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说那些</a>的真相,想让孩们更坚强,不过维多利亚女王却认为这样的“故事”对孩们残忍了,她又不高兴了,她觉得孩嘛,需要的只是童话。果然啊,这个魔鬼大使徒!亲王留在家里“稳住”女王的情绪,这天,只有小维琪来拜访她的老师,她已经深深地被唐宁的故事震撼,她希望在</a>聚的这个伟大的日里再发现些什么。对她而言,魔鬼的故事比神仙的故事更引人入胜。
思陀园,大理石沙龙。

除了达尔华莱士之外,来的人不少。

术界有老朋友们法拉第捣鼓计算机器的巴贝奇皇家植物园的园主胡克。

工业界有他的</a>的厂长布鲁内尔水晶宫的设计师帕克斯顿工业银行家塞缪尔?史密斯。

新闻界的老朋友《每日新闻》的主编福斯特。

政界则有控制委员会伍德污水治理委员会实际负责</a>下水工程的巴瑟杰,这位工程师出身的官员施工非常严谨,少出乱,是唐宁很欣赏的人。

界:雨果大仲马。

更神的是还有一个大胡——卡尔?马克思。马克思是坚定的唯物论者,对</a>论相当赞赏,希望与当中最出名的大使徒见一面,正好有这么一个沙龙,于是大胡也来了。他和好朋友恩格斯于1849年参加了普鲁士的民主革命,失败后遭到普鲁士政府的压迫,被迫离开欧陆,恩格斯重新回到曼彻斯特工作以获得经济收入,支持他和马克思的无产阶级革命理想。听到有机会与“”会面,恩格斯也从棉都飞奔到来参加思陀沙龙。两个志要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的家伙居然能堂而皇之地在英国晃悠办报写书,可见维多利亚时代的大英帝国是开放和言论自由的自信大国。

维多利亚公主唯一的女性伙伴,是来自小荷兰屋的摄影师朱丽叶?卡梅隆夫人。

18个高朋满座。

这18人当中,恐怕只有卡梅隆夫人是完全不信论的,或者说在宗教多年的淫威之下不敢想不愿信。唐宁怕维多利亚公主一个女士寂寞,临时以找摄影师的理由把她叫来的。其它17人,至少是愿意以开放的姿态来远距离欣赏这个有趣的理论。

这18位是陆续到来的,都像散养的家禽一样,两两地聚在一起,各自就感兴趣的话题在那里聊天。唐宁对造船厂的进比较关心,一直在跟布鲁内尔和帕克斯顿在讨论。唐宁曾经坐过万吨级的远洋船,感觉那就可以了,挺舒服的,所以他给布鲁内尔定的最初的一条邮船的规格是一万吨左右,并且他强调的是他要建设有顶棚的大船坞是因为这个船坞要成为一条高效高负荷的超级流水线,将来造船要像下饺似的不断生产出来,所以最重要的是在建造第一艘船的过程中积累经验,而不在意第一艘船本身。

这里最热心的活动家还是华莱士,他正在唾沫横飞地向来宾们介绍他原创的有趣现象:有毒生物的“警告色”,即毒蛇毒蛛毒蛙毒蘑菇等,用鲜艳地颜色来警告掠食者和食草动物,“别惹我,我有毒”。而有些生物碰巧也长得很鲜艳,让捕食者以为它有毒,所以也获得了生存优势。

皇家植物园园主胡克赞赏不已,跟来宾们传看着华莱士带来的有毒动植物的照片。

来捣乱的人也有,大仲马从兜里掏出来几张照片给大家观摩,原来是斑马。大仲马露出邪恶的笑容,说:“大家看到了吗?这种的奇怪的马,为什么长着这么抢眼的斑纹呢?这明显是在向狮猎狗大灰狼嚷嚷:快来吃我吧!这样的结果根本没有生存优势。华莱士先生,这个怎么解释呢?斑马不可能有毒,狮是吃斑马的,而且当地的土著也吃斑马肉。”

华莱士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劲头顿时遭遇重创,眉头紧锁,口里念念有辞:“这是为什么呢……”

大仲马又向达尔挑衅:“达尔先生,这是为什么呢?”

