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有人羡慕永生?”
——卡珊德拉

……

亚瑟回过头,只见一个身穿白袍的少女出现在自己金碧辉煌的寝宫之中。

再次被亚瑟的目光注视到,鼻子上还带着点点雀斑的卡珊德拉低下了头,两个尖尖的耳朵动了动。

只不过手执“魔眼”权杖,身穿带着两个厚厚垫肩的“黑袍”,还是让卡珊德拉克制住了自己内心泉涌而出的情感。

一个漆黑的水晶球,也在卡珊德拉的身旁慢慢转动,隔在两人之间。

蓝色常服外披着的银色“光甲”,腰间精致剑鞘中的“石中剑”,也让有些动容的亚瑟定在原地。

但两人还是同时向前迈了一步,停了下来。

仅仅相互靠近两步距离,卡珊德拉手中的“魔眼”上的魔眼就已经睁开,直视着眼前的亚瑟。

亚瑟腰间的“石中剑”,同样闪起了厚重剑鞘也遮盖不住的光芒。

整个寝宫之内也被划成两半。

一半,银甲,圣剑,光耀明亮。

一半,黑袍,魔眼,压抑深沉。

“为什么要来?这是我自己的事。”亚瑟看着卡珊德拉。

“我本非为此事而来,我原本只是来道歉的。”卡珊德拉同样看着亚瑟,在她身后挂着的闹钟,指针与钟摆也已经停滞,但窗外的喷泉却照常喷起落下。

“道歉?”

“对,关于之前Z要塞埃克特的事。”

听到卡珊德拉的来意,亚瑟长长的叹了一声。

“在Z要塞被附身的那一位少女,内心强烈的情感羁绊影响了丽娜的行为,才会导致这一次以外的出现。”

“少女内心的情感羁绊吗?呵”亚瑟听到这个结果是在无可奈何。

也只能接受。

“这事就算了吧,埃克特也算为最后的胜利献出了他的生命。”

亚瑟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

“我的王后,这次发生在望都的‘意外演说’,你没预知到吗?”

“你是在说弗雷?他体内的力量,确实不是‘魔眼’所能探知的。”

说着,一直围绕在卡珊德拉身旁转动的漆黑水晶球,突然停在了卡珊德拉的身前。

卡珊德拉一手抚在漆黑的水晶球上。

漆黑的水晶球上,一道白色能量由外向里渗去,一个画面也出现在漆黑的水晶球上。

水晶球的画面之中,弗雷正面对着之前被他从铁笼中救下的少女,而在一旁看着弗雷的犬姐微微撅起嘴巴,皱着眉头跺了跺脚。

卡珊德拉看到漆黑的水晶球中出现了画面,也松开手,仅仅随意的看了一眼水晶球上的画面,就举起手中已经睁开“魔眼”的权杖在水晶球上方开始画圈圈。

“塞纳留斯之眼啊!请告诉我这位名叫弗雷的少年的未来!……”除了前两句,卡珊德拉又飞快冻着嘴巴,念出一大串听不懂的语言。

亚瑟静静的看着面前正在快速咏唱的卡珊德拉,明明是一个千岁有余的精灵,却拥有少女般粉扑扑的脸蛋,一尘不染的双眼也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如果亚瑟没有揭开卡珊德拉的伪装,他永远也看不到那一刻跳动千年的孤寂心脏。

“青春永驻的精灵使吗?”亚瑟低声言语,自己告诉自己。

再伸起双手,看看自己受伤的皱纹、伤痕、老茧,亚瑟摇摇头,不再去回忆两人在这座寝宫内那几千个日日夜夜。

随着咏唱以升调完成,卡珊德拉闭上眼睛,一粉末状的紫黑色能量,也随着在漆黑水晶球上画圈的魔眼权杖缓缓落下,融入了漆黑的水晶球之中。

水晶球之中的画面也突然快进起来,飞速跳转着,闭着眼睛的卡珊德拉也眉头紧皱。

“唔!”

