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梅也一口喝干,似乎醉了,往前一滑,竟然扑进了萧家鼎的怀里,萧家鼎顿时全身血液都要燃烧起来了,一把搂住了她的娇躯,两人倒在了地毯上。
激情中,他感觉痴梅强忍痛楚,却不哼一声。**烈火中,他已经全然不顾。

…………

狂风暴雨过后。

萧家鼎突然发现,痴梅的身下,竟然猩红点点!

萧家鼎脑袋轰的一下,结结巴巴道:“你……你还是……**……?”

痴梅娇羞无限,藕白般娇嫩的玉臂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嘴里呢喃着:“萧郎……”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

痴梅用素手轻轻按在了他的嘴唇上,眼睛柔柔地望着他,道:“能跟萧郎欢好,痴梅今生心愿已足。”

这句话,反倒让萧家鼎一下子警觉起来,他自诩对美女熔点很高,轻易不会动情,而这痴梅虽然是个美女,而且很妖艳,但是肯定还没有到会让自己乱性的地步。难道……

他眼珠一转,便猜到了七八分,沉声道:“你在酒里下了春药?”

痴梅愣了一下,望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好。

萧家鼎脸色更是阴沉,道:“我在问你,是不是?不要想撒谎,壶里还有残酒,我会找人检验的!”

痴梅一下子抱住了他,可怜巴巴道:“对不起,萧郎,那一壶女儿红里,痴梅是下了**药,只因痴梅太喜欢你了,你……,你不会怪罪痴梅吧?”

一个女人下春药让一个男人占有自己,其中必有缘由!萧家鼎冷冷道:“为什么?”

“因为你昨天的那首词。”

“那词怎么了?”

痴梅感觉到了萧家鼎态度的冰冷,**的娇躯更靠近了他一点,柔声道:“你可能也听说了,奴家曾经喜欢上一个书生,他说了要为我赎身,娶我,可是,他却得了一场大病,永远地离开了我……,我真的很想他……,那些日子,整天的以泪洗面,我写了很多的诗词悼念他,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直到我看到了你,我觉得,他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萧家鼎眼珠一转,道:“你不会把我当成了他吧?”

痴梅眼睛迷蒙地点点头。

萧家鼎瞪眼道:“你把我当成他,那……,你设圈套让我夺走你的贞操,不会是要我筹钱为你赎身娶你吧?”

痴梅摇头,道:“我不要你为我赎身,我也不会嫁给你的,我也不会嫁给任何人。”

萧家鼎迷惑了,道:“你不会傻到要为那个书生守寡一辈子吧?”

“是,我的心给了他,再不会给旁人,萧郎,其实你比他的才情强一百倍,可是我的心已经给了他,便再也装不下别人。”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把身子给我。”

“因为你对出了那首四张机。看了那首词,我立即好象看见了他一样。我的那首七张机的词,其实是我跟他一起写的。当时他已经病得很厉害。我好害怕,怕他会离开我,怕我们会跟他锦缎上的一对鸳鸯一样,被生生分离,永世不能再相见,可是,他还是永远离开了我……”

说到伤心处,痴梅嘤嘤地抽泣了起来。

萧家鼎眼珠又转了几转,伸手过去,抱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地安慰着。

痴梅道:“昨天你填了那首四张机,让我一下子感觉他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对不起,我也知道不该把你当做他,可是我没有办法让自己不这样。那种感觉没有办法驱除,你的词中写了‘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让我哭了一晚上,因为我本来要把身子留到跟他成亲的那一天,可是,没有等到那一天,他就走了。便是想跟他相对浴红衣,却也是不能了……。待到快天亮的时候,我下了一个决心,要把身子给你,如同给了他。了却我一生所愿,所以……”

这是什么逻辑嘛,不能给死去的**,就给一个象他的人?古代女人的脑袋,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萧家鼎听了她把自己当成死去的情郎才跟自己**,加上对这女子的心计,他顿时兴致全无,便想起身,却被痴梅抱住了。她已经感觉到了萧家鼎的不高兴,抬着泪眼望着他,道:“对不起,萧郎,我以后再不会跟你提起他,好吗?”

“不存在,”萧家鼎悻悻道,“他是你的初恋,你不能忘怀,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只不过,说实话,你把我当成他才跟我这样,我心里很不舒服。——我这人说话很直接,对不起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痴梅紧紧抱着他,生怕他就这样离开,“其实,你比他强一百倍,真的,要是当初我同时遇到他和你,我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你的。”

这话听着还比较舒服,萧家鼎脸色稍稍好了一些,道:“你不会是为了哄我高兴,才这么说的吧?”

“自然不是,我已经把身子给了你,心愿已经了结,我赎身之后,便去一个僻静地地方,静静地一个人过日子,所以,我有什么必要骗你呢?”

“你为什么不另外找一个男人嫁了?三只眼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啊。何苦跟我来这一招呢。”

“我说过了,我的心装下了他,就再也装不下别人。即使是比他好一百倍的你。”

萧家鼎心软了,看着她双眉间美丽的梅花钿,忍不住亲了一下:“你这死脑筋,唉!难怪你叫痴梅!”

痴梅扑哧一声笑了:“你说对了,我从小就是这样,认准了的东西,就痴迷不放,因为我是冬天梅花绽放的时候生的,所以爹娘便取了这个名字。”

“小呆瓜!”萧家鼎亲昵地在她挺翘圆润的臀部拧了一下。

痴梅嘤咛一声,娇躯贴着他,噘着小嘴说:“那萧郎你不生小呆瓜的气了吧?”

看她这可爱的样子,萧家鼎那被**酒激起的情欲又翻江倒海涌满了全身,邪笑道:“那得看你的表现……”

…………

掌灯时分了,屋里还是一片黑暗。

不知梅开了几度,两人都已经精疲力竭,相拥躺着。

终于,痴梅柔柔道:“萧郎,你……你该去……雅娘姐姐那里了。”

萧家鼎一拍脑门,道:“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我找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呢。”他坐了起来,正要下床去拿衣服,痴梅已经抢先一步,光溜溜的下床去拿来了两人的衣服,先帮着萧家鼎穿。

萧家鼎亲了她的红唇一下,低声道:“你就不能留在益州不走吗?”

“好啊!”痴梅立即应声道,含情脉脉望着他,“其实,我也舍不得萧郎的……”

“我也舍不得你啊!”

“我也舍不得你。我虽然把你当成他,——对不起,——但是刚才跟你……的时候,我脑海里却只有你的影子,想起要跟你分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我……,我心里也很难受……,所以,我可能只是在自欺自人吧,我,我其实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这才象话嘛。”萧家鼎哈哈大笑,“那说好了,等你赎身出来,我们好好庆贺一下,——对了,你打算住在哪里呢?”

痴梅抬眼望着他:“你说我住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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