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这就是说，无论是我在月光县的五个梦想也好，力争打赢脱贫攻坚战也好，还是至少给我五年时间，我还大家一个全新的月光县也好。我都在无所顾忌地，一路砥砺前行。我要死，也只能死在这一路砥砺前行的路上。即便出师未捷身先死，我也赚了，也值了。”我说。
“常书记目标远大，一心执政为民，浑身是胆，无所畏惧，令人敬佩啊。”县委副书记、县政法委书记赵程大说。
“我为人做事，不仅要让别人口服，而且，还要让别人心服。光停留在嘴上不行啊，只有口服心服才行啊。”
“对，对。要口服心服，阳奉阴违可不行。”
“你已经知道了，马志、高飞飞已经‘进去’了，柳顺平、周怀南、汤吉祥、居如意也在‘进去’的边缘，石远方、古汉科也在寻找和追捕中。黎西煌已经不明不白地死了，有关部门正在紧密追查死亡的原因。焦作斌还在躲避追捕中，惶惶不可终日。”我说。
我瞟了赵书记一眼，继续说：“赵书记啊，你要好好地想一想，好好地约束一下你管的干部们，跟你打交道的企业家们，以及你的朋友们，不要让他们也‘进去’，让你脸上无光啊。”
“那是，那是。我一定按照常书记的要求，好好地约束他们，让他们在‘外面’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别像马志和高飞飞那样，自绝于党和人民。”赵书记说。
“刚才，你说了偶然性和必然性，那你觉得，我被打，是偶然性方面为主，还是必然性方面为主呢？”
“说句公道话，我觉得，偶然性方面的可能性要少一些，必然性方面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就是说，对我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我的可能性大一些？”
“对，我几乎可以肯定。所以，我说常书记啊，你要小心，你千万要当心啊。那些人非常狠毒，今天只是把你打伤，那下次就不一定了，说不定下次，下次可能要你的命啊。”
“我小心什么？我当心什么？有你在，我放心的很。作为政法委书记，你如果不能制止那些乱象，不能有效保证我和全县老百姓的安全，上面肯定会以渎职罪来‘伺候’你的。”
“以渎职罪来‘伺候’我？没有这么严重吧？”
“你是政法委书记，你的法律知识肯定比我学得好。从法律上讲，一个单纯的渎职犯罪，最高的刑罚可是十五年有期徒刑啊。别撞在枪口上啊，赵书记。”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撞在枪口上的。”
“不撞在枪口上就好。”
“常书记啊，我衷心盼望你，早点把伤养好。同时，我也希望，公安局尽快将那些歹徒缉拿归案。”赵书记说。
“谢谢。”我说。
晚上，县委常委、县委办公室主任王庭，副县长曾平安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来到了我的房间。
“这是深圳闻达服装公司的总经理庹石柱先生，庹总经理。这是我们的县委书记、代理县长常小刚同志，常书记。”王主任对双方做了介绍。
“我经常听王主任说到你，久闻大名啊，庹总经理，欢迎你。你能亲自到我们月光县这个偏远的地方来，是我们县的福音啊。”我说。
“我也经常听王主任说起你，说起你这个月光县的传奇人物。今天终于见到你了，我心情非常高兴啊。”庹总经理说。
“什么传奇人物啊，那是王主任用夸张的语言，高抬我啊。”
“你到月光县才来了几个月，就干了这么多事。王主任说你是传奇人物，我觉得一点也没有冤枉你啊。”
“我们的王主任，曾县长，对你的接待周不周到啊？”
“非常周到，他们告诉我，是按照你的要求接待的。我非常感谢你啊，对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来月光县这么重视，还派了两位领导亲自到市火车站接我，并全程陪同我，让我脸上有光啊。”
“感谢就不必了，我就担心对你接待不周啊。”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来月光县，我非常开心。”
“你看了哪些地方啊？”
“你们的前副县长高飞飞过去在深圳打工时，我跟她是同事，我们相处的非常愉快。这次，我特地到高飞飞的老家去看了一下，看望了高飞飞的父母。”庹总经理说。
“难得你这么有情有义啊。”我说。
“我还特地到红庙联合体去看了一下。”
“感觉这么样？”
