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柳兰被他扯了回来重新坐下,既然她不能错过这个男人,那么她就一定要让他相信,她是真心嫁给他的。大堂姐说过,女人适当的眼泪、适当的明理、适当的故作骄傲,那是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一个女人不可以去跟男人拼力气、拼声音、拼自尊,男人是最要面子的人,在他们面前要学会示弱,引起他们的大男子心。
于是她低头调整了一下情绪抬起头看向罗青山的大脸,眼中既有悲伤又有真诚:“青山哥,我知道你是真心娶我的,所以听到那些个浑话你才会发怒,对吧?你我订亲也不是一日两日,你去季家也不是一回两回。你要听我说清楚,那么我也就问你一句:你相信我是这样一个没出息不要脸的女子?被人家打了左脸还送上右脸给人打的女子?”

泪水沿着脸郏打湿了脸上的淡粉,季柳兰骄傲的又擦去泪水,立即小鼻子通红,声音更加悲苦:“青山哥,别的我也不想多说。我是恨陈家,可是我不会用我一生的幸福来换取对陈家的恨,而且我是真心实意的愿意嫁给你,与你恩恩爱爱过一辈子。如果你真的无法相信我,那么现在就送我回娘家吧。与其这样与你过一辈子你猜我疑的日子,我不如绞了头发去山上做姑子清静。”

看着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脸,罗青山发现自己的心真的疼了。

她竟然如此决裂?如果不是受了委屈,她不可能会这样。他是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小气呢?如果心里有话要说,也不必就今天啊。于是伸手搂过哭得伤心的季柳兰在怀里,生怕她一气之下真的出了罗家,于是他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兰儿,是我不好,我不该相信别人的鬼话,你打我几下出气可好?”

心中本就没有这种鬼的季柳兰并不打算糊里糊涂的就些放过这个话题,她依在罗青山的胸前轻轻的摇摇头:“不,青山哥,我不生你的气,你听到这事会生气那才是正常的。其实真的要怪,就怪这种造谣生事的人好了,要怪就怪我命苦好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个自己一心想嫁的人,可是有心人却不想让我幸福,那也只能说是天命。

今天你能把话说开,那表示你是愿意让我当媳妇的,我很高兴。如果你今天不说,一直把它闷在心里的话,那以后我们的日子就不会有幸福可言。我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要来这样看轻我?要这样来破坏我们的幸福。”

这么讲理的媳妇,还是一心一意不嫌他罗家穷的女子,这样的女子他罗青山一个大憨夫去哪里找?罗青山听完季柳兰的话后已经完全相信了,他闻言情不自禁止的露了底:“就是那陈年清家的老大说的。”

陈年清家的老大?棉花的表哥?

低下眼眸季柳兰的眼光立即充满了杀气,只是想到这事还得要让自己的男人完全相信自己,以后心里才不会惦记这件事。于是她抬起了泪汪汪的眼泪问:“是不是我堂姐家的表哥?”

罗青山诚实的点点头:“就是他。他是我们一块长大的兄弟,虽然平常走得不算太亲近,可是因为常在一块干活,我们还是说得上话的。刚才他特意把我叫过去说这事,并说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事的。所以我一听之后,心里非常难过。”

今天才知道这事的?她们姐妹交代他今天才故意过来说的吧?看来她们姐妹是想给她一个难忘的花烛夜了,真是好狠毒的女人。季棉花抢了她的亲事,她都没报仇,如今她不招惹她们,她们竟然还不放过自己?闻言季柳兰想大笑,这姐妹俩不作死就不会死得这么快,既然你们自己作死,那就别怪我狠心了。

季柳兰羞羞答答的别扭了半天才说:“青山哥,我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一定是棉花让他故意说给你听的。也许你会以为错怪别人,其实是因为棉花为什么会这么做,当然是有她的理由的,只是这事儿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

果然罗青山的八卦性子被成功勾起:“兰儿,你说说,倒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们这样也败坏你的名声?今天接亲的时候她们说的那几句话我是听清楚了,当时我以为她们只是看不起我们家而已,原来还有另情不成?”

当然有另情,而且这另情还不小呢。

见罗青山一脸非常想了解的表情,季柳兰故意轻咬了下嘴唇,直到脸色微红才带着伤心与愤怒缓缓开口:“青山哥,你知道么?我的亲事就是棉花破坏的,是她勾引了陈三那烂人,陈家才逼得来退亲的!”

果真罗青山的脸色与季柳兰猜测的一模一样,嘴巴张得连个鸡蛋也能塞得下:“啊…那女子…那女子竟然如此不要脸?陈家竟然为了那样的女子退了你的亲?”

看着罗青山这惊讶的表情,季柳兰决定再投下一个重磅的消息:“青山哥,你绝对想不到那茶花之前抢了我堂姐季新苗的林二公子不说,她们姐妹还与村子里的刘家兄弟通奸。”

罗青山一震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嘴里更是塞得下个鸡蛋:“兰儿!你说什么…”

季柳兰一脸的羞涩:“青山哥,我没有说谎,这是我亲眼所见。有一次我去后山放牛,看到茶花偷偷进了刘家,我很是奇怪。你也知道,她的妹妹破坏了我的亲事,我总是会去注意她们。看她进了刘家,我就悄悄的从后山路上躲在了刘家的后屋沟,哪知我才一躲好,那棉花又进来了。然后…然后…就听得屋内…”

“以后不许看了!”

季柳兰被罗青山的声音吓了一跳,看到他那黑得发红的脸,她知道这个男人吃醋了:他以为她真的是偷看了呢,其实她只是偷听了!

乖巧的点点头,怯怯的如只小白兔,看向罗青山的季柳兰一脸羞赧:“青山哥,我没看,我只是听到了屋内的那声音传来,我就悄悄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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