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客栈。
凡尘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风景,脸色辨不出喜怒神色,缓缓开口说道:“这次射击竞赛,以为师来看,你还是不要参加了!”

午夜黑鹰一听这话,苍白的脸上布满了不愿意的表情,单膝跪地道:“徒儿无论如何都要参加此次射击竞赛……”

凡尘做出这决定,也是迫不得已,转过身望着他苍白的脸色,坚定的眼神,担忧道:“以你现在的伤势来看,根本就不能骑马射箭,鹤儿,哪怕放弃这次行动,我也不能让你去冒险……”

午夜黑鹰坚持道:“师傅,我的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求师傅就让我去吧!”

“不行,绝不行,我比你清楚鸠鹤毒的毒性有多高,要不是处理的及时,你现在有可能都不在人世了,你就不要再说下去了,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去冒这个险的!”凡尘坚决的表情喝道。

午夜黑鹰一脸不甘心的表情,看他如此坚决,沉默片刻后,起身夺门而去。

凡尘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转身看向窗外的风景,一脸无奈的表情,心里在想什么,没人会知道。

午夜黑鹰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嘴角上翘起一抹邪笑,“有意思!”

一位白衣少年指着牌匾喝道,“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敢在这里撒野……”

一位青衣男子,站在门口怒骂道:“臭小子,赶紧给本公子滚一边去,信不信本公子砸了你醉红阁……”

午夜黑鹰上前制止青衣男子,一把抓住他手腕,幽冷的眼神望着说道:“这位仁兄,你别太过份了,以大欺小,算什么男人!”

“你算那根葱,敢管本公子的事,放开本公子!”青衣男子口出狂言。

午夜黑鹰哦了一声,手指轻轻一攥,微笑着说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青衣男子头上直冒冷汗,求饶道:“要断了…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午夜黑鹰一把将他甩到一边,阴冷道:“滚!”

青衣男子像兔子一样逃离了现场。

白衣少年看了看午夜黑鹰,拱手道:“多谢公子…”

午夜黑鹰看了一眼牌匾,“不必言谢,我只是路过而已,这里是?”

白衣少年微笑回道:“醉红阁…”

午夜黑鹰好像想到了什么,眼中绽放出让人猜不透的神色,与白衣少年说了几句离开了。

夜晚的醉红阁依旧是那么热闹,大厅内坐满了客人。

亭台内红衣在跳舞,他身一袭红色轻纱罗衣,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嘴里含着蓝色妖姬,身体慢慢倾斜而下,侧躺在地上,对台下客人抛了媚眼。

这时台下客人们各个都沸腾了,有的甚至连口水都流出来了,高喊着,“红衣…红衣…”

慕寒坐在二楼包间窗前,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看了看对面的白衣男子,淡淡的说道:“结衣,你输了!”

结衣微微一笑,望着棋盘黑白棋子,“副馆主,这颗棋子尚未落下,结衣何来输可言!”

望着慕寒对面的白衣男子,他乌黑青丝上束着白色缎带,垂至在两肩,俊美的脸庞,如画工描绘出来一般,他宛如尘世中的白玫瑰,高贵典雅,容不得俗人半点染指。

慕寒手捏了枚黑子,然然落到棋盘上,“这样一来,你还不认输么?”

结衣优雅的一笑,“吃掉的我的白子再说,不然结衣绝不认输!”

慕寒摇了摇头,“你还家伙!”一枚黑子落下。

这时楼下大厅一片欢呼声,铮铮入耳,慕寒不明所以的侧脸往楼下看,瞬间手里的茶杯掉落在地上,茶水撒在地上。

结衣望着他渐渐放大的瞳孔,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身体不免一颤,“馆主!”

慕寒起身就往楼下冲,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跑到楼下大厅中央,不顾形象的将那人拉到二楼包间内。

那人一袭紫衣长袍,银色的长发及腰间,旷世的美貌与苏沫一模一样,紫色双眸如水晶般美丽,望着慕寒沉默不语。

慕寒望着他,仿佛在看前世的情人一般,眼中闪烁着泪光,上前抱住他,“苏苏,你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你知不知道……”

紫衣男子嘴角上扬起一抹邪笑,内心话,“临慕寒,你居然把我午夜黑鹰当成紫苏沫了,亏你还是他好友……”

结衣靠在包间外墙上,手指捏着下颚,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表情十分的严肃。

慕寒无意间看到他手腕处裹着纱布,伸手握住他的手,眼中透出心疼的眼神,“这是怎么回事?”

午夜黑鹰轻轻收回手,转过身体,“都过去了,你就不要再问了!”

慕寒转过他的身体,望着他满头的银发,“你的秀发怎么回事?还有你的双眸?告诉我?”

午夜黑鹰望着激动的他,轻轻将他手拿开,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我中了鸠鹤毒,所以才会变成这幅模样,要不是好心人及时搭救……”

慕寒一听鸠鹤毒三个字,心中十分震惊,内心话,“怎么会这样,鸠鹤毒…那不是…”

午夜黑鹰微微侧脸,扫了一眼慕寒,又将视线转移到窗外,“我现在已经平安回来了,以后再也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慕寒,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慕寒走到他身边,望着他躲避的眼神,“回来就好,看你受伤的份上……”

视线转到祥云客栈。

临锡城望着窗外的绵绵细雨,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的微笑。

这时一道身影落在窗外,“主子,紫苏沫已回到醉红阁,听说他中了鸠鹤毒,四王子他…”

临锡城一听到鸠鹤毒三个字,瞬间脸色就不好了,阴冷的口吻问道:“他中了鸠鹤毒?这怎么可能?你会不会误报了?”

身影回道:“紫苏沫的确中了鸠鹤毒…”

“你再说一遍?”临锡城喝道。

一听这话,身影晃动了一下,“他的命是保住了,因为中毒太深……”

听到这里,临锡城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不知过了多久,迷离的灯光下,临锡城坐在桌前喝起了酒,突然眉头紧皱,手指用力一捏,酒杯瞬间碎了,手指上的鲜血往下滴,起身来到阳台,任凭小雨淅沥在身上,他现在的样子让人心疼。

这时一抹身影快速掠过阳台落在房顶上。

临锡城反应速度快的离谱,脚踏木框飞身而起,落在房顶上,怒视着对面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瞧他满眼的怒火,“临锡城,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不对,应该是万分的痛苦才对!”

临锡城听着他那令人窒息的声音,望着他戏虐的眼神,冷言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三番两次找我麻烦?”

黑衣男子深邃的眼眸中透出浓浓的冷冽,“我是何人不重要,但是对你来说…”

临锡城听得是后背直冒冷汗,愤怒道:“你有本事冲我来,有本事拿刀子捅我…”

黑衣男子大笑起来,“捅他比捅你效果好,再说了,这不是你想看见的结果么?”

临锡城愤怒到极点,甩出袖中的银针,阴狠的语气说道:“伤他者,都得死,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

黑衣男子轻轻挥一挥衣袖,手指勾住飞来的银针丝线,戏辱道:“可汗,息怒,就你这样也算梅花残?真是丢尽尊师的脸!”

临锡城怒火瞬间爆发出来,用力扯断丝线,一掌打过来,“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此羞辱本汗师傅!”

黑衣男子敏捷的反应,后退几步打出一掌,接住临锡城的一掌。

两人在房顶上打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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