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融珵闹心,跟文化人说事儿就是这么费力!
“我说,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啊?老头哪个提议?”

粟融归只说了两个字,“辛绾。”

“……”额,这个提议啊……

他想起来了,爸爸想要他娶辛绾呗……

“咳咳。”他磨叽了半天,“你刚没听见吗?她不喜欢我!”

粟融归“呵”了一声,送他三个字,“大猪头!”

“谁允许你叫我大猪头的?谁?”如果不是看在他尚在开车的份上,那可是要好好教训一番的!

“我说,你把人家什么都看了,你打算就此不负责?”端肃的粟融归难得说了一句带颜色的话。

“什么叫我把人什么都看了?”某人顿时炸了,“那一身湿透的衣服不脱了,穿身上不感冒吗?这里又没有女人,那不得我来还谁来?”

粟融归扬扬眉,继续保持沉默吧!他当然知道湿衣服要脱掉,他们男人都脱了上衣,而辛绾……

被某人带上车,关上车门鼓捣了好一阵才让他上车来开车,换下来的衣服里,上上下下,内内外外什么都有……

当时施兰舟还说了他来呢!某人让吗?把施兰舟赶去熊大奇的皮卡上当司机去了。

粟融归不时瞟瞟车里的后视镜,其实,他看的是某人赤裸的肩膀上的血,一条长长的伤口从他脖子处开始,斜拉整个肩膀,当时他把衣服脱下来时,里面那件白色卫衣,几乎整件衣服都被染红了,现在草草处理了,倒是止住了血,可这么长一条血痕,横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还是刺目得很。

话说,这人骚包起来真是无可救药,来户外还穿个白衣服?

某人瞥见他不安分的眼光,哼了一声,“看什么看?羡慕你哥哥我肌肉比你壮?告诉你,你哥哥我,哪儿哪儿都比你壮……咱们比过的,你可别赖……”

言下神色,便多了只有男人懂的意味……

还挑挑眉,那模样,简直怪异得让人忍俊不禁。

粟融归懒得搭理他,指指镜子,“你自己照照吧,壮壮的大猪头!”

怎么了?

他不以为意,凑到镜子前一照,顿时被吓回了座位……

谁,那是谁?那不是我!那个肿成猪头的人不是我!

粟融归爆发出一阵大笑,快活地开着车压着山道飞驰,再不同情他了!大猪头!这个名字,实在适合他!

辛绾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有些晕,可她人却是清醒的了。

她记得自己和熊大奇遇险,记得粟融珵他们来救了她,记得下山时的磅礴大雨和滑坡落石,还记得深夜的寒冷和取暖的酒,剩下的事,却是不怎么记得了。

她此刻躺在床上,房间的环境看起来像是在医院,床边坐着施兰舟,正在玩手机。

“施兰舟……”她轻轻叫了声,嗓音又嘶又涩。

“哎,醒了啊!”施兰舟把手机放下,喜道,“终于醒了,我还以为粟融珵给你喝了千日醉呢!”

“他……他们呢?”她完全不知道他们最后是怎么下山的,熊大奇还好吗?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