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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快乐!谢谢你们,一早就来看书,祝周末快乐,亲爱的书虫们!

柳儿看完,不是不感激他想得周到。却也吓得一跳,自己居然排名在他母妃之后?怎么个算法的?心里却也为他悲哀,可怜的娃,这是被他哥扔什么地界去了,这得吃多大的苦头,唉呀,这么活泼的孩子,能挨到三年假释的时候吗?这心理能不变态吗?柳儿都觉得自已有些坏心,不好、不好。

也没有多写就一月写了一封,谢了他的好意,叫他来玩,粮食多得很,菜肴也丰富,自已在教算学,有什么就写什么,跟记流水帐一样,丁点文彩没用上,当然自己被人逼亲的事,肯定是没写的,这小子十成十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子,不用跟他交待得这么细,着人送到镇上的驿站,带到五台山上。

后来邮费越来越贵,事情也越来越多,柳儿小气地写了一封信,说明受不了啦,这邮费太高,不值得月月写嘛,就不再写信了,真就停了一月才写,把小七爷气得差点暴走,太不够义气了嘛,自己把他当好兄弟,这人太爱财了嘛。好在隔了一月又收到信,才没再次跑路。

下午,于言金又在庄外求见,柳儿没有准许开门,但是自己站在小船上,亲自隔水见了他。

“舟哥儿,可是生我气了,都不许我进门了?”于言金很是受伤。

“于兄想多了,实是大王村有了鸡瘟,你也知道,我这庄子里鸡、鸭什么的喂得不少。要是传染上,肯定我就要赔死的,所以昨天午时就封庄了。”柳儿解释道。

“如此,是为兄的心胸不开了。舟哥儿,我本想亲自跟你说些事,不料却是在前天那情况下说出来,昨天,本要来解释,家人送来信,我们于家缺粮,我要去四处买粮去了。今日是来辞行的”

“你不是一直都在收粮的吗?怎么还差?”柳儿记得刚开始旱时,这于言金就跟着自己屯了不少粮。怎么会缺了?

“我们家是皇商,有些事情也就是宫里一句话的事。舟哥儿,听说你识得京里的路家?”

“识得,我绣珍坊就是你同他家的货供着的。”

“后天。太子登基。我家的粮一大半被太子收走,一半被家父买给了大都督府。

原大都督是靖亲王世子,听说前几日,先皇驾崩之日,遇刺。现在由原镇朔将军任了大都督。世子下落不明。”

“这跟你买粮有什么关系?”柳儿狂晕。于言金更晕,

“你还没听懂吗?大都督就是路家的小七的哥哥,现在生死不知,不过死是八成之数。镇朔将军是太子的人,我家的粮要给按册给出另一半去了那里,如果说不清。于家肯定难得善了。所以我有要很久才来,或者不来了。”

柳儿懂了,不过还没反应过来。其实,这个路世子,她也是识得的,就是路元朗。但她以为这小七,上面不还有六个哥嘛。这个无害的冷面大哥怎么可能就是大都督呢?还以为路小七叫大哥是按自己这一房头来叫,大都督。管着天下所有的兵马。就这么年轻的一个,不可能。柳儿前世见到这这个级别的人,都是头发白白的老头子,心里根本没往这边想过。

“你还差多少粮?”

“这边动用所有关系,我还差五万担之数填不满。”于言金很头痛。

“外面的粮居然紧到这个地步?”柳儿大奇,

这才旱一年多,这朝里屯的粮也不少呀,怎么可能这于小子五万担粮都没有。

“如果,明买明卖,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可现在我们于家,得收这不在官府帐上的粮,这荒了快两年了,难度就很大了。”于言金很是苦恼。

“我卖给你,不过不光要你的银子,还要你一个保证,一是不得露出这粮是从我这里流出去的,二是在你方便的时候,再卖回这么多粮给我。”

于言金闻言差点掉进水里:“你这庄子里有五万石粮食?”

“有,这事我怎么会跟你开玩笑?”柳儿眼珠儿转了几转。

“我的祖宗,你这庄子我一年来十几次,这五六次是有的,从来都没见过你的粮食,你可真是神人呀,五万担粮,堆在那里都是一座小山,你可把它堆在哪里?”

“不一定堆成山嘛,我可以堆在湖里,”柳儿笑“在商言商,你于大少出多少钱一担?”

“姑奶奶,你若真的有这五万担粮,不用出银子,我回去跟我爹商量了,他肯定就能把我当银子来买周家的粮了!”于言金开着玩笑。粮有着落,嘴巴又犯贱。

“看来,这粮是你父亲急,你是不急的,要不于少你再想想又出价?”