达尔对着斑马的照片瞅了半天,也是想破了头都想不出来,论的一个小危机弥散开来。

大仲马经常巧立名目办奢侈的沙龙,还找唐宁报销,所以他可不敢质问大使徒这个“论的破绽”。别人就不会放过唐宁了,雨果向唐宁招手了:“来来,唐宁来给咱们解释一下,我看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唐宁,我倒希望能看到那一天。”

唐宁微微一笑,成竹在胸,叫各位稍候,他跑到停放马车和自行车的“埃及厅”弄来了一辆自行车,叫巴瑟杰帮忙,一边转轱辘一边说:“大家看,当车轮转到一定的速率时,发生了什么?你分不清车轮是往哪个方向转了吧?斑马的斑纹也是这个道理,一只斑马当然无论怎么也骗不了狮的眼睛,可是大家想想,斑马总是一大群挤在一起,当狮群围猎的时候,斑马群就往各个方向飞奔,那效果跟飞速旋转的车轮一样,狮分辨某一只斑马的奔跑方向发生了困难,就给带斑纹的马儿增加了逃跑的机会。这是这么简单。”

此言一出,顿时解开一大谜团,胡克园长哈哈一笑:“就是这样,有趣啊有趣,看来生物界的大部分现象都能用论来解释!”

女孩跟大老爷们儿看问题的角就是不一样,维多利亚公主向大仲马提出“这些斑马的照片真漂亮,送给我吧。”众人一阵欢笑,尊贵的长公主大人发话了,大仲马当然是不胜荣幸。

维多利亚公主拿到照片,兴奋地说:“我一定要给我爸瞅瞅,给他讲唐宁叔叔的精彩解释!哦,阿尔佛雷德叔叔,不如把你的毒蛇照片也给我……”

华莱士:“没问题,不过……亲王大人已经在科馆看过了。”

维多利亚公主:“哦,那就算了。”

华莱士逃过了财产被没收之虞,否则可有一段时间没有显摆的东西了。

卡梅隆夫人总是不信科,说:“难道就没有什么现象是解释不了的?在场的这么多科家,大家提提意见吧,应该还有现象是解释不了的。”

没想到,这一次提出疑问的是达尔自己,他说:“其实……我自己也有一些现象感到迷惑,希望大家共同来参详一下,这个……孔雀,大家知道吗?雄孔雀拖着长长的华丽的尾巴,明显不利于生存,这种尾巴让孔雀飞行能力大幅减弱。”

孔雀来自东印,但已经有人把它弄到英国来饲养,见过孔雀的众人纷纷点头,都往唐宁的方向看去,维多利亚公主睁圆了眼睛:“那华丽尾巴是雄的孔雀?”她可不会认为达尔对孔雀的性别会搞错,这真是不可思议。

众皆笑。

华莱士笑道:“既然万事万物都是来的,漂亮的雄性当然也有可能!只要有它的理由,这个华丽孔雀尾巴的理由是……”

但过了一会儿,他笑不出来了,好像这个还真是论的大麻烦,开玩笑,能把达尔困扰的麻烦能是小麻烦吗?

唐宁虽然自信淡定的微笑着,可是也没有第一时 ...

间给出答案来,而是似乎扯到别处了:“其实我是很喜欢旅行的,会碰到很多有趣的事。特别是各地的风俗。等咱们布鲁布尔先生造出万吨级豪华游轮时,我肯定再到世界各地旅行。你们没去过中国吧?我讲一个事儿——中国流传着一个故事,楚王细腰,宫中多饿死。说的是因为一个大王喜欢身材其苗条的美女,于是皇宫的美女们纷纷节食减肥以讨好楚王,结果有好多的宫女都饿死了。哦,顺便说说,中国的皇帝除了皇后之外,还可以合法地拥有很多个妃宫女。

从几年前的宋代开始,中国的女士还有一个很奇特的现象,她们从小就缠足,使得足部的骨骼畸形地小,走起来都有困难,而中国的男人还以此为美。你们说,这跟孔雀的华丽尾巴像不像?”

