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晚换下一身军装,白色的棉质睡裙,明明很简单,可长相娇小的白溪晚这副样子,看了就让人眼前一亮,白溪烟压下心底的嫉妒。
“如果你就是我姐姐,我还是会把杜陵抢过来。”

“说完了就出去。”白溪晚双手环在胸前,“在父母身边长大也没有一点家教,没有人教过你进别人的房间要敲门吗?”

“白溪晚,你以前老实娇弱原来都是装的,难怪杜陵会不要你,你这种女人真虚伪。”白溪烟也不知道怎么了,眼前的白溪晚就是让她喜欢不起来。

想起白溪晚当着杜陵的面说到的嫡女的话,白溪烟心里又是一阵子不痛快,“不过是没有妈,又没有爸爸疼的,有什么可得意的,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不成?”

这话可让白溪晚笑了,嘲弄的看着她:“我到是忘记了晚上遇到你时你说的话,军人最忌讳的就是公私不分,你说过要让你爸爸把我从部队上弄下来吧?快去吧,可别让我看不起你。”

“你少得意,咱们走着瞧。”白溪烟恨然的挖了白溪晚一眼,怒气的摔门走了。

白溪晚撇撇嘴,还真当她好欺负不成?真那么好欺负,这些年在军校哪里能熬得过来,看着是个管理严格的地方,却到处是眉眼高低欺负人的,又不与人来往,真要是软弱可欺,现在怕早就只剩下骨头了。

洗了个澡,白溪晚觉得饿了,下楼找吃的,路过隔壁房间时,正好听到有说到她的名子,挑挑眉,停了下来,能在背后讲究别人,她这个当事人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偷听的。

“妈妈,你看看那个白溪晚,一回来就闹得爸爸发脾气,杜陵哪里不好了?当初杜陵认识我后早就想和她分手的,是她纠缠着不肯分手,爸爸不明事理,为什么让我和杜陵分开?我不干。”

“眼前先消停一下,等你爸爸的火气消了,我再跟他说说。”梅燕安慰着女儿,“你也不许太任性了,那件事情不许在提起,更不许在你爸爸火气没有消的时候提起杜陵听到了吗?”

“妈妈,她那样说你你怎么都不生气?还对她那么安气,明明是她妈死的早,弄的到像妈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不许胡说,她是你姐姐,这话今儿我听到了也就算了,千万不许到你爸爸面前说,听到了吗?”梅燕严肃的警告,白溪烟不敢出声了,梅燕心疼的抚着女儿的头,“放心吧,妈妈不会让你委屈了。”

没有在可听下去的必要了,白溪晚下了楼。

空荡荡的厨房里,一点吃的也没有,白溪晚失了兴趣,干脆上楼换了条黑色的吊带裙,拿着包出了家门,到外面寻吃的去。

在大院的门外,不可预料的遇到了等在那里的杜陵。

“小晚,你这个毛病还是没有改。”杜陵笑意的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食盒,“这是你最爱吃的拉面,里面放了足够的辣椒。”

白溪晚有个毛病,别人是越心情不好越吃不下饭,偏偏她是越心情不好越能吃,看到杜陵一脸温柔的笑,晃然有一时白溪晚又回到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杜陵会知道白溪晚有这个毛病,那还是两个人刚在一起一个多月时,白溪晚听到表姐与阮池中订婚的消息,杜陵不知道白溪晚为何不高兴,却看得出来她脸色不好,听白晚溪说要吃饭,只以为是要喝酒,等到了饭桌上才知道是吃饭,只是吃。

那时杜陵还开玩笑的说,以后只要看白溪晚瘦了就惹她生气,这样吃几天就能长肉。

往事不堪回首,如今再看提着吃食的杜棱,白溪晚觉得异常的刺眼,“杜棱,你不觉得这样很虚伪吗?咱们两之间现在在玩这些虚的还有必要吗?对方是什么样彼此心里最清楚不是吗?”

“小晚,咱们谈谈好吗?”杜棱的语气几近哀求,“我知道是我伤害了你,可我真不是有意的,咱们在一起也有四年了,这四年里除了拉手,从来都没有近一步,我是个男人,又有应酬……”

“所以该理解你,你背叛感情也没有错,错的是我对吗?”白溪晚接下他下面的话,抬手习惯的将脸前的头发别到耳后,“杜棱,咱们不是一路人,其实当初就不该在一起,既然分开了,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成为仇人,毕竟曾经在一起过……所以你与白溪烟的事我不会多问,我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总是会变的,就像你会选择白溪烟,就像我不高兴也不会再吃东西一样。今天那一巴掌我也还给了你,日后你我认也不欠谁的,你走吧,不见。”

