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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蜻蜓还没到家,周奶娘已经满脸担忧着迎出来了,“我的姑娘,这大过节你怎么又闯祸了?伤到哪里了,快进来让我瞧瞧!”

今儿府里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她也听说了,早就过去看了,只是章致知动了雷霆之怒,她不敢挤上去给三姑娘惹事。后来瞧着没事,就赶紧回来准备伤药热水了。

“没事没事!”不过几下子皮肉之苦,张蜻蜓自觉还捱得住。可一撸起袖子,却见白玉豆腐般的娇嫩肌肤上,被鞭子抽过的地方已经高高肿了起来,看着甚是吓人。

周奶娘心疼得直掉眼泪,“还说没事,都伤成这样了!咱们也没个大夫能请的,可怎么办哟!”

“真没事,那小胖子可比我伤得重得多!”张蜻蜓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宽她的心,可伸指轻触伤处,还真有些疼!这大小姐的身子果然与她从前那皮粗肉厚不同,忒不经打了!

绿枝叫艾叶进来瞧过,幸好没破皮,伤得不算太重,上回胡姨娘送来的膏药还没用完,此时也可以敷上。

给人服侍着洗漱过后,终于安安生生的躺在床上了,张蜻蜓才觉出连肩膀都有些泛酸。心中暗叹,这才不过是抡了一会儿鞭子就这样了,要是跟那个潘家武夫杠上,自己岂不吃亏吃定了?这能有什么法子解决呢?难道要找个武林高手当师父?

她自在这儿天马行空的做着梦,周奶娘贴心的在一旁替她揉搓着。当然也要唉声叹气的把她再反反复复念上一遍又一遍,“看你下回还这么冲动不?一点都不知道爱惜,给自己弄一身的伤回来!这回把夫人彻底得罪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听得张蜻蜓头大如斗,心想孙猴子的紧箍咒也不过如此吧?

一时绿枝洗漱好了,进来替换,见小姐一副吃了黄莲的样子,便上前劝道,“奶娘,您就别再念叨小姐了。反正都已经做下了,现在也没得后悔药吃。明儿她可就要去祠堂了,咱们倒是熬个夜,赶紧给她做副护膝出来才好。要不在那儿跪上十天,人可怎么受得了?我已经打发兰心她们在那儿弄了,不过咱们屋里,就您针线最好,还得您去盯着才行!”

是哦!周奶娘一听立马停了唠叨,赶紧也去洗漱,然后过去赶制针线。

张蜻蜓等她走了,立时松了口气,却又问起,“去祠堂还要跪着的?我看那和尚不都坐着念经的?”

绿枝心下好笑,要让您坐着,那还怎么算是惩罚呢?

章府的规矩,关进祠堂的人,上午下午晚上各跪两个时辰,一天就是六个时辰,半日的工夫去了。睡的还是硬板床,吃的也全是没有油盐的青菜萝卜,着实艰苦得很。

张大姑娘听得嘴角直抽抽,有些惧意,“这……真要十天?”

您的耳朵一点问题都没有!绿枝叹气,“确实是有些重了,一般只罚三五天的。不过比起二少爷来,老爷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张蜻蜓不信,“不过是让他离家去念书,有啥苦的?”

绿枝撇撇嘴,“那也要看去念书的是什么地方!”

白鹭书院,是一所全免费的官办书院,就坐落在京郊八十里外的白鹭山上。山中风景甚好,还隶属太学院管辖,教学极是严格。

贫民之弟想要入学,需得通过层层考试,唯有真正有一定才华的学生,才会被最终录取。至于官宦子弟们,就不限名额了。只是书院管束极严,不管你是王公世子,还是侯门少爷,只要入得门来,便一视同仁,同吃同住,唯以学业论高低。象他们这样官宦之家,除了实在调皮捣蛋,无法管束的孩子,鲜少有人肯把自家孩子送去吃那个苦的。

绿枝末了还道,“听说除了行李,连个小僮都不许带去服侍呢!二少爷这回要真是去了,可着实得脱一层皮了。”

原来如此!张蜻蜓听得点头,两相比较,自己这关十天的祠堂确实算是手下留情了。不过,她心里又惦记起另外一桩事来,既然那书院这么严格,潘家怎么不把那头豹子送去改造改造?等到自己有机会出府时,真得好生打听打听这潘家的情形。

绿枝趁左右无人,将那荷包拿了出来,“小姐,这个是等四小姐他们来取么?”

张蜻蜓猛然记起,“对了,我不在这些天,你记得每天做几样好吃的,偷着给明霞堂送过去。只加点小心,别给人发现才好。”

绿枝没问为什么,只有些为难,“您都不在这儿了,厨房还能给我们供菜?”

这倒也是。张蜻蜓想了想,“若是还供,你就记着做了给他们送。若是不供了,那就没法子了。这荷包你收好,等他们什么时候方便,自己来取吧!”

绿枝偏头琢磨了一下,“那我想法找些门道,做些点心把鱼肉包裹起来,送出去就没那么扎眼了。”

张蜻蜓一笑,“好丫头,你好生干,日后我绝对亏待不了你!一定给你择个好女婿,让你称心如意的嫁出去!”

绿枝脸上却是一红,不再言语了。

张蜻蜓今儿着实是有些累了,闲话一时,便睡着了。而林夫人的上房里,却仍是灯火通明。

还没来得及换下出门衣裳,便被母亲的人急召过来的章泰宁坐在椅上听完今日之事,却是摇了摇头,“这事儿咱们都别去说,赶紧打点行李,把泰安送出去的好!”

林夫人急了,“你怎么这么说?那白鹭书院是什么地方,能让你弟弟去么?”

这个大儿子,虽然不怎么理后宅之事,但却一贯是足智多谋,林夫人真要遇到什么难处,还是得倚仗着他的。

章泰宁自有道理,“娘,您也知道,爹现在正在气头上,咱们不论谁去说什么,都只会让爹觉得咱们更加的骄纵泰安,更加的反感咱们。别说泰安不好过,就是您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既然如此,咱们倒不如痛痛快快依着他的意思就把泰安送出去,一来顺了爹的意思,二来也能让这小子长点记性!”

他斜睨了一旁刚上好药,正满脸不高兴的弟弟一眼,“你摆的什么脸色?还不服气?活该你受点教训!”

在亲生大哥面前,章泰安还真有几分畏惧,不敢太过放肆,只是嘟着嘴不吭声。

章泰宁白了他一眼,接着跟林夫人分析,“其实现在送去,反而是最好的时机。这中秋一过,要不了俩月就过年了,泰安那时候再回家,爹的气也该消了。咱们再从旁劝劝,爹见他也着实吃了苦头,心一软,人就能接回来了。若是您这会子舍不得,弄得爹心里头老是个疙瘩,等到开春时把他送去。再要回来,您算算得等到什么时候了?那份苦,可就吃大了!”

林夫人这才点了点头,却又有些担心,“可若是你爹铁了心,过了年还要把他送走怎么办?”

章泰宁摆了摆手,“这您就放心吧!爹不是那狠心的人,若是真的不待见这小子,早八百年前就把他轰出去了!岂会等到现在才收拾他?”

他端起茶来润润喉咙,却挑眉冷笑,“不过这回三姑娘可厉害了,二回您想要动她,恐怕就得掂量掂量了。”

林夫人当即沉了脸,“难道我还用得着顾忌她么?”

“您以后还真不能不顾忌着她!”章泰宁把茶杯搁下,慢条斯理的告诉林夫人一个绝对称不上好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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