“别别,这么不识逗呢,这样,现在市价的三倍怎么样?”于言金出价了

“不行,现在市价的六倍,否则免谈”柳儿笑着,“你于府能少了这点银子?”

“银子是不少,可你要这价,你去抢这银子肯定来得还更快,”于言金道,“我出这价真是公道的。”

“现在市上的粮,有价无市,一千担,甚至更少,你想买到手,都要费些周折,别说我一下给你五万担,而且,这粮可绝对不在任何官府的帐上走过,绝对的安全。另外,于少,我跟你说实话,我这就是在抢!在抢你的银子。”

“你!”于言金无言以对。

“你死小子,居然敢去王府拿了什么允婚书,还跑到我周庄里当着我的客人及下人的面,大喊大叫,让姑娘我很没面子,”柳儿终于变脸。

“我,我这不是怕这赵秀才抢着先机吗?一听这小子中了探花,我立马就去了王府,不瞒你说,程府也去了,不过人老太君说我去晚了,她口头允了探花了,所以我才紧跟着来了周庄,紧赶慢赶,还是棋差一着。”于言金知道这时节不能去占了上风,否则后患无穷。装出一脸的诚恳。其实也是真的诚恳的。

柳儿表示不信,于言金笑着道,“姑娘不信,不如这样,粮就按市价三倍给我,一年内,我还你五万担粮食,不要你的粮钱,另外,老兄我谢你的卖粮义举,厚赠珍珠一斛给你如何?

“你纵想做石崇,我也不是绿珠,如果你再满嘴里跑马,再多说一字的话,姑娘我也就不抢了!”柳儿冷眼看着他

一个女娃子,聪明太过,多不讨喜!于言金捂住嘴,肚里腹诽,嘴巴却一言不发,只一个劲地点头。

柳儿见他如此识做,把身上的笔盒解下来,扔给他:“自己写契书,画好押、闭好嘴!”于言金点头闭嘴写契约,唉,这是于皇商第一次如此憋曲的写契约,想当年,想当年,自己六岁签的第一个卖买契约,也是自己占着便宜写的,这可算是于兄我第一个不平等的条约,泪奔中写好一式两份的契约。自己掏出印盒按了手印,签了名字,用了于家的专用印鉴。仍放回笔盒,扔回给柳儿,接过看看,柳儿笑着在上面画了个小船,却并不押手印盖印,仍旧扔回去:“你去村里的周宅,记得是周宅,我后面得的宅子,寻姜管家,跟他商量其它的一应事情,并让他在这契书上签字盖印,后面的事你就找他商量,我就回庄子了,说完接过于言金扔回的笔盒,径直回了庄子。

这周宅,于言金也是常去的,不过他老把柳宅同周宅搞混,寻到姜管家,这姜管家,细看了这小船的标记,提着笔,就在这小船上重着写了姜明二字,居然看不出来,下面有画得有图。也依例押了手印,盖了周庄的专用印鉴。

这姜管家是个懂事的人,也并不问这粮食为什么要买,只问

“于爷,这粮食准备怎么运?”

“我这边可在晚上派车过来,但是庄子里可怎么拿出来,这庄门都堵了”

“这就交给我,这样吧,于爷的车几时可以到?”

“明日可到,明晚起,亥时末开始装车,寅时初停止,运完为止”于言金很是担心这装车的问题。

“如此,就在大石桥上交粮,于爷的车由什么方向来?”

“秋叶镇这个方向来,由小王庄这边直走去承天府转运到建宁府这样你可方便?

“随爷的意思,我们都行,”姜管家不以为意,

第二天晚上,于言金终于知道什么是随爷的意思了,庄子里他并不知道是怎么运的,可是这外面,这一座浮桥由庄里飘出来,一个个架子上面堆满了粮食,下面由四个小子,在这浮桥上的架子的四角挂上一个勾子,上面由一个小子坐在桥上,摇着一个水井车水的钴禄一样的东西,整个架子就吊起来了,放到桥上,自己的人就把粮放上马车,另来两个小子,抬着空架子就走了,姜管家早在桥上架起高架子,吊着十几个灯笼,照得这桥上明亮如昼,于言金还见到这王院头带着一帮小子,在各个路口把风。一座浮桥空了,另一座又早飘了出来,依旧是满满的粮食,寅初,车队最后一辆车还没走出一里地,于言金回头一看,这桥边,早又黑暗一片,刚才的灯火通明,仿佛是一场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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