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坚在深沉的梦乡中,前世今世许多画面交织在一起。
他梦到自己的坤武拳打遍天下无敌手,梦到了爷爷刘钦山,梦到曾祖刘坤武,梦到……

梦回千年,梦见自己站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上,看到个魔神一样浑身浴血的将军。

当锋寒的剑刃横扫过来,刘坚本能的用坤武拳去防守。

那浴血浑身的魔神大将却一剑将刘坚削成了两段。

‘雕虫陋技,也敢拿来在战场上献丑?汝岂知吾之《大龙势》天下无敌’。

刘坚看到自己身首两断,临死前目光盯着那魔神一样的大将,画面又是一变,突见满天箭雨罩落,那魔神在瞬间给射成了剌猬。

这是只天下无敌的剌猬吧?

下一刻,魔神大将炸成满天的碎血渣子,而一股深红色的血正喷入刘坚因惊震张开的大嘴里。

梦里的世界是一片的血红,最后的炸尸让人恐惧无比,致使刘坚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的刘坚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脑袋和身体是连在一起的,说明梦中的身首异处就是个‘梦’。

此时的天际已放亮,墙上的石英钟指向零辰四点半。

夏季的四点半,天已经亮了。

卧室里的一切如常,那个放着碘伏绵球等物的托盘还在床头柜上。

这一下刘坚确定了自己没穿越去了某处,之前真是经历了一个奇异的梦,而这样的梦,自己从来就没梦过。

但是下一刻,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咽唾沫的时候嘴里腥咸味极浓。

这,好象是血的味道?

怎么回事?

嘴里怎么会有血?

这一下慌的他赶紧跳下地,对着镜子要看个究竟时,却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了。

镜子里的刘坚面红如血,眼珠子血红,脸上狰狞的神情极为吓人,憋的脖子粗筋暴凸,好象到了某种极限。

一瞬间,刘坚心中升起了无名的恐惧,该不是要让我去‘穿越’了吧?天呐,我可不想折腾了。

突然想起梦中的画面,那魔神大将尸裂后把最浓的一股血喷进自己嘴里。

可这怎么可能是真的?梦,那不过是个梦。

就是用比较玄的说法来解释,那也不过是魂游千年古战场吧?

就在这时,他脑子里嗡嗡的鸣震起来。

刘坚因压制不住恐惧,失声问道:“什么东西?你是鬼吗?”

“吾魂将散,汝受吾血,当传吾盖代绝技《大龙势》,吾血融于汝,汝必天下雄……”

“啊……”

你不是吧?我做个梦而已,你传什么《大龙势》给我?

“喂喂,你、你到底是谁?”

“吾只是汝在几千年前的前世,汝勿惊惧,吾为汝祖,汝为吾后,仅此而矣!”

“什么什么?这怎么可能啊,你、你、你还在不在?”

“……”

回荡在脑际那神秘的声音没有了,任刘坚叫了几次,都没反应。

镜子里的刘坚,赤红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再憋下去非脑溢血不可。

与此同时,伴随着他周身骨骼一阵噼啪异响,一股神奇的难以言叙的力量在这一瞬间充溢全身。

下一刻,刘坚脑海里多了一块关于《大龙势》的详实记忆。

镜子中的刘坚终于恢复正常,而浑身上下充溢的力量却越来越澎湃,无有丝毫减弱迹象,反而还在积聚增强。

刘坚攥了攥拳,感觉这刻手里就是有一块铁也能捏碎它。

门在这时给推开,卢静只穿着睡裙的身影出现。

她半支着门,身子探半个进来,秀发蓬松,睡意朦胧,美目有点疑惑的盯着照镜子的刘坚。

“你没事吧?”

刘坚早在她从那边卧室出来就生出感应,只是没太在意。

“没,没事……”

“我刚听到你好象在和谁说话?”

“自言自语呢,做了个怪梦,我没事的,静姐。”

“哦,才四点半,早呢,你再睡会儿吧……”

卢静这才放下心来,可正巧刘坚把身子转过来,她啊的叫了一声,砰的关上门就消失了。

刘坚一愕,咋了?

回想她关上门前的眼神,好象是看了自己……低下头瞅时,小内内撑起老高的巨帐,我艹,糗大了啊,难怪会惊走她。

刘坚不由苦笑,全身力道充盈,连这个旮旯也没放过啊?还充的这么霸气?

反正也没什么,刘坚返身一屁股坐在床边,想起屁股上的伤,可坐这么实也一点没疼啊,咋回事?

他又站起来,走到镜子那里,背对着镜子揪下内内一瞅,臀上只留下一片淡红的伤痕印,怎么看也好了八成。

难道是那口血的神效?

