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没有惊慌,她冷冷看着洛夫,“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洛夫一阵怪笑,走到铁笼门口,“你啊小姑娘!”

他得意地晃晃手里的控制器,“乖乖跟我玩一会儿,我就让你回去,你脖子上还戴着项圈呢,忘了么?想被电翻么?被电翻了,我照样能跟你玩,不过你就没乐子了啊!”

“出来!”他对艾丽凶狠喊。

艾丽一步步从铁笼走出来,洛夫向后退了退,仔细打量着她,确定她没有任何武器后,他冲上去一把抓住艾丽的胳膊把她往房间里拖。

“你挺聪明啊小姑娘,你用那种方法出名了,让大家喜欢你,你以为这样我不敢动你了?告诉你,我有好多方法让你自己一个人,让你只能和我在一起,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洛夫拖着艾丽的手臂,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乱摸乱捏,掐起她手臂内侧的一块皮肤用力一拧,“我想把你搓扁就搓扁,想把你揉圆就揉圆!”

他把艾丽推到房间里的桌子前,那上面放着一个显示屏,四个画面中分别是她房间的床,浴室,浅墓队的大厅,和鹿飞的房间。

大厅里面,哈德良正焦急地比手划脚,对杜漠说着什么。

“看到了吧?他们谁都救不了你!斗士放风的时间已经过了,谁都没法出来!”

洛夫得意笑了几声,把艾丽的头压在桌上,贴着她的耳朵说,“我每天都看你,看到了么?每天都看你!你这个小妖精,小婊砸,勾引人的小娼/妇……我要把你这张傲慢的小脸弄脏,给你来点好玩的……”他说着污言秽语,用力拧了艾丽几下,看到她趴在桌上完全没有要反抗的意思,更加得意了!

他拉下自己的裤子,抓住艾丽的衣服正要把她的短裤拽下来,一只小手抓住了他衣服的下摆掀了起来。

洛夫一看,艾丽转过脸,红红的肉嘟嘟的嘴唇微微撅着,眼角挑起,像是在笑又像是要骂他句什么话,他松开她的胳膊,“哈哈,终于开窍了么?你这个装模作样的小婊砸,快把你在自由市学到的淫~荡~招数使出来吧!把我伺候高兴了有你的好处!”

这个从自由市来的小婊砸继续对他媚笑着,洛红肿的眼角因兴奋充血变得更红了,他眯了眯眼□□,“啊——啊——”

“啊——婊砸!婊砸——你——”

□□突然变成了凄厉的大喊,洛夫抓着手里的控制器,想要从艾丽身边逃开,“你对我干了什么!你这婊砸!快松手!不然我就电晕你!”

“电吧,你这蠢货连传电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吧?”艾丽冷笑着,手更用力,洛夫衣服下面发出塑料被挤压时的噼啪轻响,洛夫又发出一阵刺耳的惨叫。

“放开我!你这臭□□!”他双手乱挥,这完全是人在剧痛之下做出的本能反应,艾丽稍微松了点力,洛夫惨叫着,“神经毒素!啊——”

塑料容器中空气被挤压出去又突然失去了压力而反弹起,咔啪一声轻响,这声音即使在洛夫的惨叫中也显得刺耳。

“用吧。这种神经毒素推射之后在五秒钟后才会起作用,在十秒钟后,我才会失去对身体的控制,呵,你觉得我弄碎你的蛋蛋需要几秒钟?”艾丽的语速不缓不急,她还松开了一只手,把洛夫的裤子彻底扯下来,“来,跟你的蛋蛋们说再见!”

“啊——啊啊啊啊——”洛夫又是一阵惨叫,他痛得早就站也站不住了,可是又担心自己一旦摔倒,艾丽会就势一拽一扯,自己的蛋蛋就真的保不住了!

“你要干什么?”他疼得口角流着涎水沫,瞪着红眼。

“干——你啊!”艾丽的手稍微松一下,“不得不说,杜漠队长给我这个塑料罐算是废了!他要我扫些土装在罐子里给他的。你说,他要是生我气了怎么办?”