没一会,眉头紧皱的卡珊德拉就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卡珊德拉睁开的双眼圆睁瞪大,额头上也流下一滴冷汗,就像劫后余生版急促的用嘴巴喘着气。

“怎么了!”看到卡珊德拉这副模样,亚瑟又先走了一步。

但突然眼珠突然转动,盯住亚瑟的“魔眼”,和亚瑟腰间石中剑愈发强烈的光芒,也让亚瑟又退了一步。

“我没事,只是……”卡珊德拉愣在原地才再次开口。

“什么?”

“我还是没能看到弗雷的未来,要我把他现在就抹除吗?”

听到卡珊德拉的文化,亚瑟陷入了思考。

一阵思考过后,亚瑟也只能一手甩一旁五个人都抱不过来的石柱。

摔出的圣光也将粗大的石柱直接击得碎裂断开,庞大的寝宫都为之一动。

“都是安娜该死的舅舅!如果当初我们早点动手,安娜也许就能和安妮一样,不会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宣泄完愤怒,亚瑟也再度恢复国王的沉稳。

“我的王后,就放手让他们去吧,虽然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但或许到时候也能为取得最终的胜利贡献出一份力量。”

“我的王……”卡珊德拉欲言又止,想起安娜与安娜成天黏在一起的小时候,又摇了摇头。

“好吧,只希望他们别成为取得最后胜利的阻碍,如果真到那时,我会动手的。”

说完,亚瑟与卡珊德拉两人又静静的对视许久,两人的眼角也能看看一点点晶莹的闪光。

“嗒嗒嗒……”

卡珊德拉身后停滞的挂钟指针再次转动,停在空中的钟摆也再次左右要动起来。

“我的王,我该走了。”卡珊德拉一会手中的魔眼权杖,一个穿着往后礼服的“卡珊德拉”也出现在卡珊德拉的面前。

“卡珊德拉”向前走去抱住亚瑟,卡珊德拉则向后退散,或作一直乌鸦。

“卡珊德拉!”亚瑟看着挥动翅膀的乌鸦,完全没有看一眼正揽住自己脖子亲吻自己脸庞的“卡珊德拉”。

直到乌鸦完全从窗户飞走,像是在远处天空的视野之外,亚瑟才低下了头,任由面前的“卡珊德拉”亲吻自己的脸庞,完全没有一点兴趣。

穿梭在望都上空大大小小飞行棋的乌鸦也低下头,看了一眼深陷危机的弗雷。

“弗雷大人,是你救了艾莎我,肯定您接收我无礼的请求,我只想作为弗雷大人的女仆,服饰弗雷大人一辈子。”满身伤痕的艾莎微微低着头站在弗雷面前,但偷偷抬起偷看弗雷的大眼睛,还是让人不忍拒绝。

看弗雷犹豫在原地,艾莎又向前以跪姿“坐”在弗雷面前,双手也放在有些红印子的大腿上。

“弗雷大人,艾莎绝对不会偷懒,只要是弗雷大人的命令,艾莎一定会乖乖遵从,哪怕是任何事情都一样。”说着“坐”自地上的艾莎也抬起头来,用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弗雷。

“这……”弗雷实在不忍拒绝。

艾莎也跪着用膝盖向前“走”了两步,“弗雷大人,求求你了!我只想服侍弗雷大人一辈子,哪怕是之前一样被锁链锁着作为奴隶,只要是弗雷大人牵着,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不是,艾莎,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必做我的奴隶。”

“那就是答应让艾莎作为女仆服饰弗雷大人了?太好了,能留在弗雷大人的身边。”艾莎满是淤青的脸上也泛起两道红晕。

“我才是服侍弗雷大人一辈子人……呜……”一旁的犬姐都快哭出来,握起小拳头锤了一下弗雷,就转身一遍擦着眼泪一边小跑着离开,在地上留下了几滴眼泪。

“犬姐!”弗雷也将手伸向小跑离去的犬姐,追过去。

看着弗雷追着犬姐离去的背影,“坐”在地上的艾莎也“咿咿呜呜”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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