“非常好，这个建筑工地，虽然很巨大，但井井有条，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展开，感觉管理的非常好啊。”
“谢谢你的夸奖。”
“我有一个想法，跟王主任和曾县长沟通了一下，现在特地来跟你汇报一下。”
“什么想法啊？”
“我想在月光县办一个服装厂，我跟红庙乡的穆千秋书记沟通了一下，想把厂址定在红庙乡。”
“你调研过了没有啊？服装厂的服装有没有销路啊？为什么要把厂址定在红庙乡啊？”
“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在月光县办的服装厂，主要是生产特定用途的服装。但这个想法，必须得到你的同意。”
“什么特定用途啊？”我问。
“你们的红庙联合体，大都是仿唐古建筑。我多次去过杭州的宋城，宋城的服务员全部穿的是宋朝的衣服，显得特别有味道，也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我想，为什么你们红庙联合体的服务员，不能穿上唐朝的服装呢？如果能穿上唐朝的服装，是不是比穿上现代的服装，更有意思一点呢？更能吸引游客呢？”庹总经理说。
“我再进一步想，如果能做到这一点，为什么我不能就近设厂，就近生产唐朝的服装呢？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我现在还不能确定高飞飞能判多少年，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高飞飞‘双开’是确定的。如果高飞飞被‘双开’，如果她服完刑出来后，干什么呢？她用什么养活她和孩子呢？”庹总经理说。
“何处跌跤何处起，起来重整跌时衣。高飞飞是在月光县倒下去的，她应该在月光县站起来。我打算在服装厂建成并走上正轨后，将来把服装厂交给高飞飞来管理，也算是跟高飞飞找个活干。”庹总经理说。
“高飞飞愿意来管理吗？”我问。
“高飞飞‘进去’后，我还没有见过她，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只有等她出来后，我再跟她说。不过，我的当务之急是早一点把服装厂办起来，办好。”
“我刚才问到了服装厂的销路问题，一个红庙联合体，能养活服装厂吗？再说了，唐朝的衣服，就那几样，又不像现在的衣服，丰富多彩，可以多生产一点。”
“我考虑过这个问题，我想，除了红庙联合体之外，还有柳树湖度假村、斯顿尼功能饮品公司、道教六峰山等相关单位，他们也是需要工装的啊。我们可以为了他们的工作需要，生产适合他们特点的服装啊。”庹总经理说。
“再说具体一点，我们可以在设计上，根据客户的要求，结合职业特征、团队文化、年龄结构、体型特征、穿着习惯等，从服装的色彩、面料、款式、造型、搭配等多方面考虑，提供最佳设计方案，为他们打造富于内涵及品位的全新职业形象。”庹总经理说。
“当然，我们是因为红庙联合体而办服装厂，但我们不仅仅是为红庙联合体服务，而是为所有需要职业服装的单位和个人服务。从这个思路出发，我个人觉得，我们的服装销路应该没有问题。”庹总经理说。
“为什么要把厂址定在红庙乡啊？”我问。
“这就是我要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把厂址定在红庙乡，主要是出于就近为顾客提供服务，方便顾客选择、定制服装的需要。你作为县委书记，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作为企业，要全心全意为顾客服务，顾客毕竟是我们真正的上帝啊。”庹总经理说。
“既然庹总把销路说的这么清晰，那我们就不说了。我们谈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唐装，一个是选址。我们先说唐装的问题，王主任，曾县长，你们觉得，我们红庙联合体的服务员，选择穿唐朝的服装，可不可行啊？”我问。
“我觉得庹总的这个想法，非常好。杭州宋城我也去过，他们打宋朝牌，穿宋朝的服装，就非常成功。既然杭州宋城能穿宋朝的服装，为什么我们打唐朝的牌子，就不能穿唐朝的服装呢？”曾县长说。
“在具体操作上，我觉得，我们只要拿出红庙联合体的管理与服务办法出来，就规定所有在红庙联合体，从事服务工作的人员，一律穿唐装就行了。我觉得，这样执行下去，阻力不会很大。”曾县长说。
“王主任，你有什么高见啊？”我问。
