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姑娘家长得快,不调养好身子,日后恐对子嗣有碍。
不过,她也知道待会儿那顾大人肯定也是要过来的,姑娘也是为了避嫌。
顾诚玉径直去了老师的外书房,等着老师过来。
“茗砚,你去请我二师兄过来梁府一叙,顺便问问可要叫上三师兄。”顾诚玉对着茗砚吩咐道。
吴安想知道茶税的具体事宜,择日不如撞日,省得他明儿还要去吴府。
皇上限他两日内就盐引拟一份详细的折子,他的时间还是很紧迫的。
至于吴安来的时候叫不叫何继胜,那就是吴安的事了。
茗砚领了命就出去了,没等多久,梁致瑞就来了外书房。
“可有用过晚饭?怎么没提前说一声,也好让大厨房多做些菜。”
梁致瑞一来外书房,就埋怨顾诚玉没提前说。
他们梁府的日子一直过得节省,府上主子又不多,所以在吃穿用度上并不铺张浪费。
顾诚玉不提前说,饭菜就不够。顾诚玉食量好,还爱吃肉食,而他们府上的吃食都是以清淡为主。
被梁致瑞这么一问,顾诚玉才想起还真没吃饭呢!
“您又不是不知道,学生一点也不挑食,随便对付一口吧!我还有事与老师说。”
顾诚玉想着顾万芳的事,就不打算在梁府多待。
“那快跟我去内院吧!”
自己的弟子,梁致瑞当然不会见外,之前在靖原府时,顾诚玉就经常和他们老两口一起用饭。
至于外孙女,怕是早就回了房了。
顾诚玉自然不会客气,“我已经叫了二师兄和三师兄,准备将今日早朝时发生的事给您说说。”
他升官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和老师说一说的。
吴安与何继胜匆匆赶到的时候,顾诚玉他们已经用过了晚饭。
“老师,瑾瑜!”
“二师兄!三师兄!”
几人相互见了礼,就坐了下来。
顾诚玉知道吴安会叫何继胜的,毕竟还是同门师兄弟。
何继胜早朝过后,就想与他们探讨此事,来梁府若是不叫上他,被他知道了必然会反目成仇。
因为这明摆着是将他排除在外了,
“瑾瑜!那茶税到底怎么回事?”何继胜首先开了口,他下晌也听到了些消息。听说今日顾诚玉是出尽了风头,还官升一级。
“咳!”顾诚玉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解释,却突然想起自己袖子里还有之前打的草稿,这是之前带在身上有备无患的。
“还请师兄们过目。”梁致瑞已经知道了茶税一事,只是他后面补充的还没来得及和老师说。
吴安接过册子看了起来,他越看越震惊,以至于看到最后结束,还是久久无语。
默默地将册子给了何继胜,吴安看了眼顾诚玉,眼神暗了暗,没有开口。
没将册子给老师,那说明老师知道此事,看来他和顾诚玉之间还是隔了一层的。
何继胜迫不及待地将册子接了过来,看得很仔细。
吴安随后皱了皱眉,他对茶税一事有些看法,觉得茶税还是不妥。
“本朝已经有许多赋税,为何还要添上茶税?就算只增加了茶农和茶税的负担,可终究是与民争利。”
吴安的想法和之前梁致瑞说顾诚玉的一样,顾诚玉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吴安是比老师还刻板之人,这类人已经习惯了墨守成规,对一切新事物的接受能力不强。
对茶税这样的新税法,他有些看不惯。
梁致瑞没有接话,只打量了一眼何继胜。
见何继胜先是震惊,后又恢复了往日的淡定,还若有所思,他不由得在心中暗叹一声。
吴安终究比不上何继胜,从刚才的神情来看,何继胜已经想通了茶税的好处,且还有了些别的想法。
顾诚玉刚要开口解释,就看见梁致瑞摆了摆手,指了指正在看册子的何继胜。
“利明,你来和平顺说说你的见解。”
利明是何继胜的表字,而平顺就是吴安的表字了。
这两个的表字都是老师取的,大师兄的表字是之前书院的教瑜取的,叫博维,是以坤取的表字。
顾诚玉知道二人的表字后,有些庆幸他的表字是皇上取的了。
何继胜想了想,朝着吴安道:“我倒是认为茶税比增加其他的税收好得多,二师兄!茶税毕竟只是损了茶商和茶农的利益,加重赋税,只会是百姓吃苦,不利于朝廷的稳定。”
难怪之前老师这般看重何继胜,顾诚玉暗自点了点头,何继胜确实有些能耐。
吴安也知道国库空虚一事,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微微叹了一口气。
“瑾瑜,恭喜你官升一级!”
何继胜率先对顾诚玉恭喜了一声,他打算以后和顾诚玉还是好好相处,毕竟顾诚玉的前途差不了。
官场上不乏聪明人,皇上提拔顾诚玉背后的深意,有的官员自然能猜到些,何继胜就是其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