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说晓鸥,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你们才多久?”
汪剑鸣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关心模样,看得沙晓鸥心中也是一阵腻歪。

这家伙只要蹬着鼻子就得要上脸了,只是这种情形下,沙晓鸥也不好多说,只好敷衍着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

“算了,我不说了,我知道你也不好受,但你也得把正事儿放在心上啊,这是啥时候了,你还在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汪剑鸣替沙晓鸥着急的模样,如果是换了以前的沙晓鸥,也许就真的要感动莫名了,但现在……。

“剑鸣,怎么了,我就这两天不舒服,C县长不是走了么?我给主任请了假,休息两天。”沙晓鸥一边招呼汪剑鸣入座,一边把摆在办公桌边上的毛带塞进抽屉里。

那是他和白菱之间见不得人的私密“福利”。

这年头弄点儿这个也不容易,没啥RBAV,都是从香港走私进来不知道翻录过多少遍的东西了,但是一样让年轻人如痴如狂,害人匪浅啊。

“请几天假?都火烧眉毛了,你不知道?为什么不露面,也不去找领导?你不知D县里马上就要研究人事调动么?”汪剑鸣目光里多了几分复杂,“听说明天上午县里就要K县委常委会,刚才书记碰头会都已经过了。”

沙晓鸥心中一震,自己还琢磨着要去挣扎一下呢,这么快?那也就是说今天已经是星期五了?

“让我去哪儿?”虽然竭力想要让自己保持镇静,但有些变调的声音还是暴露了沙晓鸥的心情。

其实沙晓鸥并不太排斥去西水镇,毕竟那里有自己的伯乐,自己的仕途也起于那里。

“现在还不清楚,但可能会是南渡吧。”

汪剑鸣有些犹豫的表情中略带一丝说不出味道,这个时候的汪剑鸣还不是二十多年后那个老谋深算的市委组织部副部长,心中所想要想完全掩盖住,还有些难以做到。

汪剑鸣在县委组织部办公室里工作,虽然和自己一样只是一个新嫩,但毕竟在部里边,人来人往,各种会议和文件都要过手,消息就要灵通许多。

而且汪剑鸣的姨父闻一震就是县委副书记。

这层关系可不简单。

“南渡镇?!”沙晓鸥一时间蒙了。

怎么会是南渡镇?

不是西水镇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世界乱套了!

和自己记忆中的一切似乎开始发生偏差了,自己才进入状态,怎么故事就开始走偏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直到汪剑鸣离开了好一阵,沙晓鸥仍然没有从懵懂中清醒过来。

该怎么办?

去西水,自己有大略的记忆,沙晓鸥有把握能够复制前世的前程,甚至会更快,但是去南渡,自己该怎么办?

要说南渡与西水相比条件差不多,都离城不远,西水在西郊,南渡在南郊,但是关键在于自己去南渡没有任何可借鉴的历史记忆,这不利于自己尽快进入状态。

而且他有印象,南渡镇党高官郭业山好像是个只唯上不唯实的家伙,喜欢夸夸其谈,口才倒是极佳,但是若要论实际工作,那就上不得台面了。

要在他手底下干活儿,也许那就得扭曲本心了,这是沙晓鸥不愿意的。

在西口,现在西水镇党高官桑前卫前世就是自己的伯乐。

此人工作作风硬朗,讲求实效,自己到西口之后,就一直对自己很欣赏,而且一年后桑前卫就要出R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自己就是在他的照拂下才能迅速成长起来。

桑前卫在仕途上一样也是顺风顺水,只用了六年时间就从从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干到了县长一职,而自己也在他升R县长时,成功担任副镇长,成为整个银台县最年轻的副镇长。

现在自己去了南渡镇,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么?

一时间沙晓鸥心乱如麻。

书记碰头会已经过会了,虽然书记碰头会不是定板,还需要过县委常委会,但如果没有其他意外,书记碰头会很难被推翻,这也就意味着此事已经基本定板了,无法改变了,哪怕再去找领导也无济于事。

再说了,现在自己粉嫩雏儿一个,找谁?

自己原来的老板曹清泰来银台担R县长也不到一年时间,可以说地皮都还没有来得及踩热就被走人了

自己这大半年也有些迷迷糊糊,沉迷在追求白菱得手的甜蜜中,忽略了其他一切,包括自己的工作,甚至连县委办H县府办的两位主任的关系都显得很疏淡。

这一点沙晓鸥印象极深,印象中当年自己在县委办给曹清泰当秘书那半年几乎就是浑浑噩噩的过了,甚至连曹清泰都对自己这个秘书不太满意。

多年之后沙晓鸥在仕途上有所寸进之后也就琢磨过,换了自己是领导,也不会选这样的秘书,如果当年曹清泰没有离开的话,恐怕到年底也要换掉自己这个秘书。

坐在床上呆呆的出了一会儿神,一直到肚子咕咕叫起来,沙晓鸥才反应过来,这已经是大中午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沙晓鸥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后,一面方形的镜子还挂着。

这也是白菱留下的东西,每一样都能勾起沙晓鸥的无限回忆,哪怕隔了二十多年,一旦入目,便清晰如新。

呆呆的站在方镜面前,看着镜面中这具堪称清新俊朗的面孔,说一句小鲜肉绝对不为过。

只可惜岁月这把杀猪刀,足以把任何鲜肉都变成腊肉,无论你如何想要保鲜,也不过就是直接晾晒在外的老腊肉、山腊肉与经过包装加工的精致腌肉的区别罢了。

忍不住用双手的拇指和食指捏住自己的两颊,使劲儿,有点儿疼,然后龇牙咧嘴,皱眉瞪眼,没错,就是这张脸,历久弥新,说错了,温故而知新。

一连串莫名其妙的语言就像是二十多年后网络上各种形形色色似是而非的无厘头言语一样,从脑海中钻出来,沙晓鸥一时间痴了。

“笃笃!”敲门声将沙晓鸥从魂游天外中惊醒过来,“谁?”

“我。”门外的声音清冽爽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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