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汀下午得空又来了,夏梵看了看人,小子还挺猖狂。
昨天的聚会后,舞团的人看夏梵的眼神都有些不对,本来以为人是半路插|入的小三。

沈暮那边一脸尴尬的澄清,她和江寒汀只是朋友,夏梵才是对方的未婚妻。

江寒汀都这么说了,她自然要识趣。

这不,金主还是来,不过一夜就换了个探视对象,众人心里默然。

中间休息,李芝兰忍不住找到夏梵,依然是站在三米外的安全距离,“你和他真的在一起呢?”

夏梵眨了眨眼睛。

见人不回答,李芝兰又说,“那个江先生前几天还和沈暮在一起,而且他还经常和小明星的绯闻层出不穷,心肠也不好,他才开发的几个楼盘,都黑心的买到了天价,不少人在背后骂。”

“所以呢?”

夏梵有点恶心,她不就是小明星,可真是……

她看了人一眼,“江寒汀的确凶残狡猾,唯利是图,自信过头,但是他也没有义务去做得特别好,也轮不到你来评价。”

她不喜欢那些满口道学的人,更看不起那些支持弱势的人。

李芝兰被堵了一句,怔在了那里,他知道夏梵对江寒汀没有好感,却没想到夏梵会帮对方说话,落了自己面子。

李芝兰心里气恼,梗着脖子反驳,“如果他的父母,他不是什么都不是,你不就看上他有钱吗?。”

奇葩经常有,不过这个格外的独树一帜。

“这话你不该和我说,你应该和你父母说,埋怨他们没有为你创造好的条件,让你只能看着眼红,是你的父辈拼不赢江寒汀的父辈,没有别人努力,如果你有所成就下一代自然可以坐享其成。不过就凭你的话,应该没这个可能。”

李芝兰脸一阵红一阵白,看着人一句话都说出来。

夏梵懒得在看人,她转过身,很是不巧,每次说人坏话都被抓到。

李芝兰看到江寒汀,脸色就更不好了,不管这么样对方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江寒汀看着夏梵,“虽然有些用词不当,不管好歹你是维护我。”

“呵呵。”你开心就好。

夏梵笑着走近人,靠近人的时候伸出了手。

江寒汀在心里笑了笑,这人虽然粗俗,却看人看得透彻,心里生出了几分亲近。

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他也就遇到了这么一个。

“能聊聊吗?”

夏梵笑了笑,然后径直的往右边走,江寒汀跟了上去,毕竟这是在剧院,对方不可能真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心里知道夏梵很看重这次的舞剧。

两个人进了最右边的房间,夏梵轻轻的带上门。

对方笑意盈盈,明眸皓齿,虽然觉得不太对劲他却依然被晃了一下。

清醒过来,他只觉得脖子被什么碰了一下,然后就不能动了。

江寒汀瞪大了眼睛,满脸惊骇的而看着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终于他妈的上钩了!

这里没有摄像头,也没有那群黑压压连着子弹都能毫不犹豫去挡的保镖,舞团的人暂时也不会过来。

为了不让娇花经纪人哭泣,她忍了这么久容易吗?

夏梵把人扶到了椅子上,心情瞬间明朗了,“我提醒过你三次了,不要一个人落单,可惜你不会听别人的意见,吃亏了吧。”

江寒汀转了转眼珠子,口不能言。

夏梵看了眼人,江寒汀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她把敞开两颗的扣,又往下解了两颗。

江寒汀不知道这人想做什么,瞪大眼睛。

“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

夏梵扫了眼对方漂亮的锁骨,放在大凤的男风馆一定能赚不少钱,可以充军饷。

“‘未婚妻’这三字以后就别再我面前提了,膈应。”

你上次算计我,我这叫礼尚往来。

江寒汀不知道人要做什么,正在狐疑,却看着夏梵退后一步,然后竟然就……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

把他一个人留在了这里?!江寒汀的瞳孔瑟缩了一下,想叫人却发不出声音。

罗雅静一直关注着两个人,看着夏梵和江寒汀一起进去了最右边空置的房间,她很是惊骇。

真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竟然……

她等了二十分钟,里面什么动静都没有穿出来,像是没有人一样,她走上前轻轻一推,门竟然没锁,被她推开了。

罗雅静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江寒汀怔了下,“江……江先生。”

她没有看到夏梵,难道是人走了?

江寒汀转了转眼珠,没有说话。

罗雅静打量着人,对方衬衣半解开,露出了挺括的胸膛,肤色有些偏白,这是个极品男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

她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罗雅静转身关了门,然后走了过去,把心一横,蹲下了用脸贴住江寒汀的膝盖。

见人没把自己推开,她心里一喜,又用指尖划过人的胸口。

“江先生,你怎么不说话?”

这个男人权势过人,平日待人却也亲厚,是个脾气好的,又生的这般好看,所以她才孤注一掷。

沈暮从领舞升为主跳,谁知道会不会是这位江先生的推手,炘商集团作为西宁芭蕾舞团的首席赞助机构,将提供每年超过一千万元予以支持,并为新剧创作和上演提供专门资金,只要攀升了这颗大树……

诱惑太大,她也想赌一把。

———

李芝兰视线巡视了很久,都没有看到人,他有个印象,人好像是往最右边去了。

门是关着的,不过钥匙就挂在扶把上,他觉得有些奇怪。

他也没有多想,顺手取下钥匙打开了门。

看到里面一幕,他怔在了那里。

罗雅静听到门响声,回头看到人有些惊慌失措,不过很快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江寒汀没有推开她,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不能就这么被破坏了。

“看什么看,还不快出去!”

