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美的欧式水晶吊灯散发出暖色的光,乳白色浮雕欧式沙发上,上演着暧昧不失唯美的一幕。
女孩被男人抱.坐在腿上,一只大手一半捧着她的脸,一半插.进了耳侧的发丝里,两人唇齿忘我缠.绵。

安心地闭上双眼,闻着那让人踏实的,独属于他的气息,她不再生涩,自然而然地凭着本能回应他。感受到她的主动,韩遇城激动得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里,吻越来越深……

松开时,彼此都气喘吁吁,她双颊酡.红,唇.瓣干裂的伤口被他的吻滋润,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水光,呼吸粗重,双眼迷离。

他的双手捧着她的脸,手指插.进了耳侧的发丝里,拇指抚着她的脸颊。

没有迷.药,没有酒精,她在很清醒的状态下,请他吻她!

他怎么会嫌弃?恨不能马上把她吞了!

“刚刚的那个吻,满意么?”声音沙哑透着性.感的磁性,男人眯着眸子,锁着她,问道,拇指轻轻地抚上她的唇.瓣,抚摸那破皮之处。

微微的刺痛及丝丝瘙.痒感,那细微的感觉,却能撩.拨她的心弦。

眼眸深深地望着他,似要将这张俊脸刻进心里,虽然,早就刻骨了!

“嗯……”她低喃,在韩遇城再次惊讶之下,她反手,捧住了他的脸,跪在他腿上的女孩,那双柔嫩饱.满的红唇,碾压上了男人薄厚适中线条分明的唇……

——

蜻蜓点水般的吻,轻轻地沾上之后,犹如星星之火,迅速窜起,以燎原之势,燃烧了彼此。

“韩大哥……我怕!不要去床.上!”看着自家的那张大床,她往他的怀里钻。

韩遇城也想到了那张大红的床,刚刚,他去了警局一趟,当着韩遇柏的面,把那几个绑匪打了,即使不合法律法规,也没人敢拦着他!

“不在床.上,你想在哪?”垂下头,严肃的俊脸立即被温柔取代,他宠溺地笑着问,“我不介意在洗手台上、马桶上,浴缸里,或者这根钢管上!”他玩味地逗着她,唇边绽放着无尽的温柔。

何初夏脸红,“你……邪……”刚要骂他,已经被他放了下来,后背抵在了钢管上。

“我觉得,我该继续出国那晚,没做成的事儿!”他边说着,边扯掉了碍事的西服外套,摘掉了手表,丢在一旁的椅子里。

他脱西服,摘手表的动作都是那么撩人,她的脸更红了,当然,也有点退缩,因为那恼人的理智又上来了。

“韩大哥,我,我……”他已经脱了衬衫,赤着上身上前,她连忙围着钢管躲。

韩遇城见她退缩了,这下有点恼了,铁臂把她和钢管一起圈住,两人之间,只有一根钢管之隔。

“疼!”心口被钢管压着,她皱眉,嗔道。

“火都被你点起来了,不负责灭么?”他愠怒道,绕了过去,她的背再次贴住,面对着他,他没给她反抗的机会,也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和客气,强势野蛮地跟她做亲密无间的事!

——

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沾满了他的气息,偎在他怀里,她装死地闭着双眼,他的魅力和气息,已经将那些恶心的画面打碎,不再来烦扰她。

温柔细致,不似之前的禽兽,她喜欢这样的温柔缠.绵。

“睡着了?”才一次,哪够!但是,碍于她之前受了刺激,他不忍对她粗.鲁。

“嗯……好困了……”她眯着眼,装睡。

看着她慵懒的样儿,他的唇啄了下她的鼻头,“睡了我,就不负责到底了?!”低声抱怨了句,他下了床。

他刚离开,她睁眼。

何初夏!你又吃了一次禁果!

而且,又是她主动的,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

“何初夏,你真是疯了!”她低声咒骂自己,一定是疯了,一次又一次,明知道是错误的,还沉沦其中!

那么他呢?

心里是怎么想的,爷爷搬出去了,他对她的态度也疏离了,那么刚刚是纯粹的柔体上的放纵吧?他和姐姐怎样了?

