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只觉得头疼,昏沉沉地睁不开眼睛。
用手摸了摸身边,除了柔软的被子,没有人在身边。

挣扎着睁开眼睛,身旁空无一人。

床头的水杯空了,床头柜上衣服折叠的整整齐齐,房间里安静地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一股不安蔓延开来,景岩猛然坐起,太阳穴一阵刺痛。

缓了片刻,他拉开被子,拽开衣柜,里面空无一物。

“沫冉!苏沫冉!”景岩踉跄了几步,粗鲁地套着衣服,冲了出去。

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人,昨天客厅的家具也全都披上了白布,餐桌上简单地放着一杯热牛奶、一碟煎蛋和一片土司,煎蛋和牛奶早已经凉透了。

她出门了?不,她又逃了!

为什么?

找了五年,见面加起来不到四十八小时,她怎么还这样狠心?他以为,昨晚……

那杯水?

景岩趔趄地摔坐在沙发旁,眼眸阴冷,拳头紧握,狠狠一拳砸向了地板。他双手捂住耳朵,忍着耳鸣,眸里染上疲惫和无奈。

早就计划好了,是吗?苏沫冉,你逃不掉的,就算我死,我也绝不放过你。

景岩闭上双眸,身姿伶俜,心底涌入愤怒和绝望……

门外忽然传出声响,钥匙插入,手把转动。

丫头回来了?

景岩撑起身子朝门口冲去,差点撞上了正开门进来的简歌。

“是你?”

“你还没走?”

两个人彼此面对,视线都极不友好。景岩淡淡道:“沫冉呢?”

“她已经走了。”简歌自顾自的走进门,扫视了一圈,没什么值得打扫的,这间公寓本身就是他租住的。

景岩乖戾地关上门,挡在门口,气急必反,愤怒一笑,“她又去了哪里?离开美国了吗?还是离开了这里,她……”

“无可奉告。”简歌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景岩,不要试图用我能猜到的手段来对付我,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回来。”

“她以为这样,就能逃开我吗?”景岩冰冷地笑了,上前拽住简歌的领口,攥着的拳头举起又缓缓放下,“告诉她,就算死,我也不会放过她。”

景岩盯着简歌,深呼吸一口,压下怒火,思考片刻,缓缓道:“她离开美国了?”

“景先生,您请便。”简歌显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径直走进卧室,眸中一痛。凌乱的床单,显而易见的事情,他压着莫名的冲动情绪,一会儿打算扔掉这张床和所有被褥。

“你近期要回国。”景岩冷静地笑了,紧紧地注视着简歌的反应,“她回国了,对吧?”

从医院杰森联系的是他开始,景岩就开始着手调查了简歌的所有资料,他的资料不多,却足够他去猜想一个答案。

简歌完全不在意他的问答,朝门外走,一边还耐性地嘱咐着,“景先生,在公寓还给房东之前,您最好尽早离开,如果您想住下来,我自然会反对,所以请您不要做无用之举。”

不管怎么试探,简歌依旧没有给出他任何想要的线索。

简歌泰然处之,离开房间,直到上车离开,停在红绿灯前,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直冒汗。

景岩猜的一切显然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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