一直没找着说话机会不像一个政府高官作风的伍德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说:“啊,我也曾经听说过一个有趣的故事:东印群岛上那边有一个偏僻山区,那里的女人以长脖为美,她们从小就在脖上套上金属圈儿,小时候套上四个,长大了可以套上十几二十个,跟人形的长颈鹿似的。我以为这种残忍的风俗只有小部落才有,没想到……中国这样的东方大国也有。”

在大家对古怪风俗感到惊奇的时候,论的大宗师达尔说话了:“各位……歪楼了歪楼了。其实,我也经常犯这个错误,把不可遗传的东西当成的动因,这个缠足也好,长脖也好,明显是不能遗传的性状,否则这些人就不需要从小开始弄了,而孔雀……这是遗传性状,如果没有生存优势,应该无法保持下去。”

也许要怪唐宁刚才对斑马的精彩解释,现在大家都在想孔雀尾巴到底有什么生存优势?如果找不到解释,是不是意味着论不完备?

这个时候,从来不刮胡的大胡先生马克思低调登场了,用低沉地声音说:“各位先生女士们,我注意到有古生物家提到,很多曾经存在的生物都灭绝了,甚至有科家说大部分曾经存在的生物都灭绝了,大家是不是过多地把目光放在了物种是如何诞生上面,而忽视了物种是如何灭亡的呢?”

大家都被马克思相当有启发性的问题吸引过来,连唐宁都不例外。

马克思:“我有一个想法,生物可以解释物种的诞生,那么也可以解释物种的灭绝。有生必有死。大家认为孔雀尾巴不利于生存,正可以解释物种的灭绝。的方向是随机的,最初的生存优势不一定到了若干年之后仍然是优势,孔雀这个尾巴可以这么解释:最初,雄孔雀因为拥有美丽的尾巴而吸引了雌性,由于美丽的大尾巴代表的可能是拥有充足的食物来源,在一定程上是对的,雌性被这样的大尾巴所吸引。

经过很多代的遗传,尾巴越来越大,大到一定程,它却成了非生存优势。也就是说,雌性的选择开始显露出夕阳西下的一面,再这么下去,很可能孔雀就会灭绝。我的观点是,雄孔雀的大尾巴,有可能是孔雀这种生物的生命历程的晚期,而不是有什么生存优势。

唔……可以这么讲,生存优势是可以被异性误解的,本来雄孔雀的尾巴只是雄孔雀良好健康的一个表现,但是,鸟雀飞来飞去,碰面的机会少,怎么才能一眼发现对方适合交配呢?大尾巴这个属性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所以大尾巴成了很好的健康标准。这个标准很成功,直到尾巴大到使雄孔雀很容易被捕食,然后,一个物种有可能灭绝。”

达尔敏锐地捕捉到了马克思这段话当中其有用的一种选择机制,兴奋地提高音量:“性选择!啊,这么一来,有很多无法解释的古怪性状就能解释了,是因为异性的随机选择,只要这种性选择不是过份地影响物种的生存,那么就有可能继承下去。我们的生存竞争有了一个相当好的补充。”

不错啊,大家纷纷恭喜达尔又有了新发现,一帮术精英的头脑果然很有建设性。

唐宁对马克思的辩证思维印象很深,能成为“大祸害”的思想家果然不简单。唐宁原来对灭绝的理解就是原来的生存优势不再适应新环境,而马克思的发挥则是阐明了一种新的可能,性选择对生存优势的误解和滥用导致了灭绝,这个点新奇而有一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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