“小晚,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杜棱上前几步。

白溪晚动作干练的又拉开两人的距离,脸色越发的阴冷,“杜棱,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还是你现在知道我也有个当司令的爷爷当军长的爸爸,所以后悔了?不过后悔也晚了,即使我接受你,白家也不会接受你,你与我在一起也得不到白家什么。你最好看清楚这一点,若你还有那些心思,就好好的去哄白溪烟吧。”

兴许还能得到些什么。

被戳破心事,杜棱有些下不来台,“小晚,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真在乎那些,当初也不会追你。”

“杜棱,你当初为什么追我你心里最明白,我还想给你留点情面,你也给自己留点面子,别在做那些得不偿失的事情,这里是军区大院,不是有钱有身份就能进来的,你还是把你这些小手段用在白溪姻的身上去吧,别让她厌烦了你,不然日后你连进这个院的机会都没有了。”眼前的女王,哪里还是那个平日里说话都低头看脚尖的人。

杜陵不但没有一点不高兴,反而异样的激奋,双眼灼灼的看着白溪晚,随之而来的是滚滚的后悔,以前他怎么没有发现她是这样的?在他的面前,白溪晚就像一个村里出来的姑娘,隐形的在身边都让人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思及至此,杜陵又涌起一股怒火来,“小晚,你才是个骗子,你欺骗了我的感情。在我的面前你装了四年,像个村妇一样,你现在有资格来指责我吗?军区大院又如何?如果我现在不是与烟儿在一起了,你可能带我来这里吗?现在一副施舍的样子,想让我感激你吗?白溪晚,你还真是不要脸,让人觉得恶心。”

恼羞成怒就是这样吧?

被骂,也没有让白溪晚觉得生气,还没等开口,就被一道有力气的从身后扯了过去,随后撞进带着热度的怀里,隔着衣服还能感受到对方的身体,特别是那淡淡的体香,哪怕只一次,还是在醉酒的情况下,仍旧记得十分的清楚。

“天浩?”是寻问又是确定的语气。

不用回头,耳边的热感,也让白溪晚确定了她猜的没有错,这个男人总是这样不分场合,白溪晚故不得太多,先看了一眼四周,好在没有多少路人,又是黑天,不然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不想被眼前的男人看低就不要反抗。”偷香一个,沐天浩才收起痞子样,怀里欲挣脱开的人因一句话而瞬间的平静下来,让他满意的笑了。

这个小女人逞强的性子,还真是可爱啊。

“白溪晚,你的男人还真不少啊。”一晚上撞到了两个男人,而且都是人中之龙,杜陵嫉妒得红了眼。

“自然,只可惜你这样的人永远不配呆在小晚的身边。”沐天浩一贯邪气的笑了,“你永远不知道欢爱时她有多美。”

一瞬间,那邪气的笑被冰冷阴鸷的眸子取代,声音如一把锐利的剑,“还不快滚?”

京城里的太子爷,一句话都能让军区震一震的人,只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对方无地自容,甚至心智被震慑的去了一半。

杜陵确实被吓到了,面子上又过不去,逞强道,“哼,不过是被我用过的东西,就是我吐掉的口香糖,也只有你们这样的人才会捡。”

“好,那就回去等着看看我们这种人是怎么让你生不如死的。”沐天浩吐字如珠,明明很平淡的语气,可听着就是让人身子一冷。

白溪晚都被这样的沐天浩给震住了,那是属于王者的气迫,走到哪里都有王者的气场,是在其他男人身上发生不了的。

“好,咱们就等着瞧。”杜陵的话一出口,连沐天浩的半分气势都没有,越发显得他的不中用。

看着灰溜溜逃一样坐着车离去的杜陵,白溪晚才推开搂着自己的沐天浩,双手盘在胸前,上下打量着他,“看不出来啊,原来这才是沐大少爷。”

沐天浩已恢复了平时小白兔的样子,“小晚还真是狠心,人家可是刚刚才帮过你,就这样无情的用完人就甩了,还真是不负责任啊。”

不负责任三个字,让白溪晚想起了某件事情,脸隐隐的烫了起来。

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的跟平时一样,白溪晚恨恨的指着他,“沐天浩,别玩了,你真以为我傻不成?”

“傻?你哪里傻了?强上了人家还不负责任,这可不是傻子做得出来的事情。”

“你别强词夺理。”这个小气的男人。

沐天浩委屈的靠过去,“小晚,今天你没来,人家可都没有吃好,你要负责。”

他的话一出口,白溪晚的肚子跟着叫了起来,窘迫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头上低低的闷笑声,让她的脸也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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