“我跟曾县长的看法一样，我觉得庹总的这个想法非常好，非常新颖，这可以助推我们的红庙联合体，更加红火，更上一层楼。我个人非常赞成，我觉得，应该大力支持庹总，把这件事办好。”王主任说。
“常书记目标远大，一心执政为民，浑身是胆，无所畏惧，令人敬佩啊。”县委副书记、县政法委书记赵程大说。
“我为人做事，不仅要让别人口服，而且，还要让别人心服。光停留在嘴上不行啊，只有口服心服才行啊。”
“对，对。要口服心服，阳奉阴违可不行。”
“你已经知道了，马志、高飞飞已经‘进去’了，柳顺平、周怀南、汤吉祥、居如意也在‘进去’的边缘，石远方、古汉科也在寻找和追捕中。黎西煌已经不明不白地死了，有关部门正在紧密追查死亡的原因。焦作斌还在躲避追捕中，惶惶不可终日。”我说。
我瞟了赵书记一眼，继续说：“赵书记啊，你要好好地想一想，好好地约束一下你管的干部们，跟你打交道的企业家们，以及你的朋友们，不要让他们也‘进去’，让你脸上无光啊。”
“那是，那是。我一定按照常书记的要求，好好地约束他们，让他们在‘外面’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别像马志和高飞飞那样，自绝于党和人民。”赵书记说。
“刚才，你说了偶然性和必然性，那你觉得，我被打，是偶然性方面为主，还是必然性方面为主呢？”
“说句公道话，我觉得，偶然性方面的可能性要少一些，必然性方面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就是说，对我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我的可能性大一些？”
“对，我几乎可以肯定。所以，我说常书记啊，你要小心，你千万要当心啊。那些人非常狠毒，今天只是把你打伤，那下次就不一定了，说不定下次，下次可能要你的命啊。”
“我小心什么？我当心什么？有你在，我放心的很。作为政法委书记，你如果不能制止那些乱象，不能有效保证我和全县老百姓的安全，上面肯定会以渎职罪来‘伺候’你的。”
“以渎职罪来‘伺候’我？没有这么严重吧？”
“你是政法委书记，你的法律知识肯定比我学得好。从法律上讲，一个单纯的渎职犯罪，最高的刑罚可是十五年有期徒刑啊。别撞在枪口上啊，赵书记。”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撞在枪口上的。”
“不撞在枪口上就好。”
“常书记啊，我衷心盼望你，早点把伤养好。同时，我也希望，公安局尽快将那些歹徒缉拿归案。”赵书记说。
“谢谢。”我说。
晚上，县委常委、县委办公室主任王庭，副县长曾平安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来到了我的房间。
“这是深圳闻达服装公司的总经理庹石柱先生，庹总经理。这是我们的县委书记、代理县长常小刚同志，常书记。”王主任对双方做了介绍。
“我经常听王主任说到你，久闻大名啊，庹总经理，欢迎你。你能亲自到我们月光县这个偏远的地方来，是我们县的福音啊。”我说。
“我也经常听王主任说起你，说起你这个月光县的传奇人物。今天终于见到你了，我心情非常高兴啊。”庹总经理说。
“什么传奇人物啊，那是王主任用夸张的语言，高抬我啊。”
“你到月光县才来了几个月，就干了这么多事。王主任说你是传奇人物，我觉得一点也没有冤枉你啊。”
“我们的王主任，曾县长，对你的接待周不周到啊？”
“非常周到，他们告诉我，是按照你的要求接待的。我非常感谢你啊，对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来月光县这么重视，还派了两位领导亲自到市火车站接我，并全程陪同我，让我脸上有光啊。”
“感谢就不必了，我就担心对你接待不周啊。”
“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来月光县，我非常开心。”
“你看了哪些地方啊？”
“你们的前副县长高飞飞过去在深圳打工时，我跟她是同事，我们相处的非常愉快。这次，我特地到高飞飞的老家去看了一下，看望了高飞飞的父母。”庹总经理说。
“难得你这么有情有义啊。”我说。
“我还特地到红庙联合体去看了一下。”
“感觉这么样？”
“非常好，这个建筑工地，虽然很巨大，但井井有条，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展开，感觉管理的非常好啊。”