洛夫疼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他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着这个狡猾的小婊砸,看到她笑的样子,想象着等她落到他手里他要怎么样狠狠折磨她,可是一低头,几乎魂飞魄散。

那个装土的塑料罐子罐口只是平常的饮料瓶那么大,现在被挤得变形,紧紧卡在人体上神经最丰富的地方。被装在罐子里的部分,本来就是身体为了保持低温而放在外面的器官,现在鲜血淋漓,血液混着罐壁上的尘土黏糊糊的,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是否还完整。

洛夫不知道这些血是被粗糙罐口割破的,还是他的蛋蛋真的像那个恶毒小婊砸说的那样被捏碎了,反正,这个罐子现在和他的器官紧紧贴在一起,痛得他撕心裂肺,他简直不敢再看一眼!

他结结巴巴向艾丽求饶,脑子里再也没有几秒钟前那些要找机会报复的想法了,“小的、小的狗眼不识泰山,艾爷——啊啊啊——艾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算是清楚了,艾丽不怕他,她也知道他为了制造这场袭击肯定是避开了其他的管理员,没人会发现洛夫不见了,更没人会来救他。他刚才对她说的话,同样也适用于他。

“那我们就不废话了。你不想让其他的管理员知道今天的事,我也一样,你现在把我送回去,大家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怎么样?”艾丽眯着眼睛笑。

洛夫这时已经胆战心惊,他这种人,对于弱者会肆无忌惮欺凌,可对于绝对的强者,是十分敬畏的。

他哆嗦着,先放下手里的控制器表示彻底的顺从,然后被艾丽推了一下,向门口走了一步。

“啊呀呀呀——”洛夫每走一步就疼得直叫唤。

艾丽拉开洛夫桌子的抽屉,随手抓了一个黑不溜秋顶花带刺的猥琐棒子塞在他嘴里,“实在太痛了就咬着这个吧!”

洛夫含着那支小狼牙棒,涕泪横流,一步一晃走进了铁笼。

他的管理员权限可以让他操作铁笼内部的控制板,输入目的地代号之后将铁笼送到角斗场任何地方。洛夫把右手手腕对准控制板上的感应器,滴一声轻响后,控制板被接入角斗场内部管理的电脑终端。

艾丽在他操作时仔细看着,在他输完目的地代号之后对他笑了笑。

洛夫心惊胆战,觉得艾丽笑得意味深长。

铁笼在轨道里晃晃悠悠,没多久就回到了浅墓队的房间,洛夫在这段终身难忘的短途旅行里几次几乎痛得晕过去,是艾丽嘴角的冷笑让他保持着清醒。

“艾丽——”

铁笼回到浅墓队的房间那一刻所有人都跑了过来。

“多克,抱走小米!有些少儿不宜的东西。”艾丽赶快提醒。

多克应了一声,艾丽走出铁笼,对洛夫回眸一笑。

禁制斗士的项圈在她进入浅墓队房间的那一刻自动松开脱落。

她把项圈套扔给洛夫,“滚吧!”

洛夫颤抖了几下,在浅墓队不善的眼神下佝偻着身子,飞快在操作板上输入目的地代号,铁笼快速离开了。

哈德良抓住艾丽的手,上下打量她,“你没事吧艾爷?”

“我能有什么事?那种怂蛋。”她把双手摊开,手上血淋淋的,“就是觉得挺脏的,我得赶快去洗手。”

“你干了什么?”

“那混蛋想让我捡肥皂,我就把他的蛋囊装在队长给我搜集土的塑料罐子里了,然后再这么一挤——”艾丽做个双手拧动的手势。

哈德良眼角一阵抽搐,情不自禁地夹紧了自己的双腿。

“怎么把罐子取下来啊我靠!”

“谁知道,我又没蛋。”艾丽耸耸肩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鹿飞还想走过去问什么,杜漠按住他的肩膀,对他摇摇头。

这场劫持被当作一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艾丽回到房间,反复洗了手,坐在桌子前翻检了一下她之前买来的各种小零件,找出几个嗞嗞嗞焊接。

她做了一个能够探测监视器的小电子眼,把自己的房间浴室仔细扫除了一遍,把找到的监视器全都扔进一只盒子里,然后带着电子眼去敲鹿飞的门。

“嗯?”鹿飞显然不知道这个古怪的玩意是干什么用的。

艾丽也不和他废话,“洛夫那变态一直在偷窥我们,在我们房间里放了不少监视器。”她从鹿飞身边走过去,抬起电子眼嗞嗞嗞嗞搜索鹿飞的房间。

鹿飞在门口呆了几秒钟,才关上门跑到艾丽身边,“喂,你真的没事么?”

