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嚎叫,又怨恨,又恼怒。
我死死地抵住柜门,心想:决不能让他出来了。我在冥冥中感觉到:假若这个无头男尸跑了出来,不仅会残害我,还会祸害姑娘。也许,这个无头男尸就是一个色鬼,它知道今晚来了一位美女,所以,就起了不良之心。

我坐在地上,用双脚紧紧抵住无头男尸的冷柜门。我感觉到:柜门往外的推力很大。抵了一会儿,我的右小腿开始抽筋了。

单靠一只左腿,已经抵挡不住无头男尸往外的推力。“咔嚓、咔嚓、咔嚓……”柜门又开始往外移动。

我已经绝望了,突然,我想起了求援。于是,赶紧掏出手机,给刘雄打电话。

我拨了好几次,电话都打不通,一看,原来根本就没有信号。

停尸房里竟然没有讯号,就是怎么一回事?我突然明白了:是鬼魂已经阻断了讯号。

娘的,停尸房里竟然没信号,这可怎么办呀?在这个密闭的停尸房里,即使喊破了喉咙,也没人能听见。喊叫,只能消耗自己的体力。

“咔嚓、咔嚓、咔嚓……”无头男尸的柜门一点点地打开了。

一双脚露出来了……

两条小腿露出来了……

两条大腿也露了出来……

娘的,男尸大腿间的命根子直挺挺地耸立在胯间。

当刘雄抽开无头男尸的冷柜时,我明明看见他的命根子处于半硬状态,但现在已经全硬了。显然,无头男尸已经知道来了一位大美女,所以,他的淫心勃发了。

“咔嚓、咔嚓、咔嚓……”柜门还在继续往外移动。

无头男尸已经露出了腰部,胸脯上浓密的毛发让我望而生畏。我知道:一旦这个无头男尸窜了出来,我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

虽然我看过几本灵异的书籍,也知道一点对付鬼怪的知识,但是,这些知识能否管用,我心里没底。况且,我现在手里既没有公鸡、朱砂、糯米、黑狗血,也没有符咒、桃木剑。

突然,我想起了刘雄给我的那条红腰带,不禁心中一喜。红腰带也是镇邪之物,足以让一般的鬼怪望而却步。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解下红腰带,站在姑娘的冷柜前。我想:当无头男尸窜过来时,我就举起红腰带,形成一道屏障,阻止他凌辱姑娘。

“咔嚓、咔嚓、咔嚓……”无头男尸的冷柜完全移了出来。只见他倏地一下坐了起来,转动着脖子,似乎在辨别方向。

我心想:这个无头男尸没脑袋,自然没眼睛,啥也看不见。只要我不弄出动静来,说不定能躲过这一灾呢。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地盯着无头男尸。

只见无头男尸用两手撑着冷柜的边缘,站了起来,径直朝我走来。

妈呀,难道他看得见我吗?

我浑身哆嗦着,就象打摆子一样。眼看着无头男尸已经走到离我一米多远了,我才想起把红腰带举了起来。

“少跟我来这一套小儿科的把戏。”无头男尸抬起手,一把抓住红腰带,猛地一拽,差点把我拉倒在地。我被迫一松手,红腰带就落在无头男尸的手中。

无头男尸把红腰带往地上一扔,然后,用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无头男尸的那只手就象蟒蛇一样,紧紧掐住的胳膊,而且,越掐越紧,我觉得:血流已经被阻断了。如果任由它掐下去,我的这只手就会坏死掉。

胳膊上的剧痛让我不禁叫唤起来:“啊!”

“你给我滚一边去!”无头男尸把我往前一拉,顿时,我就象箭一般射了出去,重重地摔趴在地上。我的鼻子一阵发酸,抬手一摸,竟然流出了鲜血。

我想起来了,鬼怕人的血。于是,我赶紧爬了起来,用手往鼻子上一拧,然后,把手上的鲜血朝无头男尸洒去。

鲜血洒在无头男尸的脊背上,只见他战栗了一下,转过头来,抬腿朝我踢来。那只大脚正好踢在我的肚子上。

“哎哟!”我疼得大叫一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等那阵剧痛过去了,我抬起头。看见无头男尸蹲在姑娘的冷柜前,伸手拧了一下姑娘的脸蛋。嘻笑着说:“小乖乖,老子半年没沾过荤了,今晚,总算把你盼来了。哈哈,陪老子好好睡一觉吧。”

“不许你动她!”我竭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喊道。

“她是你什么人?”无头男尸扭头问。

“她是我老婆。”我想了想,觉得这么说,可以让无头男尸有所顾虑,不然,它会打姑娘的坏主意。

“你扯蛋吧。”无头男尸冷笑一声,说:“你跟她屁的关系也没有,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是你把她撞死的。说白了,你就是凶手。”

“不,她就是我老婆。”我坚持道。

“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呢,否则,也不会惊动我。不瞒你说:我生前是个花痴,最喜欢的就是女人,所以,我估摸着自己就是死在女人的手里。现在我虽然死了,但也要做个风流鬼。”无头男尸洋洋得意地表白道。

“你这个风流鬼,至死也不悔改呀。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动我老婆一根手指头,我饶不了你。”我威胁道。现在,我已经不知道害怕了,想保护姑娘的心思已经占满了我的头脑,可以说,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无头男尸冷笑一声,说:“老子今晚就要跟她同房,你就在这儿看西洋镜吧,我让你免费观赏。”

无头男尸说着,猛起掀起姑娘的连衣裙。

“哈哈,又白又嫩的大腿,摸着真舒服。”无头男尸那双布满尸班的手,在姑娘的大腿上游走着。

无头男尸对姑娘的凌辱,让我怒火中烧,我猛地拎起方凳,用尽全身的力气朝无头男尸的脖子砸去。

我想:你没脑袋,脖子也许就是你的要害之处。

方凳砸在无头男尸的脖子上,就象砸在钢板上。方凳的一条腿砸断了,我的手也震得虎口发麻。

“你小子竟然敢砸我?”无头男尸站了起来,他把我死死抵在墙上,两手掐住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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