最近没接到过她的任何电话和短信,朋友圈也不见她的动态,她心里一直不踏实,给家里打过电话,她还是请父母放心,她不会和韩遇城有什么的。她跟他恩爱,都是在作秀。

妈妈说,她们的事,她也管不了了,就希望她们两姐妹不要因为韩遇城反目成仇。

越想,心里越难过,感觉自己像个无耻的罪人。

不知过了多久,卫生间门口有了动静,她连忙闭上双眼。

韩遇城是个体贴入微的情人,不一会儿,温暖舒适的感觉传来,他在帮她擦拭那里……

何初微最近也没联系过韩遇城,他也没关注过她的任何动态,记忆中,最长的一次分手长达半年,各玩各的,相互赌气。

后来,她一个电话,他就不争气地跟她复合了。

韩遇城坐在床沿,看着床.上侧躺着的人儿,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有点苦涩,他的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的发丝,指腹轻轻地抚触她的脸颊。

“我一直认为,这辈子,跟她是断不了的了……”韩遇城轻声呢喃,内心还在挣扎,“我知道我这样是不对,我也在克制……初夏……”

他的轻声呢喃,一字一句,犹如刀子,凌迟她的心。

他口中的那个“她”明显是姐姐!

他指的“不对”应该是跟她发生关系吧?

她想哭,但不敢,怕他发现,被子底下的手,紧握成了拳头。

他和姐姐,这辈子都断不了……

她本来就知道这点,是她不好,一次两次,三次地跟他发生不该发生的。

韩遇城倒完水回来,还是尚了床,从她背后,将她抱住,何初夏的眼泪无声地流下。

他闭着眼,拥紧怀里的,给他欢乐与惊喜,酸涩和心悸的女孩儿,如果,她爱的是他,他一定会下定决心跟何初微断个彻底,并且将她从心底拔除。

可惜……

原来,一切的挣扎与彷徨,只因怀里的人儿,爱的不是他。

——

“唔……起床啦!”一觉醒来,她爬起,伸了个懒腰,大声说道。

韩遇城睁开惺忪的睡眼,她已揭开被子,准备下床,他铁臂一伸,圈住了她的腰,将她捞了回来。

“韩大哥早!”她笑着道,一脸明媚。

韩遇城抬眼看着她的脸,看不透小丫头心里在想什么,“昨晚的事儿,你该给我个解释。”

真把他当泄.欲的工具了?

瞧她没心没肺的样儿!

何初夏笑得更开了,低下头,一手抚上他的俊脸,“说得好像我占了你多大便宜了似的!我承认,昨晚是因为,前晚被那几个绑匪恶心到了,而你,这么帅、这么MAN,我想借你洗洗眼睛,洗洗身子!现在,我已经没有一点心理阴影啦!总之,谢谢韩大哥!”

一口一声“韩大哥”,一脸没心没肺的笑,还借他洗眼睛、洗身子,合着真是在嫖他?!

本就骄傲的男人,哪允许她这么“玩弄”自己!

“啊!”一个翻身,他把她压在了身下,何初夏尖叫。

“你干嘛啊?!我要去上班了!”说话间,脸已经被他捧住了。

清晨的男人,俊脸上染着慵懒的性.感,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眸子,那么深远,像漩涡。

“小何医生……你这是把我韩遇城当你的炮.友了?”捧着她白里透红的小.脸,他一脸的不悦,心里更是酸。

他对她,就算还没有爱上,起码是关心她,在乎她的,而她呢?

没心没肺!

“炮.友……好像是这样诶……”她吐吐舌头,调皮道。

韩遇城阴沉着一张脸,“好,那咱们就继续约炮吧!”说着,就要弄她。

“不要!”她大声抗议,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

“不是炮.友么?”韩遇城不想强迫她,但也不想放过她,黑着脸问。

“现在是白天,而且,我现在不想跟你……那个……”她连忙道。

所以,他也把她当炮.友了吧?

