的人现在所能想的他正在想,无非就是下一步该怎么办,怎么才能变回以前的身体,怎么才能走出这个操蛋的,紫不拉几的草原。

正当胖子还在‘潜泳’,张是非冥思苦想的时候,忽然,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是歌声。

是的,当张是非正在犯愁的时候,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了歌声,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使得的张是非激灵灵打了个冷颤,随后,又迅速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歌声太难听了。

哪儿来的歌声?!是左边传来的!!张是非吓的够呛,他迅速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很边上凭空的出现了一个人,没错,是凭空出现的,连同这恶心到极点的歌声一起。

张是非不知道那人是何时来的,或者说是何时出现的,这人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已经属于半死不死的糟老头行列中的一员了,目测身高约莫个一米四五左右,跟潘长江似的,披头散发,国字脸,满面红光,青徐徐的络腮胡子,一件好像已经十多年没有洗脏睡衣似的衣服已经分辨不出是啥颜色,衣服随意的裹在身上,露出了圆滚滚的小肚子还有一巴掌护胸毛,脖子上栓了根儿破绳子,绳子延伸到背后,挂了个好像是葫芦般的东西。

这衣服张是非好像在电视里见过,就是没啥印象,他惊呆了,让他感到吃惊的是这家伙是从哪儿蹦出来的?但是更加让他是尴尬的却不是这一点,而是这老家伙的动作,实在是太猥琐了。

上半身后仰下半身前倾双手靠前伸到脏睡衣之中,似乎在摸索些什么,此时的张是非已经惊呆了,我了个去,这货要干什么?难道是·······

尿尿,没错,就在张是非惊讶的空当,这货已经亮出了兵器开闸放水,伴随着那难听的歌声以及河水哗啦啦的伴奏,那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老爷们儿已经在张是非的上游方便了起来。

而李兰英的脑袋还没有从河里拔出,短短的几秒钟时间,李胖子又悲剧了。

张是非此时才听清那个尿尿的猥琐男唱的是什么,只听他边尿边唱道:“苍然独坐瀛洲头,望断世俗滚滚流,萧何江山云烟过,不如提酒忘忧愁。”

就是这四句话,翻过来倒过去的唱,破锣样的声音,愣是把张是非看的说不出话来,当然了,在这个刚才还被认定为无人的荒草地上,忽然冒出了个猥琐男边尿尿边唱歌儿,放谁身上谁都说不出话。

三秒之后。

“真爽啊!”

只见身旁的李兰英猛的把他那大胖脑袋拽出了水面,用那双大爪子抹了抹毛茸茸的脑袋,对着张是非说道:“老张!这水真甜,细品竟然还有股酒味儿,你也再来一口······噗!!!!”

话还没说完,他就把存在嘴里的水全吐了出去,因为他看见了已经惊呆了鸟嘴合不上了的的张是非,以及上游那个正常形骸放浪小边唱歌儿的猥琐男。

听到有人说话,那个邋遢的猥琐男也是一哆嗦,停止了唱歌但是却没有停止放水这一动作,只见他左手持兵器右手掐腰转过头像两人这边望了望,然后猥琐的笑了一下,然后转头对二人笑着说道:“呦~,今天真是稀奇嗨,竟然让俩畜生跑了进来。”

尽管他离二人很远,但是他一张嘴,俩人就闻到了浓重的酒气,如果放到以前,张是非和李兰英这小爆脾气早就冲上去一拳闷倒这孙子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俩人现在都这副模样了,还哪儿来的许多臭脾气。

这恶心的草原如今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个大活人来,无疑正是二人的救命稻草,只不过这孙子的长相确实寒颤了些,不过聊胜于无,于是张是非缓过神来连忙扑棱着翅膀跑到了那人面前。

浓烈的酒气迎面而来,尽管是有酗酒习惯的张是非也差点儿招架不住,他哆嗦了一下,然后望着这位尿尿的矮汉子,这人似乎前列腺有些问题,动作没变,而且还没有尿完,他见这一鸟一兽朝他来了,也不躲闪,而是继续笑着说:“小畜生们,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本来我想问问,不过想想又太麻烦了,看你们这样子似乎是满肚子问题吧,可这太麻烦了,先说好了,我只回答你们两个问题。”

随后而至的李兰英因为刚才喝了那啥本来就有一肚子火,现在又三番两次的被叫做畜生,要知道他从小父母惯着,上学后也混过,哪里受得如此的窝囊气,本来身体变化的恐惧一时间马上被火气取代,只见他脱口而出:“你说谁呢?”

那矬子微笑了一下,用掐腰的手指了指他俩,说道:“第一个问题,我是在说你俩。”

张是非愣了一下,他惊讶的说道:“你能听懂我俩的话?”

话一出口,张是非懊恼不已,吗的,我多什么嘴啊!

果然,那个矮汉子笑道:“第二个问题,我能听懂。”

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尿完了尿,只见他收好了兵器后随手把裤腰带扎紧,然后取了背后的空葫芦,也不嫌脏,直接浸到水中咕噜噜噜灌了一葫芦水,随后他也没废话,提着葫芦醉眼朦胧的就转身走去。

见到这孙子要走,可吓坏了张李二人,要知道好不容易见到个人,啥事儿都没问出来怎么能就让他这么走呢?于是二人慌忙叫道:“哎你别走啊!!起码告诉我们这是哪儿啊?!”

可是那汉子却没有停下脚步,只见他边走边懒洋洋的说道:“说多了太麻烦。”

吗的!张是非和李兰英脑袋中同时冒出了这两个字儿,你说这是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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