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涛哥,我在去青城山的高铁上。”
“嗯,我和我……”丁零看了一眼白酥酥后声音放低了点:“女朋友,出了点事儿。”

张涛有些惊讶:“出事?高铁上能出什么事?”

丁零接下来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张涛,甚至还包括他反抗警察然后夺枪的事也说了。

丁零听到,省长公子在那边直啜牙齿花。

打两个登徒子不算什么,反抗警察其实也不算什么,但夺枪这个就有点严重了。

但丁零的下一句话让张涛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涛哥,我女朋友……她也是我师傅,如果她动真怒了,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把这节车厢都给拆了。”

张涛立刻明白了,丁零这个女朋友,必定也是修行者。而且能当他师傅的,实力可想而知!

“我靠!你才是我哥……让你那师傅女朋友千万别冲动,我马上给铁路局那边打电话,草草草……这帮霉星!你说他们找的是什么王局长?”

挂掉电话,丁零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列车长回到白酥酥身边。

白酥酥的声音轻轻传来:“嗯?你说谁是你女朋友?”

丁零立刻投降:“别啊……师父,我这不是掩人耳目嘛!”

“哼!等下再收拾你!”

两人用传音入灵交流后,白酥酥张嘴道:“刚才给谁打的电话?”

丁零道:“省长公子。”

白酥酥想了想:“张扬的儿子?”

丁零点头。

一听到这个名字,列车长和两个警察脸色大变。

他们这列高铁虽然是在省城和成都来回跑的,但他们的编制还是隶属于省城铁路局而不是成都铁路局。甚至他们这车上的列车长,列车员包括乘警,都是省城人。

既然是省城人,就肯定知道省长张扬。

这个少年居然能一个电话直接打到张扬省长的儿子那里?这是有多大的能耐啊!

要知道,官场上平事儿,有时候认识老子还真不如认识儿子。因为老子要顾忌到方方面面,不好亲自出手。但儿子就不一样了,一来各个部门都要卖点面子,二来就算儿子一不小心踢到铁板了,老子还可以有回旋的余地……

那四个商人脸色也难看起来,他们虽然是来投资的,但自古都是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他们太清楚在当今这个社会官员的权利有多大。别看他们都是身价千万上亿的富商,能够搭上铁路局副局长这个线其实都算相当不错了!

至于省长,能勾搭上那自然是飞黄腾达,一旦惹到,那也可以分分钟就倾家荡产!

对小情侣,人家居然能搭上省长的线!

四个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刚才掏出电话的那人还在强自镇定,他期待丁零打的电话是假的,先随便糊弄过去。

不过很快,列车长就接到了电话。

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咆哮声,列车长捏着电话就仿佛就仿佛捏着一个手雷,很想就这样把它丢了。

终于,接完电话的列车长重重的呼了口气,他看着丁零,脸上升起就跟哭似的笑。

四个人见状,脸上都露出了绝望。完了,踢到铁板了。那个吃了白酥酥豆腐的胖子更是一下子瘫到了地上。

列车长憋着脸走到丁零和白酥酥面前:“这个……两位小同志,我为我们刚才的……”

“算了。”

白酥酥紧了紧衣服,兴致阑珊的道:“我不想再在车厢看到这几个人。其他的随意了。”

列车长如释重负般吸了口气,脸上迅速堆起笑意:“好的好的,谢谢您理解支持我们的工作。”

“不过我还是觉得……这种人应该修理一下。”白酥酥说着,没有见她有什么动作,就只听见啪啪的声音之后,那个始作俑者的脸上顿时显出了密密麻麻的手指头印。

听着胖子夸张的嚎叫,列车长和乘警很默契的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

回到商务车厢后,那四个人果然没有再回来,就连他们的行李都是被乘务员帮忙拿走的。没隔多久,列车就到了成都站。

丁零原本的打算是想不出站直接在站内等着上前往青城山的动车,然后上了车再补票的。却没想到来这么一出,所以他只好陪着白酥酥出了站前往市中心。

既然是陪着逛街,那掏钱拧包这种活儿就必须丁零干了,一趟街逛下来,丁零的钱包迅速的焉下去,那六万不义之财就只剩下了四万多点。

不过让他心里稍安的是,白酥酥给丁零也选了一件衣服——虽然用的还是他的钱。

逛完街之后,丁零迅速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青城山。

……

省城,vip病房。

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古风鸣终于从死神中逃过了一命。丁零那一拳,非但直接费了古风鸣的命脉,更是把他的肋骨都击断了六根,其中一根肋骨,只差一点就刺入心脏。

骨头已经接好,剩下的就是养伤了。在服下二级灵丹浴血生肌丹后,古风鸣的伤势在快速的恢复着,只是人依旧在昏迷中。

古君羡双手负在身后,静静的看着古风鸣,他的脸上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只有从眼睛深处才能看到那一丝怒火。

古风鸣不仅仅是他族兄,更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在觉醒血脉开始修行之前,比古君羡大四岁的古风鸣就一直是他的依仗和靠山。只是古风鸣的资质并不好,直到现在都还停留在初鸣中阶。

但即便如此,古君羡还是为古风鸣争取到了一件通灵级别的飞剑,两人的感情由此可见一斑。

而且自从古君羡来到省大后,古风鸣也跟着来到省城,名义上说是负责打理省城这边的生意,但实际上确实为了给古君羡提供一切他所需要的服务。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护士的呵斥声,古君羡眉头微皱,望向门外。

大门被人撞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闯了进来。

当他看到古君羡的时候,满脸的怒气顿时化为冤屈。

中年人关上房门,握着古风鸣的手,一丝灵力灌注进去后他紧闭双眼,再睁开时,中年人已经两眼含泪。

古君羡轻轻喊了一声:“六叔……”

中年人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古君羡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少爷!凤鸣的事情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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