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家里似乎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大丫、向东跟二丫,都把他当成了透明,连眼角的余光都不舍得给他一星半点。对于他的问话,三人都充耳不闻,就跟没有听到似的。

饶守勤傻眼了,完全懵了!

这到底是咋回事?他这个一家之主,如今竟然落到这样凄惨的地步,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一贯对他非常顺从,非常体贴的妻子,居然不告而别;一向对他几乎是惟命是从的儿女们,也敢不理睬他!

饶守勤的心哇凉哇凉的:妻子儿女,这是要集体抛弃他了?不要他了?!

无边的恐慌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将他整个人的给淹没了!

“大丫,爹爹错了,爹爹知道错了!你就原谅爹爹吧,不要不理睬爹爹!”饶守勤跟在女儿的身边,低头认错,心里仅有的那一点大男子主义和家长说一不二的作风,此时此刻,荡然无存。

没错,他以前确实有点重男轻女,也有点大家长的作风,不允许儿女对长辈不够顺从。但是,自打分家以后,他的这一点“*习气”,在大丫有意无意的“改造”下,渐渐的去了不少。今天,刘香椿不告而别,儿女们又不理睬他。

这一下,他什么都不顾不得了,只知道自己再不放低姿态的话,再不做进一步的改变的话,恐怕会落到妻离子散的凄惨地步了!

大丫在心里拼命忍笑,都快要憋成内伤了。

嘿嘿,小样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下,知道得罪妻子儿女的厉害了吧?

集体不理睬饶守勤,把他当空气,那是大丫出了主意。不跟你吵,也不跟你闹,对你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这软刀子,可比那快刀厉害多了!这不,就一会儿的功夫,饶守勤就受不了,上赶着缴械投*降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见便宜爹的眼眶都要湿润了,大丫这才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这是事先约定的暗号,表示可以理睬饶守勤了。

大丫首先打破沉默:“爹爹,不是俺想要说您,昨天的事情,确实怪不得阿娘,也怪不得俺跟大哥。您都不知道,昨天二婶又特意在村口堵住俺跟大哥,一见面二话不说,开口就来:哎呦,还说不是去做贼了?不是做贼了,哪里来的银子买这么多的东西?莫非,还是大丫这死丫头攀上谁了?啧啧,就这幅柴火棒一般的小身板,啥样的人会稀罕啊?

爹爹,这样的二婶,哪里是俺家的亲人,分明是仇人和敌人嘛!有谁家的二婶,会对自家的侄女如此的恶毒?不说亲人,就连普通的邻居也不会这样。这样的二婶,如果爹爹还可以容忍的话,那你这样的爹爹俺还真是不敢再认了!因为,太让人寒心了,俺担心晚上会做噩梦,把自己给吓死!”

啊?二弟妹的原话,竟然这么的不堪?可是,大丫这反应,是不是也太强烈了一点?他这个爹爹,哪里会那么糊涂,二弟妹都那样恶毒了,他哪里还会容忍,哪里还会逼迫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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