“当然了!快松开我,我真要去上班了,老请假,回头又有人说我闲话了!韩大哥,你是好人,放开我啊……求你了!”说着说着,她对他撒起娇来。

韩遇城哪受得了她撒娇卖萌的一套,翻身,放过了她。

她连忙爬起,飞快地下了床,跑去了衣柜边。

“你之前,一直在美国出差啊?”她站在衣柜边,背对着他,脱掉了身上的睡衣,韩遇城黑眸喷火,惹火的小妖精!

脱了衣服,何初夏才意识到,床.上还有头禽兽呢,不过,她身上哪一处没被他看过,再遮遮掩掩就是矫情,不如洒脱一点!

找了一套内衣裤,边穿,边等他的回答。

“是!美国,加州,旧金山,硅谷!”他一个词一顿,声音低沉,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硅谷?不是离斯坦福很近嘛……”她心惊,转了身,身上只穿着一套内衣,浅紫色的。

床.上的韩遇城,刚坐了起来,见到她,身体某处也连带着起立了!

“你想说什么?”看着她那诱人的身段,他简直无法自持。

“不知道你在加州也有产业……”她嘀咕了句,以后,他会不会经常去那边。

“你放心,我不会去骚扰你!”韩遇城不满地大声道,一脸严肃。

何初夏扁着嘴,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失落。

“哦!等我走了,你就可以经常去澳洲出差了!”她扬声说道,套上一条碎花连身裙,还没整理好裙子,韩遇城像饿狼,扑了过来,她从镜子里看到了他。

“啊!”被他从身后抱住,他双手抓.住了她的……

“初夏!我跟她早就分手了!已经断了!起码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想着她!”韩遇城咬着牙,愠怒地为自己辩驳。

他在为她默默地打点着在加州的一切,她却让他去澳洲!

何初夏愣了,也只有一秒而已,很快恢复自然,推开了他,他昨晚还说,这辈子跟何初微是断不了的,以为她没听到呢。

“韩大哥,你别闹了,你跟她,怎么可能分手?分得了吗?那么多年了……”她笑着道,整理好了裙子。

“我跟她在一起……”很累!跟她说这些干什么?韩遇城转了身,直奔卫生间。

何初夏愣在原地,不知道他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他说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想过姐姐。她笑笑,这样或许就够了,起码,还给了她一点尊严。

——

韩遇柏带着一名女警出现在崔女士的宅邸,以公事化的口吻,询问她并做笔录时,崔女士差点没被气死,请走了女警,她把韩遇柏叫到了侧厅。

“老二!你想气死我?!”崔女士咬牙切齿。

“妈,您这么生气作什么?莫非真是你找人为难老四媳妇的?”韩遇柏挑着眉,沉声问。

他一直觉得是韩遇城小鸡肚肠,在外面得罪了别人,被报复了,回头赖上母亲!

一向养尊处优,宽容大量的母亲,怎么会做那种龌龊的事儿?!

此时此刻,看到这位养尊处优的老妇人,表情狰狞,作为一名资深刑警,他不免产生了怀疑!

崔女士一愣,转瞬一脸嘲讽,“那小子跟你挑拨了什么?让你跑来质问我这个亲妈?老二,你和你老大能不能为我争点气?!你们才是韩家的长孙,他算什么东西?居然抢走了韩家一大半的家产,你.爷爷,把什么都给他了,没给你们两兄弟留一点东西!你今天居然还向着他起来了!”

“那小子不是一般的坏啊!就前不久,刚把我崔家的公事逼上了困境!他一直怨着咱们呢!简直没天理了,小三生的,还能这么嚣张!”崔女士断了一句,接着又道。

“妈,您别一口一句小三生的,事实是,咱爸跟你离了婚,才又再婚的!”韩遇柏中肯道,小时候,没少听母亲的抱怨,他们兄妹是在她的幽怨里长大的,自然对韩遇城有所偏见。

现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有婚姻,当年孰是孰非,谁能说得清?

