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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味居,饭菜好吃,这是肯定的了,但也有分别,这一楼装修好,也有雅座,但是大堂可不少人,显得有点闹,但这里吃的气氛好呀,许多人就爱在这里吃。二楼装修得雅致,并且不是雅座而是雅间,就算二楼大堂桌数也少,屏风隔着,雅中还静。一般就是些文人书生什么地喜欢来。三楼则贵、雅、静,这里没有大堂,全是一间间风格不同的包间,这里来的人非富即贵,要不就是闺阁千金,这每个包间房门一关,就自成一方天地,一间饮茶等客,一间就是红木大圆桌子,这红木大圆桌子可以折叠,折下四边来,就是个八仙桌,现在这听泉阁这间包房的桌子边就是折下去的,三个人,这八仙桌尽够了,嵌金边的的印着包间名字的碗,还有同花色的茶杯,无不显示着一种精致的、周到的、妥贴的服务。

这二楼、三楼的装修,都是柳儿的主意,赵大公子严格执行了装修方案,结果,效果显著。现在大楚国的所有百味居都在按这风格装修着。

这二楼三楼,想上来吃一餐饭,好说好说,帐房处排签吧,这预订都在一月后了。不过对于这三人来说,自然每次总是在三楼啦,贵不怕,左不过是左口袋的银子装右口袋的事罢了。

一时,菜上来了,于言金首先抛下了大红袍上了桌子,赵大公子跟上,吃到半中,这赵大公子却问了柳儿一句最爆炸的话“柳哥儿,这问句话呀。我堂弟赵探花,跟你提亲的事,你为什么不同意呀,他挺好的呀?”

‘咳咳’声从两个嗓子眼里发出。外间的桌子上,于言金的长随金锁同杨嬷嬷只得起身上前,跟各自的主子拍背,小红送上茶水给柳儿饮下,

“于老大,我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你的探花弟,只要你再多说一句有关他的话。我就跟你绝交!”柳儿咬牙道。

于得水一把抱住赵老大的脖子,拖着去了外厅,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这赵老大比着封口的手式回到桌前,此页揭过。

回到楼楼,柳儿冼完澡出来,杨嬷嬷正拿着棉帕,亲自等着帮她擦头。柳儿知道肯定有什么话,等着,果不其然

“嬷嬷问下姑娘呀,这赵探花不喜欢,姑娘是不是对路世子有意思呀?”

柳儿一声惊叫,“我疯了。对这个大叔有意思,嬷嬷,他不要太老哟。都可以当我爹了他。”

屋顶上传来石块落地的声音,柳儿的心思又被转移,“不说他了,嬷嬷,明儿找人捡下屋顶的瓦。风也不大,怎么会掉石头嘛?”

旱了快两整年。这雨开始下了,秋风起兮秋雨落,本来是文人骚客写愁字的时节,,可现在却是田间地头村民们一脸的喜色,人们都开心,秋雨淋下来,把这两年人们脸上的,一眼望去灰头土脸的颓败之色一洗而尽,镇上、村里人人心情畅快!洋眉吐气!

终于下雨了,柳儿很开心地跟着赵大官人同于言金同学,把酒言欢,实实欢了几把,柳儿实打实地为这百味居搞了几道菜方,并建议,趁这秋雨来到,万众一心高兴的时间,推出了贵宾卡,以及打折积分制度。

二位打起精神,听着这柳儿说得七七八八,并以珍绣坊为例,两人如梦初醒,一杯葡萄酒下肚,决定了——

全大楚的百味居,统一推行。由于言金家里的金器行制做的,七折卡,纯金做成玉如意状,嵌着极品红宝石的至尊卡,一半金一半银做成玉葫芦状,上嵌上等翡翠的八折卡。纯银制成元宝状,上嵌套着蓝色宝石的九折卡。

认卡不认人,持卡者,可以优先订房,菜品不含酒水,都可以打折,此卡通行于绣珍坊,吉祥杂货店,卡要拿银子买,1000、500、100.两银子一张,随时可以回来退卡,一卡须交年费100、50、10两,任谁也做不了假,(穿来的除外)卡上有防伪标志,超级简单,花体英文及阿拉伯数字及罗马数字双重编码,加上一些特别的花纹。

一时间,什么叫身份地位?拿卡来比呀。罗汴郡,一时间,洛阳卡贵!

生意果然不出所料提高了三成!

于言金又将此计用在于家的其它生意上,果然也大妙!

