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剑勋,裘大莲……”赵采玉看着那一对因为她的到来而无措放开的男女,一时之间脑袋瓜子嗡嗡的。这两个人,一个是六皇子的人,一个是十七公主的人,他们怎么可以搞在一起?真是胆大包天啊!
太突然了,赵采玉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应该喊人进来把这对在她眼前搂搂抱抱的狗男女抓下去打一顿、砍头,还是要抓住黄剑勋问个究竟,问他和裘大莲为什么要搞在一起,为什么要背叛她?她对他那么好,她那么爱他,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她堂堂一个大周朝皇帝最宠爱的十七公主,为了他纡尊降贵放下身段……

可是赵采玉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她无比恐慌地一扭身就跑了出去。

“哥,怎么办啊?”大莲不安地看向黄剑勋,黄剑勋没有应她,而是直接追了出去:“十七殿下——”

赵采玉在六皇子宫里跑得晕头转向,她整个脑子是懵逼的,眼前不断浮现黄剑勋抱着大莲的画面,心下有一阵阵清晰的疼痛划过。

赵采玉不知道原来她爱黄演员已经爱到了这般田地,这心痛如刀割,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抬头看天,天空都在旋转,周围的绿树宫墙全都在旋转,赵采玉只觉脚下一软就瘫了下去,后面有一只手及时拉住了她,赵采玉回过头去,是黄剑勋!

“你听我解释!”黄剑勋拉赵采玉站好,迫不及待说道。

解释,是应该给黄演员一个解释的机会。

赵采玉扯了扯嘴角,笑笑说道:“公子不会是要告诉我,大莲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吧?”

黄剑勋:“……”

赵采玉的脸从未有过的惨白,眼神里有了点灰心丧气的意味,“呵呵,这个借口已经被我用了,公子,你再找一个借口吧。”

赵采玉说着,转身就走。

黄剑勋伸手将她拉回来,说道:“她真的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妹妹,采玉小姐你又何必阴阳怪气呢?”

赵采玉呵呵哒,真是够了,这么敷衍的吗?她白了黄剑勋一眼,再次掉头就走,却再次被黄剑勋拉回来,赵采玉不耐看着黄演员握着自己手臂并未放开的手,道:“我就是阴阳怪气,怎么了?你还能把我怎么地……”

赵采玉没说完,黄演员就将她拽了过去,然后一吻封缄。

大莲赶出来时,恰好见到他哥哥正在吻赵采玉的一幕,大莲愣了愣,左右张望,见无人经过才松口气,可是内心里又很不开心。

与哥哥相认后,大莲多多少少知道了哥哥与十七公主的关系,哥哥其实是十七公主寄养在六皇子宫里的男宠,所以哥哥在六皇子宫的这处寝殿没有什么外人旁人闲杂人等,清静得很,她才好来与哥哥见面诉说别后离情。

此刻,大莲也才明白,这清静之处的好处是什么,那就是方便哥哥与十七公主幽会啊。

幽会啊,哥哥不是自愿的,哥哥一定是被迫的。

大莲忍不住又看向绿荫树下拥吻的两人,心里酸酸涩涩的:哥哥啊,你是被迫的,你身不由己,你一个唱戏的,无法对抗公主、皇子的权势,可你也不必演戏演得如此投入啊!

那边厢,绿荫树下,黄剑勋放开了赵采玉,看着赵采玉苍白的小脸终于飞起了两抹红云,忍不住嘟哝道:“脸红什么?每次你偷袭我的时候,我可没有脸红……”

“那公子是觉得你也要脸红一次才公平吗?”赵采玉说着踮起脚尖,也来了一次偷袭。

不远处,回廊上的大莲两只眼睛张了张,还有完没完了,怎么又亲上了?

赵采玉放开黄剑勋,并左右打量他的脸:“咦,欧巴,你竟然不脸红?我这是偷袭没成功吗?”

黄剑勋机敏向后一步,一手掩住自己的嘴巴,一手指着赵采玉严肃道:“采玉小姐,不要再来一次了。”

赵采玉垂眉,不高兴道:“可是,那我要怎样才能相信裘大莲是公子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呢?”

好吧,黄演员只能豁出去了。

对于大莲来说,这真是个煎熬的日子,她真的不想再看到她哥哥和这个十七公主殿下卿卿我我了,然而她只是个小宫女,她又没法冲过去阻止,毕竟她不想自己和哥哥的脑袋搬家。

已经做了六皇子殿下的女人,大莲怎么会不知道六皇子殿下是什么人,而十七公主殿下与六皇子殿下交好,只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哥哥被十七公主殿下霸占,实在是与狼共舞,与虎谋皮。

大莲心里的焦虑几乎要变成火把自己烧灼了。

长安城郊区的那户农舍里,吕娘子内心的焦虑也变成火烧灼着她,自从她如实告知两个孩子没有血缘关系后,这两个孩子就放飞自己了,在她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你侬我侬,吕娘子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趁着赵安之去城里上学,吕娘子就把楚明珠叫去,好好警告了一顿,大意无非就是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可你是被我当亲生的一样养大的,我拿你当亲女儿,安之就是你弟弟,哪有姐姐和弟弟这么没羞没臊的?

楚明珠怎么可能听?吕娘子和楚明珠讲道理肯定自取其辱啊。

楚明珠白眼一翻,讥讽吕娘子道:“你怎么有脸说拿我当亲生的养?你过去对我的所作所为你都忘了吗?现在我知道我不是你亲生的,我也就理解了,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大人有大量,将来我嫁给了安之,做了你的儿媳妇,我是不会虐待你这个婆婆的,你放心好了,我会给你养老的。”

“哪有女孩子这么不要脸的?”吕娘子见楚明珠大大咧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简直气得要吐血,恨不能找根棍子把楚明珠打一顿。

楚明珠说道:“你要是还敢再打我,把我打出个好歹来,回头安之再生病,可就无药可医了,那江流儿师父说了安之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我——赵采玉就是赵安之的心药!”

然后楚明珠就催促吕娘子去许医生家里煮饭去,让她多赚点钱,回头攒起来给她和赵安之办婚礼用。

吕娘子怀着郁闷的心情出了家门,往许医生家里去,到了许医生家里,发现许绍烨今日没有去太医署,一个人躺在卧榻上唉声叹气,吕娘子去看他,才发现他脸上挂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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