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许家小公子求见!”
早朝之上,文武百官,严词阵阵的谈论着国事、战事,忽然被一个小太监打断。

小太监脸色惨白,腿脚颤抖的走进大殿,将头埋得低低地,跪在地上。

“许家小公子?”

“他来干什么?”

“大清早的进宫?定是有什么急事吧。”

众臣顿时议论纷纷。

上位的南宫复,虽然年过六十,但是明显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头一样,两眼浮肿,满脸褶皱,明显的纵欲过度,一身明晃晃的龙袍,完全看不出上位者的威严,只剩下风烛残年的挣扎模样,混浊的眼底,还留有一丝的清明精光。

他微微疑惑的皱眉,对着小太监挥挥手,“传!”

声音嘶哑,如同他的灰白的头发一样,混浊不清。

许月白一身白衣翩翩如仙的踱步走进大殿,尽管只有十几岁,但是此时并没有丝毫的紊乱,淡然走到南宫复面前,淡然施礼。

“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复淡笑道:“免礼!许小子,你是来找风儿的吗?”

他知道这许家两位公子与太子南宫逸风都有些交情,心下猜测到。

“不是,草民是来找皇上的!”许月白抬起头,正视着南宫复。

“找朕?”南宫复疑惑不解。

“对,草民有一事希望皇上为草民做主?”许月白再次跪下。

南宫复顿时被许月白这一连串奇怪的举动搞糊涂了,不禁从皇位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问道:“何事?”

“回答皇上之前,容草民向皇上将一个故事。”

“讲!”

“一年前,有一个女人因为走路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贵人将其衣裙划破,后因那位贵人大怒,女人就被施以割舌之刑,而后,浸入井中,溺亡!”

此话一出,顿时满堂哗然,南宫复脸色骤变,也是震惊的看着许月白。

“割舌之刑?那可是酷刑之一,只是划破一件衣服没必要实施此刑。”

“对,折惩罚也太重了,白白送上一条人命。”

“这到底是谁?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

有的大臣不满的议论起来。

南宫复缓缓清醒,淡淡问道:“你说的这个故事,告知刑部自会有人处理,没必要再朕面前说此事。”

许月白并没有丝毫慌乱,只是淡淡拱手一笑,“草民知道皇上日理万机,不应该拿此等小事烦劳皇上,只是那死去的女人昨夜托梦与草民,请求草民为她伸冤,草民也是被迫才来请求皇上的!”

托梦?

众人再次一惊,托梦的传说甚是诡异,他们也听说过,但是还没有人经历过,不禁对此事更加好奇了。

“那女子托梦,为何不是托梦给朝廷的大臣,或者是刑部的官员,为何是许公子你?许公子并不为官。”一个大臣不禁好奇的问道。

南宫复眸光微闪,也是狐疑的看着许月白。

许月白勾唇一笑,淡然如竹的气质,让人不敢轻视,“那也许因为托梦者心灰意冷,怕自己所说之事,不能使他们信服,怕自己所告之人,不能让他们公正判案,所以才会来寻找在下的吧。”

“大胆许月白,你是说皇上治理的朝廷都是无能*之辈吗?”

突然一个身穿蟒袍的古稀老人,站出来对着许月白厉声喝道,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许月白依旧没有任何慌乱,俊美的脸上始终带着沉稳自信的笑容,望向那个人,“吴相又何必欲加之罪呢?草民都说了不过是猜想罢了,不过这事吴相应该有所听闻吧,或者比月白了解的更加清楚吧。”

许月白眼中带着一丝深意的笑容,看向吴闻一。

吴闻一当朝宰相,大女儿就是太子的母妃吴皇后,二女儿就是云澜的娘亲吴莲。

吴闻一脸色微变,厉声辩解道:“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今边境战事刚刚落定,你就为了一件小事打断早朝议事该当何罪?”

“小事?呵呵!”许月白不禁冷笑一声,“皇上的妃子算是小事?一国龙脉算是小事?”

龙脉?

所有人听到龙脉一一词,皆是震惊的看着许月白,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南宫复脸色猛然下拉,阴沉的问道。

许月白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恰到好处,带着一丝愤懑的严肃,“草民之前所说的那个死去的女子正是皇上一年前临幸过一次的才人,王语柳。溺水之前腹中已有四个月身孕。”

才人?

众人已经被惊讶的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

难道真的是皇上的妃子?

经许月白这么一说,有些大臣似乎已经想起什么了,有些关心宫里的大臣对于这样的流言风雨多少还是有了解的,但是谁都不敢做出头鸟,毕竟事关重大,搞不好都是杀头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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