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你不想去了?”
“我,我那个,我随便说说的。”单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其实是想留下来,和白可可把这封新发现的,黄希文的信好好研究研究,顺便找出藏在二层的秘密。

“哥哥,你自己去不行吗?让单柯姐姐留下来陪我吧!我不想跟那个坏女人在一起呆着啦!”白可可用力地晃着白可松的小臂,希望能改变白可松的决定。

“可可你得听话,况且任伊姐姐也不是什么坏人,她不会害你的。”

“哥哥!我不许你向着那个坏女人说话!不许!”

“哈哈哈!”白可松笑道,“多大了你都,好像永远都长不大是的,你单柯姐姐的出境手续已经办理得差不多了,不能不去的。”

“不能不去啊?”

“可可你放心,我和你哥哥会很快回来的。”单柯微笑着说道,“你们兄妹两个先聊着,我去收拾收拾。”

“恩。你去吧。”

在接下来时间里,单柯变得异常繁忙,现在,她已经全然信任了白可可。本想和白可可一起继续研究的,可是她居然忘了威尔士这个茬了!

“威尔士,威尔士!死张千,你闲的没事跑到威尔士干什么?!”

‘撕拉——’

单柯随手拉上了她的mcm(行李箱品牌),这是白可松特意给她从专卖店买回来给她用的。

“有钱啊!”单柯不禁感叹道。

‘叩叩叩——’

“谁啊?”

“我。”

听是白可松的声音,单柯不由得来了精神,虽然这次出行可能会耽误她和白可可的‘研究’,但是一想到,是和白可松一起出门的,她的心里还是倍感兴奋的。

她喜欢他。

但他的心里还有个黄希文。

“来了。”单柯颠颠地跑到了门口,“怎么?穿的这么正式?在家没待多久又要出门啊?”

看白可松一身西服革履的样子,单柯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男人是要把自己累死么?一天到晚奔波得还不够吗?

“确实是要出去。”

“干嘛去?”

“拿机票。”

“好吧。”单柯耸耸肩,她有点儿不太高兴了。

“我们明天准时出发,别忘了把你的手表调成格林尼治时间(英国时间)。”

“知道。那个,时差是多少来的?”单柯挠挠头,对于这方面的东西,她确实弄不太清楚。

“正常的七小时,但是你需要把表调成相差八小时。”

“为什么?不是七小时吗?”既然正常的七小时,那为什么要自己调成不正常的?疯了吗?还是有什么特殊计划?

“因为从3月份的最后一个星期天到10月份的最后一个星期天,全英国是实行夏令时(),钟表都向前拨快了一个小时,所以夏令时的时差就是7小时,这是正常的情况,我们现在就应该按照冬天的‘不正常’时差调时间。”

“那你直接告诉我八小时不就得了。”单柯好笑地瞥了他一眼,废了这么多话,不还是要调成八小时。

“不要说我卖弄,因为我们可能会待到三月以后,那时候你就要记得自动把时间调快一小时了,我可不会再提醒你。”

“什么?!”单柯瞪大了眼睛,“我们可能会在威尔士待到三月以后?!那么久啊!”

“当然。除了找张千,我们可能还有其他的任务。”

“那我除了找人还有什么——”

白可松适时地打断了单柯的话,“那些任务等到了再说,你不必提前知道。”

“好吧。”单柯悻悻地点点头,正待她丧气之时,一片灿灿的大红色忽地冲击了她的视觉!

“恩?!”她又惊又喜地叫出了声!这是一束颜色特别的玫瑰花啊!大概有几十朵的样子,虽然数量不是特别多,但是每一朵都修剪的非常好,不像普通花店里的东西。

“这,这······”单柯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可松伸出手在单柯面前晃了晃,“怎么?又傻了?”

“不,不是!这,这也太突然了吧!”惊喜来的太快,总是会让人手足无措的。

“喜欢么?”白可松闻声问道。

“这,这是送我的吗?!”

“不是送你的,还能是我买来送给我自己的?”白可松好笑地盯着面前的这个小女人,看着她满眼的欢喜。

“我,我可以拿吗?”单柯将双手颤抖着停在半空中。

“当然,要不然你是打算让我一直替你当花瓶吗?”

“讨厌!”单柯笑着摸了把眼泪,“当花瓶?这也不是不可以啊!”

“快拿着吧!”

单柯愣愣的接过花,她想问问那花的味道,但是又怕那动作太做派了,只得抱着花束,满眼泪光地望着白可松,“这花看着真特别!”

“当然,这是我托朋友从巴黎空运过来的。”

“巴黎啊?那么远!你怎么会想到从巴黎运花呢?”

“不远,空运的话几个小时就到了,而且这种玫瑰花很耐活。”白可松将手插到了口袋里,并露出了他招牌的绅士笑容,“我那时候还在巴黎做学术研究,有一次我和几个专家打算一起去左岸的‘letrainbleu’吃饭,路上碰巧经过一家叫’delarose’的玫瑰花花店,这是一家非常别致的花店,里面卖的都是十七世纪的玫瑰花,尤其是这种红色的花种,像品质这么好的已经不多见了。”

“所以你就记了下来。”

“没错,还留了电话。”白可松轻松地笑笑,“那家店的店主是一个性情温婉的女人,她和她的店仆都非常喜欢白朗宁的诗集。”

“白郎宁?那不是酒吗?”看着白可松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单柯又逆着脑门想了想,“白郎宁?我确实听过这个东西,这个,这个——啊!我知道了!白朗宁就是那个**徒的美国人,是那个枪械的设计天才!他设计的步枪,手枪还有机枪都可以说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哈哈哈!你居然说的是那个白郎宁?!”白可松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的裴迪南大公(archdukeferdinand)刺杀者(ip),用的就是白郎宁设计的del1900式手枪,比利时国家制造局(ale)生产。)

“我说的是作家白朗宁,而你居然说的是那个机械天才!哈哈哈!好了,不多说了,你快收拾吧!”白可松说完便匆匆离开了。单柯知道,他去拿机票。

本来收到玫瑰花是一件值得她庆祝的事情,可现在的单柯根本高兴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短短的几句话,让她的心情变得很差。

那在一边冷眼旁观的白可可,笑得狡黠,笑得邪婉,她并没有因为这束玫瑰花的存在而感到不悦,因为她知道,他哥哥这么做就是为了告诉单柯——不,不完全是为了告诉单柯,也同时实在警醒他自己,不要忘了自己和这个女人的距离。

(啦啦啦。爱情啊,你快让这俩人正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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