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谢谢空酒壶、水滴点点、尘金金、金沐灿尘、木三水大大的打赏!收藏目前还未到5000,距离强推标准尚有一段距离,请兄弟姐妹们看完书顺手收藏一下,拜谢!
*************

审讯很快开始,朱道临也平静地配合,可是,报上自己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之后,朱道临没有继续回答两位警察的讯问,而是要求打电话给自己的律师。

两位警察不为所动,主审的二级警司点燃之香烟吸了两口,隔着宽大的坚实桌面,满脸讥笑地盯着朱道临的眼睛:“嘛逼的你跟谁摆架子?是不是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朱道临,你的情况我们已经完全了解,被你打成重伤的两个人目前还在医院里,其中一位经过紧急手术抢救,至今仍未脱离危险,就凭这一项,我们就能以严重伤害罪控告你,哪怕你拒不认罪,我们手头现有的证据也够你坐上十年牢!”另一位警察接着展开凌厉的攻心战。

朱道临甩甩遮住脸庞的长发,毫不畏惧地打量两位声色俱厉的警察:“如果正当防卫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说成是故意伤害,我就不需要回答任何的问题了!再说一遍,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我不会回答你们带有偏见的任何问题。”

“嘭——”

二级警司拍案而起,半闭着眼睛沉声问道:“你再不老实,信不信老子把你的头发全给剃了?”

朱道临平静地看着他:“只要你敢踢掉老子的头发,信不信明天元符宫的上元节大典结束之后,就会有几百个道士来这里找你?”

两个警察全愣住了,之前就有些担心朱道临与道教有关,没想到竟真是这样。

更加要命的是,朱道临明确提到了茅山元符宫,提到了这几日新闻媒体铺天盖地报道的、汇聚全国道教各大门派的上元节大典,若朱道临所言是真的,此事的严重后果绝不是区区一个警察分局能够承担的。

看到两位警察气势已销,朱道临再次冷冷说道:“其实这件案子究竟如何发生,背后又是什么一种情况,我想二位心里都清楚,哪怕不完全了解隐藏在背后的肇事者,也会得知一二。”

“所以,千万不要以为某个挑起事端然后故意陷害的人背景深厚,就可以任意拿捏我朱道临,我建议二位还是先去向你们领导请示一下,把我的身份弄清楚再来……”

“如果实在弄不清楚,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朱道临不但是汤山影视基地的董事长,还是茅山上清派的内庭弟子,法号玉成子。”

“不信的话,你们可以打个电话问问金城地产集团的总经理宋少君女士,以及茅山元符宫的掌教周真人。”

两个警察彻底惊呆了,立刻收拾文件站起来,歉意地向朱道临点便狼狈地离开了。

两位审讯未果的警察走得太快,又饥又渴浑身臭汗的朱道临仍然被拷在审讯椅上没人理会,左等右等没个说法,恼火之下大喊起来:“有人没有?再不来人老子就要大喊非法拘禁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两名看守警察非常难受。

审讯的过程他们全都听到了,对朱道临的身份非常震惊,突然听到朱道临恼火的吼声,还真不知道如何应付才是,等朱道临吼到第三遍的时候,年纪大些的看守拉过年轻些的同伴,低声吩咐:“给他送瓶矿泉水进去,好好安抚一下。”

年轻的看守警察没多想就同意了,两人一起走向前面铁栅栏后的岗位,年纪大些的看守从方桌下面拿出瓶矿泉水递过去:“我上去和领导汇报一下,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万一出事了,我们也可以说请示过了,不会被人当成替罪羊。”

年轻警察连连点头,接过矿泉水快步走进审讯室,却又不敢给朱道临松开背靠在椅子上的双手,只能拧开盖子,把瓶口送到朱道临嘴边:“对不起啊!兄弟我位卑言轻,请不要见怪。”

朱道临连续喝下半瓶水,呼出口浊气之后,温和地望向年轻的看守:“谢谢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通知我公司的助理一声?”

年轻警察犹豫了,想结个人缘又担心上面追究,但是在朱道临深邃的目光注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号码吧。”

朱道临立即把任秋雪的手机号码说出,年轻警察当即拿出手机拨打,非常顺利地接通了,问明对方姓任之后,年轻警察客气地通报:“任女士,我是城北新建分局民警,应朱道临先生要求给你打这个电话,具体案情一时半会儿没个结果,特将此事通知你一声,再见!”

年轻警察迅速结束通话,收起手机对朱道临低声解释道:“兄弟只能做到这步了。”

“我已经非常感谢了!怎么称呼?”朱道临感激地笑问。

年轻警察也不隐瞒:“我姓谢,谢文和,请朱先生耐心等待,我们中队长已经上去请示了,相信很快有个初步处理结果。”

年轻警察拿起桌面上的半瓶矿泉水离开审讯室,出门后没走几步,脑门上冒出了一片汗珠,回到入口铁栅栏后坐下也忘了擦掉,心里反复猜想上面的领导将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案子。

正如年轻警察担心的那样,三楼局长办公室里的两位领导此刻同样直冒冷汗,刚刚反馈回来的消息不但证实了朱道临所言不虚,还额外获得个意想不到的重要消息:

汤山影视基地董事长朱道临是本年度全省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候选人,还是获得省市两级有关领导和宣传文化部门一致推举的热门人选!

长时间沉默之后,局长老毕吩咐两位负责此案的下属和前来汇报的看守警察暂且下去,等三名下属离开之后,他才转向自己的副手:“老史,这事麻烦啊!没想到双方的背景都这么复杂,现在我们骑虎难下了,只要稍有不慎,很可能带来巨大的后遗症,乌纱帽没了恐怕还是轻的。”

中年警督老史连连摇头:“下午就不该放了那个方正杰,要是有人死揪住这点不放,你我都无法做出令人信服的解释,唉!”

听了老史略带埋怨的话,局长老毕也懊悔不已:“现在后悔也晚了,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处理楼下的朱道临吧。”

“我建议你立即给老领导去个电话,把朱道临的身份如实告知,听听他的处理意见。”老史巧妙地推卸责任。

局长老毕犹豫了。

按理说老史的建议没有任何问题,如此复杂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只能找脱不了干系的老领导请示处理意见,可老毕知道,只要这个请示电话打过去,不管事态如何发展,他都会在老领导心里落下个“能力不足”的坏印象。

可是,如果他不打这个电话,就要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拿出初步处理意见,根据手头证据继续对朱道临进行羁押审讯,如此一来,就等于摆明了立场,选择了阵营。

背景同样深厚的朱道临很可能被激怒,最后的结果不见得对他有利,要是京城的宋家也牵扯进来,隐形势力无比强大的茅山元符宫不依不饶的话,他很可能会成为最后的替罪羊,甚至整个分局都会因此而受到连累。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