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非常的想!”孙德旺没有一丝的犹豫,“只要柳所能帮我查明真相,不管收不收的回那笔钱,我都会支付柳所十万报酬!”
“孙老板,值得吗?”柳罡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孙德旺,十万,对于孙德旺来说,那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值!”孙德旺回答的很干脆,“我孙德旺是一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否则,我会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其实,孙德旺自己也早对这件事有了怀疑,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明知道崔大鹏是一个混混,依旧的对崔大鹏穷追不舍了,他不惜代价寻找崔大鹏的目的,也就是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传呼号你知道吗?”柳罡拿出笔记本,写下了那个传呼号码,终究的,柳罡还是决定告诉孙德旺,作为当事者,被骗了三十多万,也应该知道真相。

“这是钱正财的……真的是他!”孙德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的痛苦,坐在那里,许久,才有些苦涩的道,“柳所,你能确定吗?”

“那天晚上八点五十三分,你家里的电话拨打了一个钱三杂货铺上的电话,九点十分,杂货铺的电话拨打了这个传呼,九点二十,临山的一家文具店打了一个到钱三杂货铺的电话,九点二十三分,临山文具店的那台电话拨打了清清按摩店的电话,我去了那个文具店,那个电话平时也充当公用电话,本来我准备去查问一下,结果我过去杂货铺已经关门了,第二天,我就到了柳林!”柳罡缓缓的叙述着。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要钱,难道我还不给他!”孙德旺低声的呢喃着。

“我想,这应该两种可能,一个,是为钱,一个,是他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对方的手里,不得不受对方的摆布!”对此,柳罡也不止一次的思索过。

“为钱,可能性不大,他家里其实也并不缺钱,而且他也不是贪钱之人,我给他三成的股份,他都没要,再说了,如果他真贪了这笔钱,他的日子应该过的很潇洒,可实际上他过的很苦,每次去临山,我都会悄悄去看他,暗中接济他一下。”孙德旺迅速的否决了第一个可能,两个人几十年的交道,虽然说不上绝对了解,却也算是知根知底,不是第一种可能,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了,他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可是,他能有什么把柄落在对方的手里呢?”

“这个,就不好说了,不过,崔大鹏就一个混混,而且看来应该是一个没啥头脑的混混,没有啥头脑,而且,据寡妇清说,走的时候,还在她那里拿的钱,或许,应该和寡妇清有些关系吧……”柳罡摇了摇头。

“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我记得第一次见寡妇清,她还是一个乡下寡妇,在镇上开一个小饭店,也没什么生意,最多也就勉强糊口,这两三年的时间,居然在城里成为了那么一家店子的老板……”柳罡一提,孙德旺也迅速的想起了可疑的地方。

“不过,这些也只能是推测,想找到证据,几乎不可能。”时间过去太长了,证据恐怕早也湮灭。

“证据已经无所谓了,我只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柳所,那钱你是要现钱还是……”孙德旺点点头,问道。

“什么钱?”柳罡一怔。

“我承诺的,你帮我查明真相,我就支付十万的报酬!”孙德旺缓缓的道。

“很抱歉,查明真相,是我的职责,再说了,现在只能说是查出了一点端倪,离真相还有着很大的距离!”柳罡摇了摇头,该拿不该拿,他还是分的清楚的。

“这些消息,对我来说也够了,这钱是你该得的报酬,明天我会亲自把钱送到你家里!”孙德旺缓缓的道。

“这钱,我不能要!”柳罡坚决的摇头。

“柳所,这钱,是报酬,不是行贿!”孙德旺还真没有行贿的意思,他希望和柳罡搞好关系,却绝没有想要行贿柳罡,柳罡只是一个派出所副所长,即使行贿,也不值得行贿十万这样巨大的数目。

“孙老板,你真要感谢我,就多少赞助一点大沟派出所好了,这钱,我是不可能要的。”想着派出所的状况,柳罡倒是想到了一个不错的主意,黄泽海两人的工资,都还有两个月没领取呢。

“那我干脆给你们派出所买一个车吧,这柳林大沟来来去去的跑,没个车可不方便。”孙德旺想了想,道。

“孙老板,这是不是太破费了些……”虽然派出所也的确需要辆车,只是无功不受禄,自己也就仅仅去查了几个电话而也。

“就这么说定了,你赶快去弄个驾照就是了……”孙德旺一挥手,随即话锋一转,“私事谈完了,现在和你谈公事了。”

“是不是那抢劫案的事情?”柳罡这才想起,孙德旺也是大沟里面的煤老板,那些抢劫煤车司机的行为,对他肯定也有着影响。

“不错,这连续发生了四起抢劫案,司机都不敢跑这条路了,煤炭卖不出去,我们都心慌啊,今天下午我们大沟五个煤矿的老板聚了一聚,他们准备出钱赞助县公安局出面,我就说了老弟你上任的事情,我们商量好了,一旦案子告破,我们每家赞助派出所五千,如果三天内破案,一家赞助一万!”孙德旺笑呵呵的道。

“那敢情好,我正愁没有办案经费,准备破了案去煤矿化缘呢!”大沟这地方,也就煤矿有些钱,其他的,根本找不着地方掏钱。

“呵呵,看来老弟是有信心了!”孙德旺也大为高兴,他下午去了派出所,知道柳罡在忙这个案子,也正是因此,他才这半夜的找柳罡。

“说起来,我还准备找个人,这个人和你还有些关系……孙德民这个人,听说是大石煤矿的?”柳罡缓缓的将孙德民说了出来。

“是啊,他是我煤矿的,还是我小叔的儿子,帮我管生产,不过,他人很本分的,应该不会和这案子有什么牵连吧?”孙德旺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我只是想询问一下他,能联系上他吗?”

“这没问题,这几天他上夜班,这个时候在厂里,可以给他打电话,走吧,去我家里打。”孙德旺很是干脆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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