“谢谢你的夸奖。”
“我有一个想法，跟王主任和曾县长沟通了一下，现在特地来跟你汇报一下。”
“什么想法啊？”
“我想在月光县办一个服装厂，我跟红庙乡的穆千秋书记沟通了一下，想把厂址定在红庙乡。”
“你调研过了没有啊？服装厂的服装有没有销路啊？为什么要把厂址定在红庙乡啊？”
“我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在月光县办的服装厂，主要是生产特定用途的服装。但这个想法，必须得到你的同意。”
“什么特定用途啊？”我问。
“你们的红庙联合体，大都是仿唐古建筑。我多次去过杭州的宋城，宋城的服务员全部穿的是宋朝的衣服，显得特别有味道，也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我想，为什么你们红庙联合体的服务员，不能穿上唐朝的服装呢？如果能穿上唐朝的服装，是不是比穿上现代的服装，更有意思一点呢？更能吸引游客呢？”庹总经理说。
“我再进一步想，如果能做到这一点，为什么我不能就近设厂，就近生产唐朝的服装呢？这是第一点。第二点，我现在还不能确定高飞飞能判多少年，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高飞飞‘双开’是确定的。如果高飞飞被‘双开’，如果她服完刑出来后，干什么呢？她用什么养活她和孩子呢？”庹总经理说。
“何处跌跤何处起，起来重整跌时衣。高飞飞是在月光县倒下去的，她应该在月光县站起来。我打算在服装厂建成并走上正轨后，将来把服装厂交给高飞飞来管理，也算是跟高飞飞找个活干。”庹总经理说。
“高飞飞愿意来管理吗？”我问。
“高飞飞‘进去’后，我还没有见过她，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只有等她出来后，我再跟她说。不过，我的当务之急是早一点把服装厂办起来，办好。”
“我刚才问到了服装厂的销路问题，一个红庙联合体，能养活服装厂吗？再说了，唐朝的衣服，就那几样，又不像现在的衣服，丰富多彩，可以多生产一点。”
“我考虑过这个问题，我想，除了红庙联合体之外，还有柳树湖度假村、斯顿尼功能饮品公司、道教六峰山等相关单位，他们也是需要工装的啊。我们可以为了他们的工作需要，生产适合他们特点的服装啊。”庹总经理说。
“再说具体一点，我们可以在设计上，根据客户的要求，结合职业特征、团队文化、年龄结构、体型特征、穿着习惯等，从服装的色彩、面料、款式、造型、搭配等多方面考虑，提供最佳设计方案，为他们打造富于内涵及品位的全新职业形象。”庹总经理说。
“当然，我们是因为红庙联合体而办服装厂，但我们不仅仅是为红庙联合体服务，而是为所有需要职业服装的单位和个人服务。从这个思路出发，我个人觉得，我们的服装销路应该没有问题。”庹总经理说。
“为什么要把厂址定在红庙乡啊？”我问。
“这就是我要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把厂址定在红庙乡，主要是出于就近为顾客提供服务，方便顾客选择、定制服装的需要。你作为县委书记，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作为企业，要全心全意为顾客服务，顾客毕竟是我们真正的上帝啊。”庹总经理说。
“既然庹总把销路说的这么清晰，那我们就不说了。我们谈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唐装，一个是选址。我们先说唐装的问题，王主任，曾县长，你们觉得，我们红庙联合体的服务员，选择穿唐朝的服装，可不可行啊？”我问。
“我觉得庹总的这个想法，非常好。杭州宋城我也去过，他们打宋朝牌，穿宋朝的服装，就非常成功。既然杭州宋城能穿宋朝的服装，为什么我们打唐朝的牌子，就不能穿唐朝的服装呢？”曾县长说。
“在具体操作上，我觉得，我们只要拿出红庙联合体的管理与服务办法出来，就规定所有在红庙联合体，从事服务工作的人员，一律穿唐装就行了。我觉得，这样执行下去，阻力不会很大。”曾县长说。
“王主任，你有什么高见啊？”我问。
“我跟曾县长的看法一样，我觉得庹总的这个想法非常好，非常新颖，这可以助推我们的红庙联合体，更加红火，更上一层楼。我个人非常赞成，我觉得，应该大力支持庹总，把这件事办好。”王主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