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与孤独梦跟在护卫身后,望着古色古香的建筑,内心深深的被震撼到了。
庭院中间是水池,四周不下于二十间房屋,走廊上的柱子精刻着蛟龙图案,地上采用了皇家才能用的绿叶大理石,整个宅邸用料与设计,就是身为皇室的亦王爷,他也享用不了这等待遇,可想而知这位太尊的地位,是何等的尊贵与不凡。

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三人一起到了主厅外,护卫转过身做了请的姿势,“两位公子里面请!”

苏沫与孤独梦互相看看对方,一起走进了主厅内。

看见主厅内坐着一位男子,大概有四十来岁的样子,他身穿一件金丝绣边袍子,肤色如羊脂玉一般,乌发上束着白色丝带,泛着幽幽的光,五官如精刻般立体,浓密的眉下,一双灵秀的眸子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秀挺的鼻梁,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让人沦陷下去。

他望着眼前的苏沫与孤独梦,声音听上去很空灵之飘渺,“你们来了,请坐!”

孤独梦望着眼前的男子,内心话,“他就是赫莲玉?当朝宰相的老爹?不过他也太年轻了吧?”

苏沫上前行了行礼,“晚辈孤子逸,拜见太尊!”

孤独梦也照葫芦画瓢,学苏沫的样子行礼作揖。

眼前这位太尊,他是赫海的父亲,上一代的丞相,赫莲玉,可以这么说,没有他,萧王当年也不会顺利坐上皇位,这里的细节,以后会慢慢叙说的。

赫莲玉然然说道:“你们无需多礼,请入座吧!”

这时那位年前的护卫走了进来,将一把钥匙呈上来,赫莲玉看了一眼孤独梦,护卫又将钥匙呈给孤独梦。

孤独梦不明白什么意思,望着手里的钥匙,欲开口问道。

赫莲玉悠然一笑,“你拿着这把钥匙去皇家射击场,以你的聪明才智,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事不宜迟,快去办理你的差事吧!”

孤独梦完全不明白这其中的用意,望着苏沫想听听他怎么说。

苏沫望着他说道:“小梦,你先去看看,回头我去找你!”

孤独梦明白了苏沫眼神中的意思,点点头,起身对赫莲玉行了行礼,离开了赫家老宅。

赫莲玉看了一眼苏沫,眼中绽放出让琢磨不透的神色,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孤子逸,这个名字不错,不过,我觉得还是紫苏沫这个名字比较适合你!”

苏沫一听这话,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震惊的眼神望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赫莲玉看着他一脸惊愕的表情,缓缓说道:“我知道你很爱陛下,而他爱你胜过爱自己,为了你不惜一切代价,但是以现在的安离国来说,他还不能如此任性,内忧外患,让他一刻也不能停歇……”

苏沫的心在滴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许久后说道:“太尊,他肩上的担子有多重,我是知道的,我更明白你今日话中的意思,不过,请您放心,我……”话说到一半,实在说不下去了,心堵得难受。

赫莲玉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孩子,我的意思你还是没有听透,你们俩个相爱,我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就目前的情势来看,不合适也不允许,他的担子太重了,常人是难以理解的,但是你不一样……”

苏沫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后,泪水再也憋不住了,瞬间夺眶而出,哽咽道:“我明白,太尊,谢谢您,谢谢您!”

赫莲玉拿出手帕递给他,“孩子,你明白就好!”

眼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护卫站在门外禀报,“启禀太尊,陛下来了,已经到前厅了!”

苏沫一听萧王来了,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内心话,“允恒他怎么来了?难道是?”

赫莲玉上前几步,“你无需惊讶,陛下来此很正常,随我一起接驾吧!”

两人一起走到院内接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萧王还是跟往常一样,走到两人的面前,好像对苏沫在此并不震惊,冷言道:“都平身吧!”

三人一起进了主厅,护卫端了一杯清茶上来,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萧王端起茶杯喝了口清茶,“太尊,您近来可好?”

赫莲玉回道:“多谢陛下关心,老臣一切安好,今日陛下您来是不是……”

萧王冷言道:“您的洞察力还是那么的敏锐,孤今日来其实是想让您坐镇主场……”

苏沫听着两人的对话,内心话,“赫莲玉,虽然现在他不在其位了,以允恒对他的尊称来看,还是不能忽视他在朝廷威望……”

赫莲玉看了看苏沫,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陛下,老臣想问一句,竞赛当日,樊王爷他会不会来此坐镇主场观战?”

萧王微微皱了皱眉道:“小叔他…自从他归隐后,到现在孤都没有见过他了,算算时间快十年了,孤连他在何处都不知道,更别提他会不会来了!”

苏沫感觉自己像被隐形了一样,只能默默的坐在一旁,静静的听他们谈论。

赫莲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王,“竞赛当日也许他出现也说不定,他比任何人都关心国家的荣辱,陛下您不要忘了,他可是安离国的战神,战场上只要有他在,敢问有哪个国家敢应战……”

苏沫听得很上心,内心话,“樊王爷,他当年可是一代枭雄,战功赫赫,安离国的战神,听说战场上只要有他在,不管那一场战役都是以胜利告终,他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失败两字,真想见见这位傲视群雄的战神!”

“孤子逸…孤子逸…”赫莲玉望着发呆中的苏沫喊道。

苏沫啊了一声,赶紧收起发呆的表情,举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恭敬道:“太尊,晚辈失礼了!”

萧王望着他那双眸子里闪过丝丝忧伤,内心话,“他的举止太像沫了,尤其是那双忧伤的眸子,我的沫你究竟在哪里?你可知道我对你的思念……”

赫莲玉望着两人眼中的神情,说道:“孤子逸,你坐这半天了,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么?”

苏沫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缓缓说道:“晚辈对赛事安排没什么意见,到时候晚辈……”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了,他们三人还再商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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