两个人不多的感情,早在芭蕾舞团毫无希望的苦熬中被吞噬而净,知道李芝兰在私底下在收集夏梵的消息,她对人就彻底冷了下来。

被带了绿帽子的羞辱感渐渐平息下来,李芝兰想到了夏梵的话。

江寒汀喜欢男人比较多。

他陷入了纠结中,他热爱芭蕾,想把一生都奉献给芭蕾事业,但何苦一直际遇不好。

如果可以的话……

虽然对男人无感,但是为了梦想做出点牺牲也不算什么的,他是被逼迫的。

李芝兰一脸壮烈的走向江寒汀,把手放到了对方的皮带上,强忍住恶心。

两个人毕竟是情侣,看到李芝兰脸上表情的她瞬间就明白了,罗雅静在心里冷笑,这人自诩想把一生奉献给芭蕾,其实是个自私透顶的人。

当初毫无愧疚感的把夏梵踹了,和她在一起,后来眼见夏梵混得风生水起,竟然又后悔想吃回头草。

而现在,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她当初是瞎了眼睛才看上这个人。

罗雅静推了人一把,“你还要不要脸了,快给我滚出去。”

李芝兰看了人一眼,“江先生也喜欢男人。”

大不了三个人一起……

江寒汀看着两个人,喉咙滚动了下,可惜他不能动。

两个人伸手去拽江寒汀的裤子,就在这时候,门被从外面打开。

沈暮看到三个人的情景愣了下,她身后还有总监和团长。

除了如如不动的江寒汀,其余的五个人表情各异。

江寒汀抬眼就看到了窗外的人。

夏梵站在逆光的地方,面容有些模糊,嘴角却带着笑,伸手挥了挥。

他根据对方的唇型,竟然猜出了对方在说什么。

这些人果然是夏梵引来的,江寒汀在心里笑了笑,他竟也不是太生气。

更多的是有些迷惑,有人突破了他无坚不摧的铠甲,进入到他自己也没有探究过的角落。

长而密的睫毛垂了下来,江寒汀缓缓闭上了眼睛。

己所不欲,好自为之。

夏梵收回了视线,六个时辰后,人就自然能动了,她本来不想做到这种程度,毕竟会被人当作异端。

转而一想,哪怕她再低调,江寒汀也能凑上来,也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

对方的手段不算磊落,她也就不必客气了,不过她虽然不算君子,却也没下流到那种地步,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江寒汀就别人这么睡了。

至于那对男女,他们心术不正,她只是把他们引导了过去,剩下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什么为艺术献身都是扯淡,说白了就是心有不平,她不能理解也不想理解。

她对绷着脚尖的舞蹈,真的没什么好感,虽然还真挺好看的,但是这个圈子比娱乐圈也就好了那么一丢丢。

栽赃陷害、明争暗斗,以及用自己作为筹码的贿|赂,漂亮女人待的地方事儿就是多,简直就是个麻烦窝。

地上别人倒了大片的沐浴露,不小心滑倒摔伤了脊椎。

虽然她没有证据指正是罗雅静,但是凶手却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件事的受益者。

罗雅静就顶替夏梵成为了主跳,又替了人的名额,被学校推荐参加芭蕾学院的面试。

而李芝兰,即便是当时不知道,后面难道会一点都没察觉到,却三咸其口。

每个人都不冤枉。

剧团难得有两天假,夏梵又要去录制新一期的综艺。

这时她手里唯一的工作,不过《周末最美丽》已经连续三周的收视都超过30%的份额,夏梵就算是不参加其他的活动,曝光率也在那里。

这次的拍摄地点在一个海岛,第一项任务就是海里插旗子比赛。

哪一队先把三面旗帜插到海里的小船上,哪对就能获胜。

赵子谦耷拉着脑袋,看了看陈嘉裕,“小陈,这次我们分组,我可以不和你一起吗?我们默契和信任都不足……”

每次两个人都饿着肚子做任务,简直不能好了,最近经纪人和他说,找他演霸道总裁的本子少了很多,倒是不少文艺片找上了他。

虽然戏路拓宽了没错,但是他怎么那么心累。

陈嘉裕看着人,“为什么?我觉得我们挺有默契的”

“闪亮”二人组怎么能就这么轻易解散。

赵子谦想了想说:“我不能和你一组的!我怀孕了!”

陈嘉裕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我不信!你他妈胡说八道!”

赵子谦瞟了人一眼,边往夏梵身边走边说,“我就说了,我们之间连着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反正不管,这次他一定不能在饿肚子。

死道友不死贫道……

陈嘉裕:“……”

你这人没文化。

众人:“……”

最后分组,夏梵和赵子谦一组,剩下的三个男人一组。

三个男人对视了眼,为自己默哀了一把。

导演一吹哨子,赵子谦就一把抱住陈嘉裕,夏梵对方其他两个人,他总得帮人分担不是。

三分钟后,赵子谦看看自己手脚并用箍着的人,“小陈,我发现你眼睛还真大……”

“你可以……勒紧……点,就能……发现我……不……仅眼睛大,还舌头都能吐出来,给你看整个眼白,你……这是谋杀亲夫知道吗?”

赵子谦被唬了一跳,连忙放开了手。

为了不饿肚子,他有点用力过猛……

人突然松手,陈嘉裕就用力过猛摔在地上,他懵了很久才坐起来,胳膊,还在,腿,还在。

轻微的脑震荡可以忽略不计。

站起来后,风这么一吹,陈嘉裕觉得脸上凉凉丝的,伸手一摸,鼻子,还在……

但是……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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