哈,这就是现代人人都会的、都知道的渣招,古人真没见识,有个小女子,肚子里不停地腹诽着,手里却开开心心地数着银子。

珍绣坊的生意并没有受到干旱的影响太大,贵宾卡早在开业时就变相推出了。本来就是走上层路线,秋雨下来了,本来生意应该是有所回升的,可这目前,这上层的动荡却也是有些厉害,反而生意有所回落。

但柳儿不担心,这皇上不论是谁,龙椅总会坐稳的。生意也会好起来的。

于言金自从老爹给了泡妞假,就把时间全花在柳儿身上,柳儿也乐得有人陪着,别说这个还对自己千方百计的讨好、一心只想搏自己的欢心,自己也有意的对象,也放开心情,充分陷入了被人追求的甜蜜里。

于言金睁开眼就往周宅跑,天黑了吃了晚饭才回镇子,杨嬷嬷一则是心里有点点别扭,不太想姑娘嫁入商家,另一个是怕周庄里那个人说的话是真的,也只好盯得死紧。好在这于言金同学,虽说是有了通房什么的,可对柳儿却是十分之坦然,一切活动都在堂屋里面,六双眼睛盯着下公开做。

柳儿肚子里暗笑杨嬷嬷的小心,古人的小意,当然自己是不介意谈一场纯纯的恋爱啦!反正也才是初中生的年纪,不急不急。

这天,柳儿拉着于言金一起画了十几个新颖的眉勒,于言金这天生的商人,谈笑间,就约定了,他一个人再画出十个眉勒新图来,柳儿就亲手做一个送他,就当做是酬谢。柳儿笑着应了,晚饭后,于言金欢天喜地的回了镇上,想折画图去了。

柳儿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花样来了,取了一本蕃文的杂书,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子,小红端水上来时,柳儿就歪在抱枕上睡着了。小红情知这几天姑娘是玩累了,也就拉过被子盖上柳儿,回楼下,同玉兰、春雪、小绿各自洗洗也就睡了。难得姑娘消停了些,大家也就躲个懒,早早歇了。

子时,路大叔把自己手里的事处理完了,看了下面的碟报,耐不得自己的不安,又出现在了柳儿的窗边。不出意外,玉兰、春雪仍旧拿剑挡在了他的前面。

“大胆,真的是只认姑娘为主了!敢对主子无礼。”鹰九低声喝道。两女不为所动,

“下去吧,我不会伤了你们主子,略看看她就走,”大叔挥手,两妞只得退回楼下,仍凝神听着楼上的动静。

大叔推窗进去时,柳儿仍在熟睡中,路元朗又蓄起胡子,这时节的他,在窗个弯月的映衬下,显得孤单、苍桑。眼前的娇容,配上谍报上刺目的句子:他都老得能当我爹了……,我疯了才对他有意思……,姑娘就算瞎了,也要拉着不能让她选……这些话让路元朗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强扭的瓜不甜呀,轻轻坐在床边,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一时间,路元朗不确定自己来这一次做什么,一时就呆在柳儿床边坐着。

柳儿翻了个身,嘴里喃喃几句模糊的话,宽敞的睡袍领里,一根熟悉的带子露了出来,路元朗伸手点了柳儿的穴位,伸手扯起带子,跟了他二十多年的玉佩,带着柳儿体温的玉重新落入自己的手掌。转而成拳。而这只大掌的主人神思不定,纠结无比,很想取走这玉佩,做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良倾,眼色一沉。仿佛下定了决心。

终于,路元朗轻抬起柳儿的脖子,取下了玉佩,握在手里,解了柳儿的穴道,准备走人了,其实,路元朗取下玉佩时,就明白,这就算是挥剑斩情丝了,不过就一个女人,就算长得娇媚些,可人心里没你,又救了自己的命,该放手时还得放手,这时,是自己放手的时候了……抬脚准备走人了。

恰恰这时,柳儿嘀咕着又说了一句梦话,前前后后都没听清楚,只唯有二字清楚明白……大叔……

一箭穿心!跃上去的脚又收回地面,路元朗浑身都抖了起来,扭头回来,见柳儿嘴角带着甜笑,紧紧的抱着被角仍旧睡得沉沉的,

小丫头,我的心里全是你,而你的梦里有我,只要你有我,不管是梦是心,说不得,也怪不得我,大叔我抵死也不会、也不能放手了。路元朗走回床边,呆立片时,弯腰将玉佩放在枕边,顺便在柳儿嘴角的笑窝里印上一个吻,推窗跃入了黑暗。

一大早,柳儿醒来,浑身是劲,灵感上来,又画得几个眉勒,于言金照例又来了,两人又窝在书房里看书画图,倒也悠然自得,玉兰、春雪自是开不了口,跟主子说自己办事不力,没挡住旧主子去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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