“没事。”艾丽平静地回答,把找到的几个监视器和偷窥镜头扔给鹿飞,“找个盒子装起来,以后没准有什么用呢。”

鹿飞答应一声,一会儿又跑到艾丽身边,他歪着头看着她,指尖碰碰她的胳膊,“疼么?”

艾丽低头,看到胳膊上那片青紫,摇摇头,“疼又怎么样呢?其实,也不疼,至少比起我给他受的我这个不算疼。呵呵。”

她怔一下,“但是觉得脏。恶心。”

鹿飞拉开一点距离,认真地看着艾丽的眼睛,“听着,我小时候住的地方很糟糕,小孩子们打架时经常会动用‘大便炸弹’,有的大便里还有蛆,可是制作炸弹的时候大家都不觉得脏……我……”

艾丽干呕一下,“鹿爷,我想吐了……你想说什么呀到底?能把这一段跳过去么?”

鹿飞挠挠头,“那、那个……我其实是想说,你上场打的时候也会受伤,那时候不会觉得恶心,脏,对吧?”

“嗯。”

“这个也一样。”他和艾丽对视一会儿把眼眸转向一边,“队长说,要成为最强的斗士,不仅正面的伤害要扛得住,阴招恶心招也一样。所以……”

“所以……”鹿飞看着艾丽,双颊忽然红了,“所以……”

艾丽拍拍他的肩膀,拥抱他一下,“谢谢你鹿飞。虽然你不会安慰人。不过,谢谢你。”

她松开被她一抱就给抱得浑身僵硬的鹿飞,走到门口,“你的房间已经没问题了,其他人的房间你来吧!”她把电子眼抛给鹿飞,走出去,伸个懒腰,“我要去洗个热水澡!”

艾丽刚一关上自己的房门,哈德良就像一只行动迅速的下水道大老鼠一样从自己的房间窜进了鹿飞的房间。

他砰一声关上门,两颊潮红,喘着气,“鹿爷!”

“嗯?”鹿飞正拿着电子眼琢磨怎么用呢,看到哈德良愣了,“怎么了?”

“怎么样?”哈德良跳到了鹿飞身边抓住他的双肩晃了晃。

“什么怎么样?”鹿飞完全懵了,“你先松开我!啊哦哟卧槽别晃了!老子受伤了呀!你们就没一个混蛋记得这一点么?”

“我看到了!艾爷进了你的房间,然后刚才才离开!她待的时候可不短,怎么也有十分钟吧!怎么样?你们哔——了对吧?艾爷刚才是来找你发泄的对吧?你们哔——了几次?到底怎么样啊?!”

鹿飞阴沉着脸,看着哈德良,看着他,一直看,终于把这蠢货看得不好意思了,“嘿嘿,鹿爷,大家是哥们儿吧?你终于成人了我为你高兴啊,顺便交流一下……”

“你给我,滚、出、去!”鹿飞一个字一个字说。

哈德良灰溜溜缩着肩走到门口,他打开门走出去,忽然又探头进来,“那就是说你没和艾爷做什么是吧?你对她没意思?还是你不知道怎么下手?我找到了一些资料,咱俩一起参详参……嗷——”

一只鞋子准确落在哈德良脸上。

他怪叫一声哈哈笑着跑出去了,“你不加油我就加油了!”

“这货真污!”鹿飞皱眉踢上门。

在淋浴里,艾丽把水开到最大最热,水流把她烫得全身发红,像只快要熟了的虾子。她把额头靠在淋浴间冰冷的不锈钢墙壁上,默默哭了一会儿。

只当一个助攻的小丑,还是不行。

她得尽快打赢一场擂台赛。

她得让所有人看到她的实力。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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