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云深一脸遗憾的点了点头。
“云深啊,你别把它当成可以吃的鱼,你就观赏观赏,看看,这些鲤鱼多好看啊。”阮令薇笑眯眯道。

云深闻言颔首,望着自家主子时,眼中满是崇拜。

天知道,让她观赏食物真的好难啊,她只能想到吃。

阮令薇都快被这丫头逗笑了,主仆二人双手托腮,百般无聊的数着游过来的鲤鱼。

“小姐啊,今儿个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咱们会不会掉脑袋?”云深一脸怕怕道。

这都进宫了,她不能再当从前那个只知道吃的丫头了。

“不会,冲进寝殿捉奸的是庆昭仪,又不是我,反正我打死也不会承认我看到了,不过说真的,我姐姐和她找那几个宫女身材还是不错的,起码这儿比我大,不过我年纪还小,再长两年也不错啦!”阮令薇笑眯眯道。

云深闻言看了看自家小姐,再看了看自己。

“我没你吃的多,不许看了。”阮令薇低声道。

“是。”云深颔首,可是她很想说,主子不是都满十五了嘛,大姑娘了呢,还小吗?

“至于皇上……细胳膊细腿的,居然还和几个女人……算了,我瞧着他肯定不行,打肿脸充胖子而已。”阮令薇说到此,望了一眼天空:“晚霞都出来了,太晚了,咱们回去吧,我瞧着他们闹也该闹完了,正好回去收场。”

“是,小姐是该回去了,不然晚膳都冷了。”云深应了一声,连忙跟着自家主子往外走。

等主仆二人走远之后,不远处一棵几人才能围抱的大树后,一道身穿青色衣袍的男子慢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小太监。

“王……王爷……”小太监看着男子,欲言又止。

“这是哪宫的嫔妃,本王以前从未见过。”男子嘴角微微上扬,低声问道。

“启禀王爷,奴才也没有见过,所以,应该是今儿个才进宫的阮御女,她是武安侯府的嫡女,原本和临安王订了亲,去年大婚那一日,先帝爷亲自驾临,结果新娘子才被接到王府,尚未拜堂,先帝爷就去了,所以大礼未成……”小太监娓娓道来。

他虽然是自家王爷身边的奴才,没有在宫里伺候,但因为经常随王爷入宫,后宫的嫔妃他都见过,对于记忆力很好的他来说,见过就是认识,这位印象毫无的女子,自然就是武安侯府那位刚进宫的阮御女了。

“嗯。”男子闻言颔首:“走吧,回凝禧堂。”

“是。”小太监应了一声,连忙跟着去了。

不过,主仆二人刚刚走了不远,便有侍卫急匆匆跑了进来。

“王爷,皇上和皇后娘娘闹起来了,皇上拔了剑要杀皇后娘娘,结果误伤了庆昭仪,王爷快瞧瞧去吧。”

男子闻言嘴角微微一抽,半晌无语。

他是皇叔没错,是皇家唯一的长辈没错,可他比自己那皇帝大侄儿才大了两岁而已,凭什么要他管宫里这些破事儿?

看来,以后他还是不要进宫了,哪怕皇帝大侄儿求他,他也不来。

……

凤仪宫中,太医正在替庆昭仪按压止血,可因为剑捅入了庆昭仪腹部,虽未伤及要害,但依旧算重伤,所以许久都未能止血。

“皇后娘娘,我会不会死?”一向厉害的庆昭仪这一刻怂了,她脸色苍白,浑身冷汗直冒,不是因为痛,是因为看到自己流血了,所以吓到了。

“不会的,你别胡思乱想,太医说了,你没有伤到脏腑,等血止住一些后,便给你上最好的药。”皇后连忙拉住庆昭仪的手,颤声说道。

坐在椅子上的皇帝本想说些什么,最终却黑着脸撇开了头。

至于阮令惜,从前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此刻正跪在地上,一语不发。

“怡贵妃,你起来吧。”皇帝望着她,柔声说道。

“皇上因为这个不要脸的贱|人,都要拿刀砍臣妾了,如今她只不过跪了一会儿,皇上就心疼了?那庆昭仪呢?”皇后转过头大声质问道。

“朕都说了,此事与怡贵妃无关,是朕的意思,是你们非要撒泼,不然朕会拔剑砍人吗?”皇帝沉声喝道。

皇后闻言脸色铁青。

她真的后悔了,她本以为抓住了怡贵妃这么大的把柄,自己总能把凤印收回来,没想到皇上鬼迷心窍,一味护着这个女人,甚至不惜对她拔剑……

早知如此,她又何须自找羞辱呢?

她算是看清楚了,只要怡贵妃这个女人在一日,她的凤印就回不来。

至于皇帝?

她从来就没有对这个男人抱任何希望。

“皇上,庆昭仪娘娘血流不止,这……这恐怕有危险。”就在此时,一直给庆昭仪医治的太医颤声说道。

“一群废物。”皇帝闻言十分生气,沉声道:“去把太医院的掌院给朕叫来。”

“启禀皇上,奴才之前就命人去传了,只是今日掌院没有当值,所以得出宫去他府上宣召。”立在一旁的大太监吴光连忙说道。

“让人骑快马去把人弄进宫来,庆昭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朕要了你们的命。”皇帝一脸阴沉道。

而此时,阮令薇正在来凤仪宫的路上,听云姝说,庆昭仪倒是没有在皇后面前提起她,所以如今这事儿虽然闹得很大,但没人来找阮令薇的麻烦。

可一听说庆昭仪被皇帝误伤,如今生死未卜,她便坐不住了,打算去凤仪宫外头探探情况。

重华宫在后宫可是个好地方,又大又华丽不说,还自带了个小园子。

最要紧的是位置好,不管是去皇上的长乐宫,还是去皇后的凤仪宫,都很近,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

阮令薇不敢进去,便使了银子打听消息。

“阮御女放心吧,皇上护着怡贵妃呢,贵妃娘娘好好的。”得了消息的小太监压低声音说道。

“那庆昭仪呢?”阮令薇连忙问道。

“庆昭仪虽然伤口不深,但血流不止,太医束手无策,如今正等着掌院大人入宫施救呢。”那小太监连忙说道。

阮令薇听了之后脸色微变,正欲说些什么,却见四周的奴才都跪了下去。

她心中一惊,转过头一看,便见一个身着青衣的年轻男子缓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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