但有一点,韩遇城不是私生子。

“我跟他没离婚的时候,她就跟那践人……”

“妈!死者为大!过去三十年了,您怎么还这么大的怨气?!老四媳妇的事,到底是不是您指使人做的?”韩遇柏打断了她的话,不想听她说的难听话。

“我指使?证据呢!你给我找证据啊!我也倒想给那小子点颜色看看,可惜,我不敢!我的两个儿子无能!我没靠山!”崔女士吼着吼着,声音哑了,唇色发紫。

韩遇柏暗暗吸了口气,“不是您最好!您歇着吧,别再想当年的事儿了!”

他说完,出去了。

崔女士坐了下去,拳头捶着胸口,见儿子的身影走远了,她才冷哼,脸上染着阴毒的笑意。

“早知道,我当年就该找人把那小贱种掐死!”崔女士握拳,咬着牙道。

侧厅外,墙边,藏着一道身影,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

又是一台大手术,何初夏当杜墨言的助手,他手上的伤已经痊愈了,恢复了自如,做起手术来,行云流水,教她赞叹又敬佩。

一台手术下来,她腰酸背痛,杜墨言看不出疲惫,只是去了露台吸烟区,背靠着墙壁抽着烟。

“主任,您怎么又抽烟啊!喝牛奶吧!”何初夏找到他,丢给他一罐牛奶,自己也有一罐,插了吸管,含.住。

杜墨言按掉烟头,丢进垃圾桶,也喝了牛奶。

“跟我挨近,不怕人说闲话?”他幽幽地问。

“清清白白,坦坦荡荡,怕什么!”她笑着道,两人都是一身的消毒水味儿。

她站在护栏边,他靠在墙壁上,当何初夏侧过头,看着他的时候,那发型、那侧颜,越来越像……

许是太累了,杜墨言眨了眨酸涩的眼皮,拂去不该有的念想。

“我去病房看看。”他说着,走了。

还是个闷葫芦,不愿跟任何人,多说一句话。何初夏看着杜墨言的背影,在心里评价,也是个悲情的男人,他心里一定很苦。

——

一直加班到深夜,病人的术后情况才稳定,她客套地约杜墨言去吃宵夜,他居然答应了。

老字号的汤包店,在医学院附近,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来。

吹着夜风,就坐在路边,杜墨言有点挑剔,何初夏将凳子上喷了一遍消毒水,擦干净,又垫了报纸,请他坐。

桌上也垫上了报纸。

“这里其实很卫生的,你看周围,都是医学生!”她笑着道,坐在他对面,等吃的。

杜墨言的视线一直停在小区停车场,“您在看什么呢?”

“你家醋坛子,跟踪我们很久了!”杜墨言扬着下巴,指了指小区停车场。

“醋坛子……那不是韩大哥的车么?”她反应过来,连忙站起。

“何初夏!你干嘛?!”杜墨言扬声问。

“主任!您不许走!我去叫他过来!”她冲杜墨言说完,快速走去停车场。

车窗开了一半,还没到车门边,就闻到了一股烟味,韩遇城早就看到她来了,他一动不动,还在吞云吐雾。

她走到驾驶室门口,敲了敲车玻璃,“韩大哥!”

韩遇城嘴里叼着烟,将车窗拉下,面无表情。

“干嘛?吃好了?吃好了就跟我回家去!自己上车!”从医院门口就看到她坐着杜墨言的车出来了,一路跟踪,跟来了这,小丫头跟他在这偏僻的旮旯地吃宵夜来了。

何初夏手臂趴在窗户框边缘,下巴抵在手背上,“还没吃呢,你下来跟我们一起吃点吧!这家小吃很不错的!”

她大方地说道,一张美丽的脸蛋上,那双剔透的眸子锁着他。

“你让我跟那孙子一起吃宵夜?”他开口,语气里尽是嫌弃!更气愤的是这个小丫头片子,想叫他做电灯泡?故意羞辱他?

何初夏放下手臂,拉开了车门,“下来嘛!别这么小气!你上次肚子受伤,主任还那么关心你,给你特效药呢!”

她边撒娇地边劝道。

韩遇城想把她捞上来,打一顿屁.股!

“谁小气了?我怕他不成?”说着,他按掉烟头,动作利索地跳下了车,何初夏窃喜。

她知道他们以前是对好朋友,希望他们这对好朋友,能够化解怨恨。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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