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见到霍然的短信,我吓的脸都白了,连忙打开一看,发现这条短信是空的,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霍然发现我离开木门村,想警告我,又不知道说什么吗?

没在多想,我直接把手机塞兜里,在镇上找了间旅店住下,躺在床上,忽然有些迷茫,感觉这段时间的经历,就像梦一样。

就在这时,村长给我回了一条短信,说他已经按照我爷爷的遗嘱,将我爷爷安葬好了,让我不用担心。

我正打算给他回短信,手机却再次响起,发件人是霍然,这次的短信,不再是空的了,而是带着满满的嘲讽……

“想不到你爷爷这么狠,怕我不给她面子,竟然将自己活埋进棺材里,葬在三清观边上,代替三清观来镇我。不过你爷爷真是想多了,她的面子,我怎么可能不给?一切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我没敢给霍然回信,他却再次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你离开木门村我就找不到你了吗?我们来猜猜看,你现在躲到了哪里?”

这条短信刚看完,手机却又“瞪”了一声,收到一条短信。

“还在镇子上对吗?小东西,等我带你回来。”

我看完霍然的短信,只感觉自己浑身毛孔都竖了起来,再也坐不住,将小木盒打开,吞下了爷爷留给我的小药丸。

药丸吞下的刹那,我只感觉一阵头疼欲裂席卷而来,脸上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胸口猛的不行,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逐渐缩小,我猛地拉开衣服一看,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胸没了!

卧槽?这是情况?

我连忙跑到厕所,照了个镜子,却发现自己的脸怎么变成了男的??

深吸一口气,我连忙找出爷爷留给我的身份证,猛地发现,身份证上的性别为男,名字还叫张铁蛋。

爷爷特么的有没想过,我易容成男的,胸没了也就算了,等我肚子大到五六个月,顶着一张男人脸,大着个肚子,人家把我当成神经病怎么办?

难怪爷爷让我易容,这么阴柔的就像小受一样的脸,取了张铁蛋这么阳刚的一个名字,谁他妈能把我和白琉璃想到一块儿?

假设是霍然现在站在我面前,估计都认不出我来吧?

爷爷到底是没想过我会怀孕,还是想在临死前坑我一次?

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气的我满心窝火,我也只能咬着牙认了!

我顶着这男人脸,留了头及腰的长发,下楼的时候,怕被当成神经病,几乎是低着头望着脚尖儿走的。

我咬咬牙,连忙在附近找了家理发店,让人给我理个阳刚一点的发型,又买了几套男主,却怎么穿,都像个小受,仿佛轻轻一推就能倒……

刚整理好自己,正想回旅店休息,却在刚踏进旅店的刹那,见到了站在前台的霍然,他问前台,是不是有个叫白琉璃的女孩住在这里,前台说她不知道。

霍然听后,脸色一沉,撒气谎来连他妈都不认识:“真的没有吗?白琉璃是我女朋友,我们闹了变扭她离家出走,和朋友说住在了这里,她要是不在这里,我只能报警,让警察来找她了。”

做生意的人,都怕见到警察,旅店老板被霍然这话吓得不轻,连忙拿出备用钥匙,跟着霍然一起进了我先前住的房间。

我被这一幕吓的头皮发麻,撒开腿跑了好一会儿,却猛地像起,自己下楼的时候只带了一千块钱,和那个小木盒,所有的行李,包括苏珏之前送我的那只簪子还在楼上呢!

想到这,我连忙跑上楼,正想找个空隙悄悄溜进去拿东西,却在上楼的刹那,和霍然迎面撞个正着,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认出我,手里拎着我先前带来的背包,还有苏珏给我的那只簪子,直接跟着旅店老板下了楼。

我站在一旁,脸色僵的吓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霍然拿着我的东西离开了旅店。

这间旅店我是说什么都不敢再住了,可我出门带的一千块钱,买完衣服只剩下了七百,接下来的日子没有钱,让我怎么熬?

由不得我多想,在这镇上找了一间离汽车站最近,最破的酒店先行住下,打开了爷爷留给我的小木盒,从里面拿出那本名为帝王之术的书,想着爷爷都能靠办白事糊口,我有这本书在手,应该不会太差吧?

打开这本书,我却发现,这本书的逼格还挺高的,虽然能够看的出年代久远,却保存完好,连个折皱都没。

整本书分为两卷,第一卷的名字叫麻衣神相,写的是竟然是看相的,还有一大段文言文的简介,我不是太看得懂。

第二卷名为奇门遁甲,刚一翻开,上面便标注了一句话“奇门遁甲----又称帝王之术,为最高等的预测学。”

这书名该不会就是因为这儿取的吧?

可我都快把整本书翻透了,却发现这书根本没写任何能驱鬼防身的东西!

我气的窝火,心道:“难不成我遇见了鬼物,给它看个相,算一卦就能不害我了?”

当我看到这本书第一页上,赫然几个大字:“相术三分为真,七分为骗。”

几乎占据了第一页的三分之二,更是感觉自己被爷爷坑了,顿时有些无语。

好在这书里的东西不像第一页那么坑,写的虽然有些深奥,却不晦涩难懂,我多看几次,便也能大概看懂一二。

我把手机关机了之后,躲在这间小旅店里看了整整一个多星期的书,正想下楼买晚饭,却发现自己身上的钱只剩一百来块钱了。

买了盒晚饭,再续个房,只剩下几个铜板放在兜里叮当响,我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霍然弄死,也会穷的饿死。

自从我易容伪装成了男子,遮掩了命格之后,苏珏再没出现过,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了,虽然爷爷说苏珏有问题,肯定不是真心对我的,可我却莫名的有些想他了。

叹了口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个不停,就像个无头苍蝇似得,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余光一闪,漂到了放在床前的帝王之术这本书,顿时灵机一动。

虽然自己不会驱邪算卦啥的,但看了这么多天的书,也懂了些皮毛,亦如书上第一页所说:“相术三分为真,七分为骗。”

这书名那么牛逼,我用上面的东西,骗吃骗喝混个温饱应该没问题吧?

之后的我才知道,相术三分为真,七分为骗真正的意思。

相术窥破天机,本就触犯了禁忌,所以你看出了十分,却只能道出三分,剩下七分真假参半。

可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根本无法预知,今后的自己,竟会因为相术,沦为……

用相术骗吃骗喝这个想法刚从我脑海中闪过,我便马不停蹄的从床上蹦起,将贵重的物品塞进包里之后,连忙跑下了楼。

这小镇上的人不多不少,我在街上绕了一大圈,却发现自己想的很美好,根本无从下手。

再加上我刚读懂帝王之术这本书,还没给人看过相,只能看个皮毛,要是在街边随意拉个人,就和他说,我帮你看相,一定会被当成骗子。

就在我正打算打道回府的刹那,却在旅店附近碰到了一个大熟人,站在车站门口,也不知道和谁打着电话,一脸焦急。

我顿时一愣,想转身回旅店,却恰好被他叫住。

“小哥,你等等……”

闻声,我僵着脑袋,强撑着一抹笑意回头。

“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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