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期出现的德国冲锋枪,在火力上亦被温彻斯特M1897所压制,结果冲锋枪在战略上的优势仍未完全显露时,一战便已经结束了。导致初生的冲锋枪没有在一战战场上对当时步兵的作战方式产生全面性影响。
杨天风为什么要造******?这与当时中国抗日的情况是分不开的。无论是国*军,还是八路军、新四军,士兵的训练实践时间短、素质低,都是勿庸讳言的事实。

靠几发、十几发实弹射击,当然培养不出多少的神枪手。而当时神枪手的标准呢,能在二百米外准确击中敌人,那就是当之无愧了。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手中拿的是步枪,有效射程高达数百米,而对大多数中国士兵来说,也只能对百米内的敌人有比较高的命中率。这也就是与日军作战中,中国*军官常常要放敌人至百米内,甚至五十米内,才会命令士兵开枪射击。

因为离得远开枪,基本上就是浪费子弹,再加壮胆。即便是国*军,每个士兵的携弹量也不过二三十发,八路军和新四军则通常是个位数。

综上所述,杨天风便有了自己的认识。姑且不论是对是错,但他确实在思考,确实在想办法。

既然士兵的素质低,本身的弹药也少,战斗杀伤又多在百米之内,那******是不是比步枪更有威力呢?特别是防御作战,比如堑壕战中,******造成的破坏效果是可以肯定的。不然,也不会有“战壕扫帚”的称谓了。

当然,杨天风也不是要把自己的部队都改造成手拿******的近战军,而是希望哪怕是训练几天的新兵也能拿着******去“轰”鬼子,而不是射杀鬼子。

在杨天风看来,与鬼子拉开架式打野战纯粹是找死,起码在几年之内是不用想的。在一个很长的阶段,防御战、山地战、伏击战、近战、夜战等,却将是不可避免的。而人力优势,则又是一个最容易利用和想到的。

“……这是刺刀座,可以装上特制的刺刀与敌肉搏。”杨天风伸着长枪管的******设计,作着最后的解说:“以后其他枪枝也要配刺刀,就生产这种三棱状的。不需要当刀使,就象是个长矛头。”

三棱刺刀不仅能增大杀伤(大体上是方形的窟窿,伤口各侧无法相互挤压达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而且,这种伤口不好做最初的应急处理),而且对材质的要求低于能砍削劈的刺刀,方便生产制造。

陈三胡看明白了,这******的射击方式与清朝时用的大抬杆比较象,应该属于一打一大片的那种,只不过装弹更快捷,枪枝更轻便。但他还需要拿回去研究,还需要琢磨和试验。

“少爷——”陈三胡犹豫了一下,苦笑着说道:“按照您的吩咐,机器正在重新调试修理,重新招揽技术人员的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以前在厂里工作过的老人应该能招回来不少。只不过,您也知道,现在的造枪厂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杨天风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是原料问题。嗯,我已经想了办法,困难会解决的。你先用存料开始生产制造吧!”

无论是别廷芳的后寨造枪厂,还是杨氏的小兵工厂,都不能解决造枪炮的原料问题。以前所需的钢材都是外国进口,从上海和汉口远途运来。还有制造弹壳的铜料,填装的火药等,都很难自给自足。这就是最大的制约,成本既高,产量又受限,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对于脑袋里装了太多资料,不掏出来都担心爆炸的杨天风来说,这并不是难以解决的问题。但确实是需要时间来搜集原料,改进设备和生产工艺。

除了******,杨天风还拿出了其他的图纸,其中一种实用武器便是——地雷。

作为一种便于制造、廉价高效的武器,杨天风对地雷还是比较青睐的。而且,他拿出的地雷设计图纸比较先进,有防步兵雷、防坦克雷、跳雷。防步兵雷又有普通爆炸雷、棍雷、定向碎片雷。

“这其中有几个比较简单,也容易制造。”陈三胡听完讲解,已经了然于心,作为从事军工生产十几年的老工程师,地雷显然比******容易多了。

接下来,杨天风与陈三胡又讨论研究了造枪厂的新规划,车间的分工协作,炼铁锻钢的工艺改进、坩锅制造玻璃等问题。最后,陈三胡又得到了三千大洋的资金投入,笑眯眯地告辞而出。

军工生产任重而道远啊!杨天风脸上并没有喜色,相对于他所掌握的知识,造枪厂的制造生产能力着实令他心焦。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是逐步积累,逐步扩大,逐步提高。

………………

月亮升上来了,夜色变得苍白而发黑。暗影好象散了,空气透明、新鲜、温暖,到处都看得清楚了,甚至辨得出路边一根根的草茎。

杨家老宅里点起了几盏“气死风”灯,在高高的木桩上轻轻摇晃着。老宅子与杨家园子比,显得狭小和局促了许多,很多人都要挤在一起住。可对于护院来说,却是轻松了不少。

杨天风走进了内院,正房是空着给老太太住的,他和孟秋兰住东厢,赵雨柔和两个小丫头住西厢。一架灯柱子上的灯花跳荡着,只要绕过这灯柱,就到了甬路的交叉处,往左一拐,他就可以回屋了。

在跳荡的灯花下,一条白纱巾在飘闪。杨天风停下了脚步。齐耳短发,梳着俊俏的“刘海”,杏黄色毛线衣下是一件阴丹士林布旗袍。紧身毛线衣是不兴系扣子的,越发显出身体的曲线美。赵雨柔的胸部是丰满的,使她侧身的线条越发诱人。

赵雨柔扭过脸来,正和杨天风打了个照面。杨天风怔了一下,随即笑道:“是你呀,头发剪了?”

“嗯!”赵雨柔应了一声,似乎是鼻子发出的声音,转身向西厢房走去,却又慢慢停下了脚步,回身冲着杨天风说道:“喂,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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