不过到现在他也不敢相信那股血是真的。

感受最真切的就是觉得此时的身体里荡漾着无比充盈的力道,平时自己卵足全身的力道都不及此刻的百分之一,这难道也是幻觉?

是不是应该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

也难怪刘坚有这种难以信服和患得患失的心理,他既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梦,又希望这是真的,又害怕自己身体潜伏着危机,此时此刻的心境,那叫一个纠结。

此时,隔壁传来两个女人清晰的对话声,又一次证明刘坚的六识敏锐到了一个超越常人的境界。

隔着墙隔着房,她们俩又是极低的交流,都没能逃过刘坚的耳朵。

“姐,咋了?”

“你刚才也醒了?”

“嗯,听着好象有人说什么,然后就看见你出去了,又听到你和那小猾头说话,他没事吧?”

“没事,好象是做个梦,我过去时,他正在那里照镜子。”

“神经病,三更半夜照什么镜子?”

这是邢珂的声音。

卢静又道:“没啥事,不过,我总觉得他身有一些变化,但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真奇怪。”

“别管那个神精病,咱们继续睡,才四点半……”

就算七点起床,也还能睡俩半小时呢,邢珂打了个哈欠道。

卢静嗯了一声,脑海中却浮现出刘坚转过身的景象,他那小内内给撑高到要扯裂的程度,简直难以想象,至于憋成那样啊?

对于卢静来说,做为一个结过婚的女人,却无缘那件事,一直叫她很纠结,结婚就意味着揭开男女之间那层最神秘的面纱,可那层东西对自己来说,仍旧存在,仍旧神秘。

大该是出于人的正常需求,卢静对某些方面的渴求已经快超越她所能承受的极限了,一但失衡,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事来。

这种强烈渴望又难于启齿的折磨,也给卢静造成了一股强大的精神压力,有时候真想随便找一个情人发泄一下算了,不就那点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做了也不会少一块肉。

但准备付诸于实施时,她才知道有多难,倒不是她自己的要求有多高,但总得看着顺眼瞅着顺心吧?要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真也提不起那种兴趣来。

即便在强烈渴望的驱使下,女人仍然是理性的,心里不能先接受,身体就更不可能考虑。

实际上做为法医,她经手解剖过的男男女女都有数百了,人的躯体不论男女,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秘密,真的就和看到一堆猪肉没什么不同,这就是法医的素质,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就谈不上解剖,只会胃痉挛,吐的昏天黑地,那些站在手术台上的主刀医生,若没有这样的基本素质,还怎么给病人做手术?

可以说对人的躯体失去兴趣的卢静,从昨天到今天和刘坚的接触中,她却有一种新奇的感觉。

这种感觉她说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少年的躯体勾动了她久压在心底的一种**。

为此,卢静也感到羞耻,暗骂自己不要脸,我怎么能对一个15岁的少年有这种荒诞的感觉?

可是深心中的那种渴望,和不断出现在脑海中刘坚要撑裂小内内的画面,怎么也挥不去,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东西,却又出现了刘坚趴在床边乖乖让自己擦碘伏的画面。

卢静正心烦之际,胸端却被邢珂的手攀上来。

“姐,你这个是G罩的吧?太夸张了哦,好象两只木瓜……”

邢珂还不老实,盖住了还捏,捏的卢静双腿骤挟,她都在崩溃的边缘挣扎了,哪受得了这种捏?

“做死呀,小珂,捏死我了……”

“嘻嘻,某些死鬼没命享受,暴殄天物呀,都不知要便宜了谁?”

卢静哼了一声,“还是操你的心吧,我这种不祥的女人,怕是没人要的……”

就因为丈夫的死,加上婆家那边的刻意宣扬,卢静克死丈夫的‘美名’早传遍了,尤其她是一个和死人打交道的法医,有人说她身上沾着怨魂无数,谁娶她谁接鬼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福宁市司法界就知道有这么个霉星女人。

正因为如此,卢静想调离原单位的想法越趋强烈,世人给她的压力太多,她甚至想放弃本职业,换个全新的环境,但她除了会解剖人体,别的都不会。

“什么祥不祥?那是他们眼瞎了,我要是个男的,我就要你,这么迷人加风骚,嘻嘻……”

“我哪有风骚?去死……”

两个女人睡不着了,开始说一些悄悄话。

刘坚听了一会就没兴趣了,他现在最想证实的是之前的这个梦的真实性到底存不存在?

于是,他拿起托盘里的手术刀,这是纯钢制的,我看看能否折断它。

就这么轻轻的用两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住两端,用力一掰。

啪!

纯钢制的手术刀就从中而断,牙牙茬茬的断口清晰真实,刘坚在那一刻傻眼了。

他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就这么会儿时间,我就被那口血改造了?

天呐,这是不是真的啊?

看来这大龙势对自己的体质进行了一番神秘的改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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