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声拉开了她身后的拉链,礼服肩带一松,半退了下去。
柔滑的肩和肩胛处的白皙肌肤让白露紧张的捂住了心口,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还是回去再上药吧。”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很快落下了车里的挡板,自然也没有顺着她的意思来,而是转而拿起了药膏和棉签。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药膏的软管,淡淡的睨了一眼白露,“自己脱或者我帮你脱,你选一个吧!”

那声音低低沉沉的,是很温润的音质,清润低沉却完全不容抗拒。

白露缩了缩脖子,咽了一口口水,看了一眼季寒声,不情不愿的说道:“那还是我自己脱吧,你先闭上眼睛。”

“切,早晚都要看到的,上药这么要紧的事你还有工夫装矜持?”季寒声这么说着,但还是很配合的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又怎么样?

就算闭上眼睛他也能勾勒出她完美的身姿。

白露看到季寒声闭上了眼睛,才小心翼翼将一条手臂从礼服的肩带里抽了出来,她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扯着礼服防止礼服掉下去,露出了腰身一侧被烫伤的肌肤。

就在褪下礼服的这一刻,白露疼的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

她深呼吸了两口气,“好了,你上药吧。”

季寒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白露防备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他很多时候都喜欢撩|拨白露,但现在他是很正经的要替白露抹药的,他先是将药挤在白露的身上,站着棉签小心翼翼的抹了起来,一边抹一边吹着。

他吹出来温热的气息穿过凉丝丝的冷气,落在被烫伤的肌肤上,格外的舒爽,有些痒痒的。

虽然季寒声的动作很温柔,但白露还是疼的咬着唇。

车里冷气湿意,她还是疼得起了一身的汗。

上好药车子也已经驶进了直奔卧琥居的主干道上。

在这之后,季寒声没有再逗白露。

他狭长的眸子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路灯,眼里淬着灯光,只让人觉得那一双眼睛幽深莫测,不敢妄自猜度。

白露靠着椅背,也扭过头看着另一边的路灯。

“寒声,每次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你都在我身边。谢谢你!不过,我的落魄都被你看到了我还蛮不好意的!”

她出声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

季寒声胳膊一伸,作势揽着白露的肩膀,娇小的身子顺力跌入了他结实而温暖的怀里。

白露还来不及回神就被他紧紧的抱住了。

“你就知道折磨我!你知不知道看你这样子我多心疼?白露,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落魄不堪呢?不要给别人欺负你的机会,知道吗?”

白露小半张脸紧紧的贴着季寒声那有些灼人的胸膛,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脸莫名的一红,只觉得一股暖意顺着她的后背直接戳进了她的心窝里。

她或深或浅的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冷冽中有着淡淡的清香还有淡淡的烟草味。

烟草味一直都是她不喜欢气味,可此刻她并不觉得讨厌。

季寒声话说了一半顿住了,他低下头亲了亲白露的额头,“以后只有我才能欺负你!要是谁再敢泼你开水,她泼你一杯你就要还一壶回去!要不然,可不要对别人说你是我季寒声的女人,我都替你觉得丢人!”

白露窝在季寒声的怀里,嘻嘻的笑了笑,“你也不能欺负我!”

“……好好好,我也不欺负你!”

“本来你站在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都看不下去了,都不想把你认领回来了!真想让司机直接开车走人,让你一个人站在马路上打车,顺便醒醒这250的脑子!”季寒声说着紧了紧胳膊,低声叹了一口气,“但是怎么办啊,我没办法看着我的女朋友流落街头。”

季寒声的话让白露的心起了巨大的涟漪,像是被投了一个大石头在心湖里一般,悸动的涟漪一圈一圈的在她的心湖里扩散了开来!

白露想开口说话,只觉得鼻尖发酸,声音更是呜咽不已,“季寒声!”

她喊了一声男人的名字,将头深深的埋进了他温厚的胸膛,胳膊更是紧紧的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

她窝在他的怀里哭了……

这个男人才认识他多久啊!却像是忽然冲进他生命里的救星,她的霸道骑士一样,对她强势的宠着、呵护着!

她身上流着白世荣身上一半的血液,可白世荣却残忍的在她心头刺上了利刃,而这个跟她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做的比任何人都体贴!

白露原本疼痛的心也因为季寒声的呵护而逐渐的舒缓了下来!

白露的眼泪浸湿了季寒声黑色的衬衫,烫着他的肌肤,让他皱了皱眉。

他是真的不喜欢女人掉眼泪,尤其是白露的眼泪!

不管她是为谁掉眼泪他都不喜欢,就算是为他掉眼泪他也不喜欢!

他对哭泣的白露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轻轻的推开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是轻柔的,一个轻柔的吻,白露心神早已被搅乱,她只能软绵绵的靠在季寒声的怀里。

季寒声是个狂狷霸道的人,他狂起来是不顾世俗的,而他的吻跟他的人一样,有些霸道,但难掩的温柔,白露整个人不由的一颤,麻麻的感觉在她的四肢百骸流窜。

“别哭了,你妈妈在天上看着呢,她一定希望你过的幸福快乐!”

季寒声的话在她耳边轻声响起,白露深呼吸了一口气,莹润的红唇漾开,微微上挑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脸,“我脸上都是你的口水!我不是因为他们伤心,不是因为他们才哭的。我哭是因为你,你说的话太催泪了!我都被你感动了。”

季寒声伸手将她垂下来的发丝挽过耳后,随后露出了线条优美、白皙小巧的耳朵和饽颈时,季寒声淬着笑意的眸色越发的深了。

他清了清嗓子,“你说你脑子到底进了多少水才会这么爱哭?不管是为谁,因为什么,眼泪掉多了就不值钱了!你不是最爱笑的吗?感动了就笑吧,我喜欢看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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